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寒川眼底閃過一抹譏諷，“第二件事，爺爺正在給我籌備那百分之二十五的份。您在英國的小妻眼紅了，攛掇您來我這裡要點份，給新生下來的兒子，是嗎？”

“寒川，你話別說的這麼難聽。”賀父皺眉道：“那百分之二十五的份，是你爺爺留給我們家的。你分出一點給你弟弟，有什麼不對？”

賀寒川笑了，眉宇間盡是嘲諷，“我可沒有那麼個弟弟。”

“不管你承不承認，他從緣上來講，就是你的弟弟！”賀父一字一句，厲聲喝道。

啪！

趙瑜把杯子放到了桌上，站了起來，“賀老二，你還要不要臉？你外面彩旗飄飄，平時不管我兒子也就算了，現在他手裡一有份，你就過來跟給你私生子要？你怎麼好意思張這個口？”

向晚印象中，這位伯母一直是高貴優雅的，好像書中或者影視作品中那種完的，還從未見過這般不顧及形象的樣子。

“我在跟寒川說話，你什麼罪？”賀父不滿道。

賀寒川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扯下領帶，扔到了一旁，“你給你那個私生子要份之前，怎麼不先查查那是不是你的種？”

“……你什麼意思？”賀父神變幻。

賀寒川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您那個小人邊，總跟著一個金發小帥哥吧？”

“那還是同母異父的弟弟。”賀父瞥了趙瑜一眼，沒忍住，還是解釋了一句。

賀寒川笑了，“說是弟弟，您就相信是弟弟，您什麼時候這麼天真了？”

賀父眉頭皺，面鐵青，他站了一會兒，什麼都沒說，怒氣沖沖地往外走。

“等等！”賀寒川喊住了他，“不管是林阿姨也好，還是您那些私生子私生也罷，以後別拿那些破事來我這裡找麻煩。”

賀父停下腳步，扭頭看他，“寒川，你是不是覺得你功要挾了你爺爺，就已經很厲害，不需要再忌憚任何人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從來不敢這麼想。”賀寒川說道。

賀父哼了一聲，“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做什麼事也不要太趕盡殺絕，不然有你後悔的時候。”

“我後不後悔，就勞煩爸擔心了。”賀寒川說道：“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您以後那些私生私生子什麼的要份，您有那個能力就給他們，沒那個能力就別裝大頭。”

他頓了一下，加重了聲音，“至於我這裡，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他們！”

“好，記住你今天的話！我不求你，你也別來求我，我倒要看看你囂張到什麼時候！”賀父冷笑了一聲，大步離開了。

別墅裡瞬間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半晌後，趙瑜打破了沉默，“寒川，你沒必要跟他鬧這麼僵，若是以後發生什麼事，至你還能……”

“不管遇到什麼事，我都不會求他幫忙的。”賀寒川眉頭幾不可察地皺起，打斷了的話。

趙瑜輕歎了口氣，到底沒再說什麼，而是跟向晚說道：“讓你見笑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沒什麼見笑不見笑的。”向晚說道。

或許以前無法理解那種總是吵架的夫妻，因為爸媽從不爭吵，偶爾爸發一次脾氣，媽也會很快哄好。

但這段時間，驗過太多次了。

趙瑜又慨了一會兒於靜韻突然離世的事，安了幾句，然後起，準備離開。

離開前，提醒道：“老爺子沒多長時間了，做事難免有些浮躁，讓你們占了點上風。但你們別太得意了，還是小心點好，不然什麼時候被算計死的，都不知道。”

同樣的話，陸母也提醒過他們。

向晚謝過，跟賀寒川一起送到門口。

等車子在視線中消失後，賀寒川突然說道：“我做什麼事的時候，會盡量跟你商量，你遇到什麼事，也要跟我說，行嗎？”

向晚抬頭，見他瞳孔中倒映著的影，幽深的眸子似能看穿的能力。

偏頭避開他的目，點了下頭，“我……盡量。”

不是不相信賀寒川，只是相信他，就代表嫂子可能問題……相信嫂子還是相信他，這樣的選擇讓到煎熬！

賀寒川看了一會兒，終究沒再說什麼，“想吃什麼，我去做。”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向晚低頭拉著他的手，如同他平時把玩的手那樣，挽著他的手指

賀寒川捧著的臉，在上啄了一下，“去客廳等著吧。”

吃飯的時候，賀寒川說道：“你們公司的劉董想要出售手中的份，清然會說服江氏集團購買，等江氏集團為向氏集團東後，向氏集團價會幾次跌停。”

“這些都在我的計劃裡面，你不用太過擔憂。”

向晚吃飯的作頓了一下，點頭。

大致知道他突然說這件事的理由：他給了足夠的尊重，也應該對他足夠坦白。

可嫂子發現媽的死跟他有關這件事，還沒決定好要不要說。

賀寒川給夾了幾筷子菜，等著說些什麼，但直到吃完飯，也沒有說什麼。

-

江家。

餐廳。

“什麼？你想要收購劉董手裡百分之二十五的份？”江老爺子手一抖，險些把手中的碗筷扔出去。

就連一向很支持江清然的江父，這時候也不太贊同地皺了皺眉頭。

江清然點頭，“最近向氏集團價接連下跌，向叔叔又住院修養，向氏集團所有事都是向大哥在理。”

“劉董不看好向氏集團的發展，打算出手手中的份，這時候接手，對我們來說是很實惠的。”

江母欣喜道：“那還不如多買點！向建國手裡只有百分之三十五的票，我們也收購百分之三十五的份，這不就相當於向氏集團也是我們家的了嗎？”

在看來，如果他們跟向建國擁有同樣的份，也就擁有相同的話語權，這樣向氏集團跟姓江也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