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重新戴上口罩，匆匆出門，攔下一輛出租車，“去賀氏集團。”

坐在後排，扭頭看著窗外，但腦中卻全都是賀寒川的影。

應該是想太多了，媽的死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不該這麼不相信他！

二十多分鐘，車子停在賀氏集團門口。

向晚下車，司機跟在後面大喊，“小姐，還沒給您找錢！”

“不用找了。”向晚腳步不停地進了賀氏集團。

前臺小姐看到，笑著迎了上來，“您好，請問有事嗎？”

“我找賀寒川。”向晚摘下墨鏡口罩，跟說了一聲，然後重新戴上了。

前臺小姐認出，沒再多問，給按了電梯，“賀總在二十六樓。”

“謝謝。”向晚上了電梯，按下26，焦躁地看著數字變化。下定決心告訴賀寒川後，就恨不得立刻出現在他眼前。

叮！

電梯到達。

向晚深呼吸一口氣，拎包下了電梯，朝總裁辦公室走去。

這一層樓沒什麼人，偶爾遇到的人也只是掃了兩眼，沖點下頭，並未太過好奇。

向晚到達辦公室門口，見門裂著一條。不經意間往裡掃了眼，見他背對著站在落地窗前，正拿著手機在跟誰打電話。

“向夫人的死理好了嗎？”

向晚正要敲門的時候，門裡面突然響起賀寒川的聲音。瞳孔皺，手懸在空中，呆住了。

什……他這是什麼意思？

“嗯，這件事不能讓向晚知道，向夫人手機上的聊天記錄，你遠程刪除一下……對，先這樣。”賀寒川的聲音再次響起。

向晚手無力垂了下來，止不住抖，臉上一片蒼白。

為什麼要讓人刪媽手機上的聊天記錄？

為什麼不能讓知道？

媽的死……居然真的跟賀寒川有關？！

“向小姐？”一道聲音突然在後響起。

向晚頭上冒出一層冷汗，緩緩轉，見喊的是李副總。摘下口罩，沖他笑了笑，“李副總。”

“你怎麼不進去？”李副總好奇道。

賀寒川聽到靜，掛掉電話走了出來，也跟著看向向晚。

“我剛到門口。”向晚手心裡都是汗，面上卻帶著淺笑，“在家裡沒意思，也不方便去公司，就來找賀寒川了。”

狀似不在意地打量了眼賀寒川，從他面上本看不出什麼。

李副總戲謔道：“看來我過來的不是時候啊！你們稍稍忍耐一下，我長話短說，說完就走！”

“您說笑了。”向晚心裡一團，無心應付他的說笑。

賀寒川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讓開門，示意兩人進去，然後習慣地去接下向晚手中的包。下意識地避開了，他抬頭看著，目幽深。

向晚迎著他的目，心髒一陣陣發悶，“路上在茶店喝了兩杯茶，我想去下廁所。”

“去吧，在那邊。”賀寒川定定地看了一會兒，指了下洗手間方向。

向晚點了下頭，神恍惚地去了洗手間。徑直進了一個隔間，鎖上，坐到了坐便上。

五髒六腑不斷翻湧，撕扯得陣陣發疼。

為什麼決定要全心相信他的時候，他要給這麼迎頭一擊？！

向晚抖著深呼吸一口氣，把眼角的酸了下去。

如果回去眼睛是紅的，賀寒川一定會懷疑……

調節好緒，洗了把臉，然後回了總裁辦公室。李副總已經走了，裡面只有賀寒川。

“什麼時候到的？”他逆而站，看不清神。

向晚心裡咯噔了一聲，“李副總跟我說話的時候，我剛到。”

走到他跟前，雙手環著他的脖頸，“怎麼了？跟別的人調，怕被我發現嗎？”

賀寒川垂眸看著，瞳孔中倒映著他的影，不像是聽到什麼的樣子。

他摟住的腰，瓣微勾了一下，“你在吃醋？”

“嗯。”向晚在抖，可臉上卻努力維持著笑，“你這麼優秀，我總沒有安全。”

實在想不明白，他有什麼理由對媽出手！

賀寒川輕笑了一聲，摟著的手猛然用力，低頭去吻。

向晚心裡膈應得慌，腦袋還未做出反應，就已經推開了他。

兩人隔著半米距離，誰都沒有說話，靜得可怕。

“在辦公室接吻，總覺得有人在看。”向晚對上他探究的目，輕聲解釋了一句。

他的神沒什麼太大的變化，看不出他信了沒有。

不過他沒有再過來，而是折回去，坐到了辦公椅上，“怎麼突然想起來公司找我？”

“就是……想你了。”向晚努力想做出笑的模樣，可怎麼都做不出來。

難。

心像是被刀割火烤一般，難異常。

賀寒川看著紅了的眼圈，皺了下眉。他起走到旁，給了下淚，“委屈了？”

他不這樣還好，他越是這樣，向晚心裡越是難。

賀寒川輕歎了口氣，雙手捧著的臉，低頭一點點吻去臉上的淚水，“怎麼了？”

向晚瑉著，淚流到裡，苦異常。

雙手攥著他的襯，頭埋在他的膛裡，心髒沉甸甸的，被得呼吸不過來。

“怎麼了？說話。”賀寒川住的下，強迫看著他，“你不說誰欺負你，我怎麼幫你欺負回來？嗯？”

他眼底的寵溺和意不似作假，向晚沖之下，口而出，“欺負我的人是你！你怎麼幫我欺負回來？”

說出口以後就後悔了。

但又抱著最後一期冀，索沖到底，“賀寒川，我只問你一句：我媽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

向晚等著他回答，可他只是看著，半晌沒說話。

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所以這件事……真的和你有關，是嗎？”

賀寒川沉了一下，“可以這麼說。”

“！”這一瞬間，向晚如同置冰窖，手腳一片冰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瓣都在抖，“為……什麼？”

賀寒川垂著眸子，不知在想什麼，但沒有立刻回答。

向晚眼前一片黑暗，著還未有明顯變化的小腹，踉蹌了幾下。還未倒下，便落到了一個寬闊而悉的懷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