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林家小輩們也沒有臉面跟理由逗留，連句話都沒好意思跟賀寒川說，趕離開了。

病房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三番兩次在兒子跟前，理丈夫跟人的事，趙瑜沒有直說什麼，但自覺在賀寒川丟了臉面，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

“晚晚的事，你會不會把賀家搭進去，我不管了。但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能太意氣用事，把自己搭進去，知道嗎？”

賀寒川在手機上翻了幾下，過了半晌後，點了下頭。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趙瑜了下發疼的眉心，略顯落寞地出去了。

走沒多久，便有人給賀寒川打來了電話。

“剛才在您病房外出現的那個男人，份還沒查到，但是他去找了姚淑芬士跟崔均先生。”

“好，我知道了，繼續查。”

賀寒川掛了電話，眸底閃過一抹寒芒，徑直去了姚淑芬跟崔均的病房。

病房裡，兩人上都帶著傷，卻在熱烈激吻。而且他到的時候，兩人有戰火升級的跡象。

見他進來，兩人都嚇了一跳，崔均更是險些把姚淑芬推到地上。

“你還來這裡幹什麼？！”姚淑芬坐了起來，隨手整理了下服，“我警告你I別來，不然我立刻把保鏢進來！”

賀寒川並未應聲，只是冷冷掃了兩人一眼，關上門，走向兩人。

“你想幹什麼！”姚淑芬氣勢淩人，卻無法掩飾自己的恐慌。著腳站在地上，緒激地拿著一個水杯對著他。

嘩啦！

賀寒川一把搶過水杯，砸到了地上。

杯子碎裂時，劉淑芬的心跟著咯噔了一下，臉都蒼白了不，本能地後退了好幾步。

“寒、寒川，可是你、你親，你別來……”崔均上都是傷，連站都站不起來，只能躺在床上喊話。

賀寒川眼底一片冰霜，理都沒有理他。他撿起地上的一塊水杯碎片，毫無預兆地在姚淑芬臉上猛化了四下，左右臉上各一個十字。

不是最嗎？

那就毀的臉！

很快，他還要毀了在乎的一切！

鮮順著姚淑芬的臉淌了下來，疼得臉都扭曲了。但最讓人難得是，這麼深的傷痕，應該沒辦法完全清除掉……

“你瘋了嗎？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人實驗的事說出來？我倒要看看，你沒了賀家，還算個什麼東西！”

賀寒川以前確實會忌憚這些，沒了賀家，他以前的仇人那麼多，他要怎麼保護向晚跟孩子？

可他現在已經是孤家寡人一個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去啊。”他涼涼地看著，隨手將染的玻璃碎片扔到了地上。

姚淑芬沒想到他完全不在意，一時間如鯁在，神變幻，不知該說什麼好。

“除了用人實驗，還有向晚的事威脅我，你還會做什麼？嗯？”賀寒川雙手攥著的領，冷嗤了一聲。

他現在已經沒有在乎的東西了，真以為還能威脅他？

姚淑芬臉上疼得很，又被他的舉氣得要命，“寒川，我看在你是我孫子的份上，不想把你上絕路，你別不知好歹！”

好心好意地幫他去除一個累贅，他卻這麼對這個當的，真是吃力不討好。

賀寒川，“什麼把我上絕路？出人實驗，讓賀家完蛋，把我抓到牢裡？”

姚淑芬沒回答，默認了。

即便他再有能力，沒了賀家，他什麼也不是！

“那你去啊。”賀寒川手上力氣大了幾分，目更加冷漠，“在我坐牢之前，我一定先讓你跟你的夫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俊臉上的狠戾、鷙看得姚淑芬心驚，此時連臉上的疼都覺不到了，只覺得一陣陣發涼。

哆嗦著，半晌說不出一個字。

“別再安排你的人跟著我，不然，我現在就弄死你們！”賀寒川咬牙切齒，目似是淬了毒。

先讓江清然嘗到報應，然後是跟崔均，最後是那個幕後黑手……一個個來，他會讓他們後悔對向晚做的一切。

“你也別太自信了！”他這些瘋狂舉讓姚淑芬後背發涼，微，但還是不覺得他能把怎樣。

他爺爺都鬥不過，他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能怎樣？

賀寒川冷笑一聲，將扔到了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句話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他冷眼瞥了面蒼白的崔均一眼，大步走向病房門口。

握住門把手的時候，賀寒川又停了下來，“不想那麼快遭報應，就作死。”

說完，沒再停留，砰得一聲把門關上了。

崔均盯著門良久，確定他不會回來後，才松了口氣，全漉漉得似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淑芬，我看寒川現在就像瘋子一樣，你派出去的人還是收回來吧。至於那邊，你也……”

姚淑芬臉被劃傷了，心本就不好，再一聽他這些窩囊話，怒火到達峰值，“不用說了！你沒那個膽子，就別跟著我了，我們好聚好散！”

“淑芬，我只是……”崔均面紅耳赤地想要解釋，還沒說完，就已經砰得一聲，摔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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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好似千萬只螞蟻在上築巢，蠶食著的。又像是冰與火撞時，那種想要撕裂，融化的排斥疼痛。

頭有些暈，還有些飄飄的。

嚨裡像是卡著東西，犯惡心，卻又吐不出來，眼皮很重，但睜也睜不開，只能聽到滴滴滴的聲音。

這些聲音是什麼？

炸彈嗎？

難道還要再被炸一次？

絕不可以！要活著，要報仇，還要跟賀寒川在一起！

向晚想，可連一個手指頭都不了。驚恐、疼痛還有不甘番轟炸著，用盡全力氣，猛地睜開了眼睛。

線有些刺眼，眼皮和眼瞼下的皮也因為這個拉扯作，有些疼。

視線從模糊變得清晰，陸言岑的臉出現在眼前。

向晚蠕了下瓣，嚨像是被布磨礪一般，疼痛，火辣，“陸醫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