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理好的。”賀寒川走到前，在發上親吻了一下，“一切有我，別擔心。”

他越這樣，向晚心裡越不是滋味。有想把一切告訴他的沖，但話到了嗓子口，又咽了下去。

“賀寒川，有些事我可以跟你一起做。”向晚說道。

不想什麼時候都是他一個人在解決問題，這讓對他在做什麼一無所知。而這種不了解，讓沒辦法對他毫無顧慮地信任。

“……好，等你生下來孩子後，我做什麼事之前都跟你說一遍，到時候別嫌煩。”賀寒川在鼻子上輕刮了一下，穿上大出了門。

向晚看著他的車子在轉角消失後，給向宇打了個電話。

“怎麼了晚晚？”向宇秒接，他那邊糟糟的，聽起來像是很多人在爭吵。

向晚正要說話，那邊有人怒氣沖沖道：“向總，我們這是在開會，您能不能認真點？我們價都跌多了？您怎麼還不當回……”

“我打電話也沒什麼事，你先忙吧，哥。”向晚說道。

向宇也沒跟以前一樣胡來，“這會兒有點不開，要是沒有急事，我就開完會給你回電話，乖。哦，對了，今天下午來我辦公室，分份的事別忘了！”

向晚答應一聲，那邊便匆匆掛了。

電話掛後沒多久，敲門聲突然響起。

這個時間誰會來？難道賀寒川忘了拿什麼東西？

向晚走到門口，從顯示屏上看了一眼——門外站著的是鐘夫人，還有鐘邵寧。

瞬間繃得的，拳頭下意識攥。

當初是在沒弄清楚的況下，把鐘夫人請到家裡的，而且媽的死有各方面的因素在，不能只怪某個人。

可是……還是控制不了地怨鐘夫人，也許沒有這最後一稻草下來，媽也許不會這麼快自殺……

向晚閉著眼緩和了下緒，僵著走到沙發旁，坐下了。

【晚晚，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高興的事了？跟媽說說啊，別憋在心裡，對不好。】

耳邊恍惚間響起媽的聲音，下意識回頭，張想要喊媽，可卻只看到一團空氣。

本沒有媽的影子。

如果媽現在還活著，得了媽那樣的脾氣秉嗎？不了。

可人沒了，就開始後悔了，珍惜了。

人就是這樣。

敲門聲不斷響起，聽得人煩。

向晚皺皺眉，站起來，走過去開了門，“鐘夫人有事嗎？”

連請人進去坐坐的意思都沒有，擺明了不歡迎。

鐘夫人看起來很憔悴，那雙總是上挑的狐貍眼有些紅腫、滄桑。張了張，話還沒說出來，淚就已經流了下來。

向晚神淡淡地看著這一幕，沒做半點反應。

事實上，現在不把人關在外面，就已經很克制了。

“我們過來是想祭奠一下向夫人，你這什麼態度啊？”鐘邵寧不滿道。

鐘夫人瞪了他一眼，“我來之前怎麼跟你說的？誰讓你這麼吼晚晚的？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呀你？”

“你這麼生氣做什麼？我還不是替你覺得生氣啊……”鐘邵寧低著頭，咕噥了一句。

鐘夫人一臉煩躁，“不用你替我覺得生氣，你要是再敢吼晚晚，現在就趕給我滾開！”

鐘邵寧臉不好看，但只是看著向晚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晚晚，聽說你家裡不準備給你媽辦喪禮了，是不是？”鐘夫人皺眉道：“這人走得時候也得風風的，你們不給你媽準備喪禮，不太合適吧？”

鐘邵寧刻薄道：“他們一家人都把媽得割腕自殺了，還能在乎媽走得風不風？”

“你閉！”鐘夫人瞪了他一眼，直接把他推開了，“走走走走走！你別在這裡待著礙眼！”

鐘邵寧被推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但一臉鬱鬱地沒再說什麼。

向晚攥著角，努力克制著自己的緒，“不辦喪禮是我媽的意思，就不牢鐘夫人費心了。您還有別的事嗎？”

鐘邵寧面難看，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被鐘夫人瞪了一眼，最後什麼都沒說。

“晚晚啊，你媽不辦喪禮也行，那我想問問，骨灰在哪兒？我去看看，送束花什麼的總可以吧？”鐘夫人皺眉道。

向晚沒有回答，而是問道：“鐘夫人知道我媽為什麼不願意辦喪禮嗎？”

“為什麼？”鐘夫人問道。

向晚心口像是塞了浸水的棉花，每次呼吸都覺得異常難，“因為覺得的優寡斷害死了另一個好朋友，沒有臉面去見。”

“還有一個就是，除了我跟我哥，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想要見的人了。”

鐘夫人先是愣了一下，然而拔高了聲音說道：“不可能！我跟靜韻幾十年的老朋友了，死的時候，怎麼可能不想見我？你別代表你媽的意思，不可能不見我的！”

跟向建國得知於靜韻不想見的時候，完全一個反應。

“麻煩您稍等一下。”向晚去二樓拿了於靜韻的書，重新折回來，遞給了鐘夫人，“如果您不相信，可以自己看。”

鐘夫人既懷疑又忐忑地接過書，展開。

向晚說道：“我媽雖沒明確說不見你，但不亞於一次慨，你們不是一路人，當初不該你這樣的朋友。如今都已經去世了，您……”

“不可能！”鐘夫人赤紅著眼後退了兩步，面瘋狂地想要撕毀書。

向晚瞳孔皺，飛快上前，拿回書，厲聲質問道：“您想做什麼？”

這封書是媽唯一留下的東西！

“這封書肯定是假的！”鐘夫人滿臉是淚，撕心裂肺地吼道：“就那綿綿的子，以前有人欺負，都是我給報複回去，保護！”

“連喜歡向總的時候不敢告白，也是我幫的！我幫了那麼多，把當我最好的朋友，怎麼可以為了慧蘭這麼說我？！”

是真的的不明白，跟慧蘭都是靜韻的朋友，為什麼靜韻卻總是偏袒慧蘭多一點？

有什麼都惦記著靜韻，不讓靜韻到一點委屈，結果到頭來，靜韻就是這麼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