心驚膽戰地手去鼻息,呼吸聲很輕,差點就沒覺到。
「靠,之前你白天明明都退到三十七五度了啊,早知道我就救護車了,你這老病犯了是不是會死人?」
曲筆芯突然搞不清楚賀青池這個質了,這點小病都能燒一整天,都吃藥退下去了還能燒回來的,要是死在了手上,那畫麵太強了。
這下不敢再給賀青池吃點葯應付了,重新把人被子包裹好,也不管自己說的話,於燒暈過去的狀態能不能聽見:「我還不知道在日本怎麼救護車,等等啊……我下樓讓酒店找車送你去。」
一口氣代完了後,曲筆芯裹著睡袍連服都來不及回,拿著房卡急匆匆地出門。
房卡走的瞬間,整個套房陷更黑的昏暗裡……
曲筆芯按著一樓大廳的電梯按鍵,住在頂樓套房的緣故,下樓也費了些功夫。
仰頭盯著跳的數字看,眼睛那乾的覺又來了,又不敢出手指去,連看東西都彷彿帶著一層朦朧,等到達28層的時候突然停了。
電梯門緩緩被開啟,曲筆芯正有急事想重新摁按鍵,這時從外麵走進來一抹拔深灰的男人影。
當下讓曲筆芯怔住了,紅口而出:「溫總?」
沒想到在日本這家酒店還能遇上溫樹臣本尊,心中驚喜,趕把人抓進來說:「你是來找賀青池的嗎?快死了!」
男人聽到出那聲「溫總」,墨眼眸反而瞇起幾度,打量著眼前的人。
而後,曲筆芯說出賀青池快死的時候,俊和的五臉龐神一變。
前一秒還淡漠呢,現在轉變的態度使得曲筆芯把他當了救命稻草,就算電梯達到了一樓也沒走出去,重新摁向頂層的按鍵,把況說了個遍:「高燒不退,我給餵了退燒藥和冒藥都沒有,連止痛藥都吃過了……」
「你給吃什麼。」男人的嗓音似有責備的意思。
曲筆芯也很無辜,偏偏這位可是江城名流之首,還差點收購了家公司的,哪敢在麵前造次,忍氣吞聲地說:「溫總,你人自己發高燒我已經辛苦照顧了一整天了ok?再說是要吃止痛藥,我哪裡會知道晚上又變嚴重了。」
現在不是責怪誰責任的時候,男人薄抿起,也沒繼續說下去。
曲筆芯沒閑工夫去打量他這一氣度清貴的好皮囊,自己的眼睛乾極了,拿指尖輕輕覆著不。
電梯門叮一聲緩緩開啟,領著後的男人朝裡走。
房卡上,套房的燈又重新一一亮起。
主臥,賀青池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中央裡,病弱的模樣了平日裡冷清的氣息,臉蛋白的都能跟被子的有的一拚了,烏黑細發被汗水染又半乾,黏在額頭和脖側。
曲筆芯腳步走的沒有男人快,落在了後頭。
看到這位溫總看到賀青池後,就沒電梯裡那麼兇了,連凝視的目都不由地變得溫起來。
「我真不是故意害燒這樣……雖然和賀青池以前沒有過節,也不至於害命吧。」曲筆芯走到床腳,又解釋了一句。
這人直率習慣了,一點委屈都不能。
所以纔不願意不明不白背負這個罪名了。
男人影背對著沒做聲,偏低頭,出長指將賀青池額頭的髮拂開,又拿掌心覆上,了下的溫。
許是陌生的男讓賀青池迷迷糊糊間轉醒,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間,看到的畫麵是隔著層朦朧的,約是看見溫樹臣,又不敢確定。
他不開口說話,猛地握了冰涼的手腕,能到上麵脈搏快而弱。
賀青池堆積了好幾天的緒有了傾訴的衝,燒的太模糊了,現實與噩夢的片段重合在了一起,分不清到底誰是真的,手指下意識去索他的胳膊,隻是隔著一層薄涼的媳婦麵料,做什麼都是徒勞無功。
「溫樹臣……」淡抿的,無意識溢位低喃聲。
男人形像是雕塑般僵在床沿,也不是無於衷,眼底似乎浮現著極為複雜的愫,他薄開口時,竟已經低啞得分辨不清原先嗓音了:「你病得厲害,我帶你去醫院。」
「對對對,去醫院要!」
曲筆芯在旁邊也打斷了這兩人,還說:「你們夫妻有什麼話去病房裡說,不然就得去停房說啦。」
男人下自己西服外套,要給賀青池穿上。
曲筆芯翻出一張棉質溫暖的薄毯說:「用這個,全包裹擋風。」
賀青池出了個溫樹臣三字,又重新陷高燒的昏迷中。
任由被薄毯層層包裹起來,隻出了張臉蛋,呼吸極為的輕。
曲筆芯看著賀青池被抱出去,也拿著包和一件大跟上。
這回坐電梯是直達地下停車場,上車前,曲筆芯見男人抱著賀青池坐後座,站在外麵,指了指駕駛座,說:「溫總,這車你開,我眼睛剛做完整容手,看不太清馬路。」
連溫樹臣這張臉都看得跟近視眼一個模糊程度,就別說大晚上開車了。
「……」
空氣靜了一秒,男人纔有了作。
曲筆芯趕坐上後座,代替了男人的位置,把賀青池小心翼翼地護在懷裡,等車子啟後,才漸漸地緩過來,過了十幾分鐘,似乎又意識到車過於安靜。
看向目不斜視開車的男人,主打破氣氛:「溫總,你這次來日本做什麼?」
「談生意。」
三個字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了,一看就是沒有想聊天的意思。
曲筆芯發現這次溫樹臣很難搞的樣子,比起上次還保持著紳士風度,這次簡直是行走中的冰山,連薄說話時的弧度是把控得很完,不多一分笑意。
許是還在怪賀青池高燒是沒把人照顧好,曲筆芯暫時先不計較了,沒過一會又聽見前麵的男人說:「到了醫院,你打車先回酒店,賀青池接下來給我照顧——」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合一,本章送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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