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宇再次打來電話的時候,向晚剛要接,一個保鏢阻止了的作,“開免提。”
說完,才松開的手。
向晚深呼吸一口氣,勉強調整好緒後,按了接通跟免提。
“晚晚,你怎麼不在家?去哪兒了?看淘淘他們的那兩個人呢?是你給弄走的?”
向晚把手機放到膝蓋上,了有些涼的手,“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我怎麼回答?”
“那你先說你去哪兒了?該不是去見姚淑芬那個老妖婆去了吧?”向宇聲音裡滿是焦急。
向晚看了眼旁的保鏢,見他們都沒什麼反應,看來他們很大概率不是姚淑芬的人,而是那位大人派來的。
“……我又不傻,怎麼會這麼晚來見姚淑芬呢?那不是羊虎口嗎?”向晚說道。
“那你去哪兒了?”
“姚淑芬再厲害,也比不過趙家跟賀家,我來找了伯母一趟,讓著姚淑芬把那兩個人喊回去了。好了。我快到了,就這樣吧。”
向晚擔心說多錯多,引起他的懷疑,直接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車子停在向家別墅門口。
向晚下車,保鏢們跟在旁,和一起走了進去。
以前覺得有他們在,多多有些安全。但是現在,只覺得自己像是了服站在他們面前,沒有半點私可言。
“你總算是回來了,擔心死我了!”向宇迎過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檢查了一遍,確定沒事,這才放心。
向晚看了一眼,沒看到林娜璐,遲疑了下,問道:“嫂子呢?”
“房間呢。說你現在見了愧疚,見了你也愧疚,還不如不見,先緩一段時間,免得到時候見了尷尬。”
說起這件事,向宇愁雲滿面。他出一煙和打火機,但瞥了眼向晚,又收起來了。
向晚目落在了一半的煙盒上,“你什麼時候開始煙了?”
“這兩天。了心裡舒服點。”向宇被保鏢打暈睡了一會兒,但眼底還是沒散,眼下的黑眼圈也很重。
兄妹倆坐在客廳裡,看起來跟平時沒什麼兩樣,但中間隔著林娜璐的一條胳膊,終究還是有什麼不一樣了。
不管怎麼說,林娜璐都是了向晚的無妄之災。
“對不起,哥。”向晚垂眸說道。
向宇一臉煩躁,“都說了這事跟你沒關系,你怎麼又說起來這事了?”
他頓了一下,猛地看向,“晚晚,你說那個老妖婆怕伯母是嗎?”
向晚心裡有些,也沒想他問這句話什麼意思,直接點了點頭。
“晚晚!”向宇站起來,快速走到旁,急促道:“你跟伯母關系好,一直都很喜歡你,你去跟說,讓斷了那個老妖婆的右胳膊,行不行?”
“!”
向晚沒想到他打的是這方面的主意,避開了他的視線,“最近江家纏著賀家不罷休,伯母忙的,我們剛麻煩過,還是不要再麻煩了。”
以為向宇還會再說幾句,正想著要怎麼回答,就發現了他松開了的胳膊。
“嗯。”
只這一個字,什麼都沒有再說。
向晚抬頭,見他後退兩步,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底有陌生、悲涼,也有失和痛苦。
張了張,想要替自己辯解兩句,卻發現無話可說。
難。
如果他罵兩句,心裡還好點,可他卻一聲不吭,只是看著。
“我去醫院裡陪爸,明天一早就去上班了,你在家裡照顧好你嫂子。”向宇拿起架上的大,披上離開了。
向晚看著他出了門,跟著到了門口,這才發現地上已經蒙了一層白。
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到了。
-
姚淑芬別墅。
向晚剛走,江清然就進來了。
不過短短幾日而已,就消瘦了很多,臉看起來也不大好。
穿了件駝大跟牛仔,乍看一下覺得還不錯,但仔細看,便能發現大呢起球有些嚴重,牛仔也是很普通的地攤貨。
江老爺子已經離了生命危險,出院了,他完全沒有放過的意思,堵死了所有的退路,回去相親。
“等向晚跟寒川攤牌了,保鏢期間會離開半小時。這是我給你爭取到的最長時間了。”姚淑芬說道。
江清然坐到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茶,“您這麼做是為了什麼,我一清二楚。我們頂多算是互惠互利,您也不用做出一副施舍我的樣子。”
要不是不想回去,任家裡人擺布,也不會選擇跟這個老人合作!
“我就喜歡你這聰明的小樣子,可你說,你這麼聰明,怎麼就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了嗎?”姚淑芬掩輕笑。
江清然微挑了下眉梢,直接站了起來,“既然您這麼沒合作的誠意,那——再見,您可以找其他人合作。”
沒磨蹭,起就走,完全不像是故作樣子。
姚淑芬站起來,喊住,“剛還跟向晚說,你不像脾氣那麼呢!行了,算我說錯話了,我道歉,我們坐下好好談,這總可以吧?”
“想要好好談,您就別說那些怪氣的話。”江清然坐回了沙發上。
崔均使喚著傭人換上了新水果還有點心,放到了跟前。
“其實以你的能力,就算回江家相親,以後也可以想辦法做出來一番大事業。哪怕你不願意回江家,好多公子哥對你有意思,像潤澤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你為什麼要選擇跟我合作呢?”姚淑芬問道。
江清然掀起眸子,“只是合作一下,您還得問這麼多?”
“你也別生氣,我沒別的意思。畢竟你這麼做了,就是把餘生都搭上了,怎麼看怎麼不值,萬一你有什麼別的心思,連累整個計劃暴了,後果我擔待不起。”姚淑芬緩聲說道。
江清然吃了塊點心,才回答的話,“因為我已經沒有未來了,這個理由夠嗎?”
寧願毀掉自己,也不會去依靠那些看不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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