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心中百集，正要去拿手機的時候，鈴聲停了。

向晚看了眼浴室，磨邊玻璃上映出他的影，看樣子他還得洗一會兒。

如果現在翻一下他的手機，應該還有時間。雖說他做事穩妥，可說不定手機裡還有他跟那個間接害死媽的網友的聊天記錄。

如果沒有，如果沒有，也可以勉強說服自己，媽自殺這件事與他無關。

向晚了瓣，彎腰去拿手機。

差一點到的時候，浴室裡的水聲突然停了。

心裡咯噔一聲，立刻收回手，坐直子，心跳飛快地看向浴室。

賀寒川沒出來，過了一會兒，水聲再次響起。

向晚後背手心還有額頭上全是汗水，又看了一會兒，確定他這會兒不會出來後，彎腰去拿手機。

但在快到手機的時候，又把手收了回去。

他去洗澡卻把手機扔在這麼顯眼的地方，明顯沒有對設防……突然不想看了。

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向晚覺得應該是公司的人給賀寒川打電話，也沒看來電顯示，直接在兩聲後，接通了電話，“抱歉，賀寒川正在洗澡，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說，如果不方便的話，也……”

“晚晚，是我！”手機那端響起向宇興的聲音。

向晚，“……”

拿開手機，看了眼手機號碼，果然是哥的手機號碼。

哥不是跟賀寒川互看不順眼嗎？怎麼突然給賀寒川打來了電話，而且聽起來還很高興？

“晚晚？晚晚你在聽沒有？”

手機那端響起向宇的喊聲，向晚才回過神，“嗯，在聽。”

向宇心特別好，說話時每個尾音都是上揚的，“我找姓賀的有點事，你把手機給他拿過去！”

“他在洗澡。”向晚說道。

向宇加大了聲音，“你們連孩子都有了，看下他怎麼了？快去，把手機給他，我有事要跟他說！”

說到後面，還大笑了兩聲，簡直跟魔障了一樣。

向晚，“……”

哥不是中邪了吧？他哪次見賀寒川不是恨不得上去打一架？

可向宇在手機那端不斷催促，向晚只能起，朝浴室走去。才走到一半的時候，浴室門開了，賀寒川走了出來。

他穿了件深藍浴袍，頭發還沒幹，滴滴答答往下淌著水，浴袍腰帶沒系，水滴落在他微噴的上，一路下。

，又。

向晚看著他，愣了一下，才挪開目，把手機遞給他，“我哥找你，說有重要的事說。”

賀寒川朝了下手，表示手是的，不方便接電話。卻誤會了他的意思，接過巾，給他幹手，把手機遞給他，然後踮著腳尖用巾給他頭發。

兩人相，的溫隔著睡傳來，引得他有些燥熱。

賀寒川垂眸看著，卷翹的睫在臉上投下一片殷紅，玫瑰花似的瓣似在發出無聲邀請。

他結滾了一下，緩緩低下頭去。

“賀寒川，我說半天你聽到了嗎？啞了？”向宇不耐煩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來。

他的聲音實在太大了，向晚聽到後，也跟著抬頭看向賀寒川。

怎麼他的耳朵有些紅？

賀寒川直起，開了免提，“向晚說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向晚，“……”

右手勾著他的脖子，往下按了一下，踮腳尖踮得有些累。

賀寒川輕笑了一聲，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摟著的腰，將放到了床上。站在床上比他高了一個頭，再給他頭就不用踮著腳尖那麼累了。

“晚晚沒聽清？”向宇信以為真，又歡歡喜喜地講了一遍，“我按賀寒川說的，把我們幾個生制藥公司研究出兩款新藥的消息，散布了出去。”

向晚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們研究出兩款新藥？哪方面的？我怎麼沒……”

突然想到，“假消息？”

賀寒川說過，要給江清然設計。

“對！”向宇十分，“賀寒川讓我散布假消息，再安排兩個公司主管，以及一個向氏集團老客戶，假裝不經意把這件事告訴江清然，或者江清然邊的人。”

“嘿！結果江清然剛好通過這些人確認了消息，現在真以為向家研究出來兩款新藥呢！”

向晚嗯了一聲，心裡暗自琢磨賀寒川為什麼要這麼做。

“賀寒川，”向宇繼續道：“劉董讓我問你一聲，他已經按你的意思，故意把他公司做了資金鏈斷裂的假象，用不用做其他的？”

賀寒川，“不用，讓他等著清然找他，然後把份賣給就好。”

“行，我一會兒掛了電話，就跟他說！”向宇答應了一聲，然後又專程補充了一句，“賀寒川，我可沒佩服你，就是計劃實施順利，我比較高興！”

賀寒川嗯了一聲，又代了幾句，掛了電話。

向晚給他幹頭發後，躺回床上，拿出手機，打開向宇的聊天界面。

【哥，你在媽手機裡發現了聊天記錄，然後讓黑客找出來的那個網友嗎？那個人現在在哪兒？我想見見他。】

編輯完後，手指懸在發送鍵上，最後沒有按下去，又一個字一個字地刪除了。

無論是賀寒川還是嫂子，都不想懷疑。

次日，警方帶走李燕，做了筆錄，發布了通告。

照理來說，這個通告最起碼能證明向家不是那種勢利眼，也沒有苛待傭人。不過警方發布通告這件事只上了個熱搜的尾，很快就被撤掉了。

反而‘江清然自殺’、‘江清然下跪’、‘向夫人割腕自殺’、‘向建國被氣住院’四件事突然到了熱搜前十名，網友們罵得比之前還要厲害。

向氏集團價再創新低，有些民開始拋售。

向晚只是瞥了兩眼，就關閉了。

“這一段時間，向氏集團網上風評不會太好，你不要看那些新聞。”賀寒川拿起架上的大，搭在臂彎裡。

向晚眉頭微皺了一下，還是把擔憂說了出來，“企業最害怕的就是負面新聞，一個大的負面新聞，可能民眾十年都忘不了，向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