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爺子沉著臉，“你幫我這個忙，以後你跟不跟寒川在一起，是不是嫁進賀家，我都不管。”

這個條件聽起來聽起來很人，但向晚心中卻沒有半點波瀾，“您說的話，我是不敢信了。”

之前他說幫逃離賀寒川的控制，結果卻是要把送進監獄，想讓在監獄蹉跎下半生。

“……我肺癌晚期是真的，活不了多久了，想管也管不了。”以前要是有人敢對他這個態度，他早就把人丟到河裡喂魚了！

向晚看了眼他蒼白而滿是壑的臉，這話倒不像是說假。

只是，仍舊沒打算幫他。

賀老爺子這樣險狡詐的老狐貍，信不過。

“我上次沒死，是專門做給姚淑芬看的！哼，這個賤人，居然還敢算計我！”不相信不配合，賀老爺子只能再說些事，盡可能讓配合。

向晚這次沒再保持沉默，但也沒答應他的要求，而是說道：“姚淑芬算計您，好像跟我幫不幫您，沒有什麼關系。”

今天不把這件事說清楚，是不可能幫他的。可不想幫完他以後，被過河拆橋，落得一個死無全的下場。

“向晚，你別蹬鼻子上臉！我讓你幫忙，是給你臉……咳……臉面！”賀老爺子緒激地站起來，重重咳嗽了好幾聲。

他沒拿手帕，順著他的手流了出來，向晚看得一清二楚。看來跟他說的一樣，他確實不剩下多長時間了。

“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就請您把這個臉面給其他人吧，我不需要。”向晚收回目，淡淡說道。

賀老爺子了下角的跡，面猙獰地看著，“向、晚！”

向晚不理會他。

如果真跟他說的一樣，他需要幫忙，那他才是那個被的人，而不是。

“好好好！”賀老爺子一連說了好幾句好，面鐵青道：“你要是不幫我這個忙，就等著寒川完蛋吧！”

他重重哼了一聲，轉就走。

向晚扭頭看了他一會兒，喊道：“麻煩……”

才說了兩個字，賀老爺子便停下腳步，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打斷了的話，“算你識相！我讓你做的事其實也不難，只要你……”

“我只是想讓您出去的時候幫忙關下燈，謝謝。”向晚說道。

賀老爺子還沒說完的話全都卡在了嗓子眼，如鯁在，咳不上來也咽不下去，難極了。

他繃著臉，瞪著向晚。可後者連看都不看他，把視線又收了回去。

“向晚，難道你真想看著寒川這麼完蛋？”他咬牙切齒道：“你可別忘了，他之所以淪落到現在這樣子，全都是因為你！”

向晚，“哦。”

便沒再說什麼了。

如果只是賀寒川一個人出事，賀老爺子未必出手，但現在是關系到賀家生死存亡的大事，賀老爺子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只要賀家沒事，賀寒川就沒事。

沒必要擔心。

賀老爺子，“……”

“呵！”他死死盯著，冷笑一聲，重新坐回了床邊，“之前真是我看走眼了。能讓寒川為了你要死要活，你怎麼可能沒有點手段？”

“多謝誇獎。”向晚也沒爭辯。

相對無言。

半晌後，還是賀老爺子打破了沉默，他沒好氣地說道：“有人在算計賀家，這個你也知道了吧？”

沒等回答，他便接著說道：“你剛才都說神大人了，姚淑芬那個老妖婆後面還有人，你應該也知道了。你這次詐死，也是為了逃避那個人的監視，幫助寒川？”

“嗯。”向晚點了下頭。

賀老爺子說道：“那個人是誰，我還沒弄清楚，不過他的職絕對夠大，大到一般人難以想象。”

“那您是……二般人？”能讓賀老爺子說職大到難以形象的人，滿打滿算也沒幾個。

“我要是知道，現在還用來找你？”賀老爺子瞪著，“我沒死的事，現在不能讓人知道。”

“剩下能說服寒川的人就只剩下你了。你去告訴寒川，那個人一開始想用江氏集團洗錢，後來江氏集團被你們搞得快破產了，他才把主意打到賀氏集團上。”

說到這裡，賀老爺子臉更難看了，“你就是個喪門星！自從遇到你以後，寒川就沒遇到過一件好事！”

要不是為了向家，寒川也不會把江氏集團搞到瀕臨破產的地步。要不是他把江氏集團搞到瀕臨破產的地步，那個人也不會把主意打到賀氏集團上！

向晚現在於極度震驚的狀態，本沒聽到他最後那兩句話。

洗錢？

那個人盯上賀氏集團，居然是為了洗錢！

但是——

“他洗錢，跟拆散我和賀寒川有什麼關系？而且我活著，似乎並不影響他的計劃。”

賀老爺子跟看傻子一樣看著，“你覺得賀氏集團是誰想進就進，誰想洗錢就洗錢的？”

向晚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商業間諜很常見，這個你知道吧？”賀老爺子喜歡聰明人，而且從來懶得把一件事掰開了碎了跟另一個人講。

但是他現在需要向晚幫忙，就只能盡可能讓明白這件事。

向晚點頭。

不太接公司上的事，但也知道這個。商業間諜沒有那麼泛濫，但也不見，很多人並不是專業間諜，但是被人收買後，會給人提供部分公司的信息。

“賀氏集團裡面有商業間諜，但那個間諜絕對沒有幫人洗錢這麼大的能力。那個人既然會盯上江氏集團跟賀氏集團，就代表他洗錢的金額一定不小，一般的商業間諜就更不可能辦到了。”賀老爺子說道。

他說了這麼多，向晚還是不大明白，那個人洗錢，跟拆散和賀寒川有什麼關系。

賀老爺子皺眉看著，“還不明白？”

“嗯。”

“寒川怎麼會看上你這種愚蠢的人？！江家那個小丫頭片子謀詭計多了點，讓人喜歡不起來，但這件事，肯定一點就明白！”

向晚，“那賀寒川一點就，商業上還這麼厲害，您為什麼還要喜歡賀六，一心幫賀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