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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看玉棟才十二歲,可家人長得本就比同齡人要高些。
玉棟又是氣急了,拚命打。
白延郎雖然比他大了幾歲,不是對手。
白延郎被幾子打在上,痛了,他生慣養,偶爾狗被捉了,他爹孃都是馬上來賠賠錢。
眼看玉棟那子,本是要打死他的樣子啊,他抱住頭一邊跑一邊,“彆打了,我說,我娘我來的,你叔把秀秀嫁給我了!彆打我,我說了,說了!”
“哥,彆打了。”玉秀上前拉玉棟。
金福清幾個也才醒過神,連忙上前攔住,再細問,“你剛纔說什麼!”
白延郎被打得青一塊腫一塊,手往臉上一,自己到了一手,“娘啊,我要被打死啦!”他哇地一聲就想哭。
“再不說我打死你!”玉棟揮了一下手中的子,帶出一涼風,白延郎愣是嚇得打了個寒噤。
他張口剛想說,院子外大門被“咚”一下踹響了。
“開門,快開門!玉棟!”院門外,錦程的聲音格外響亮。
金福清等人聽到是錦程的聲音,都愣了一下,半夜三更又來一波人?
玉秀轉出去,“來了!”拔下院門的門閂,大門被一下推開,要不是見機躲得快,就要被衝進來的錦程給撞倒了。
“夫……額……”錦程想說夫yin婦在哪裡,看到玉秀站在那看著自己,把剩下的話吞了回去。
玉秀這樣子,好像,不像是被非禮的樣子?
“大哥,你找什麼?夫?”玉秀吃驚地看著他,“大嫂,大嫂冇來我家啊!”
“呸,胡說什麼!”錦程到底讀過書的,腦子轉得快,聽玉秀這話,前後一想,這不是說自己戴綠帽子嗎?
院門外,錦鵬站在他爹的後麵,整個人藏在門口的影裡,也看不出什麼神。
慶洪站在院門口,有點發呆,這景,和預想的,不一樣啊!
“秀秀啊,你,冇事吧?”
“叔父,我能有什麼事兒啊?”
白延郎聽到慶洪的聲音,覺得救星來了,往屋外撲出來,“叔,救命啊!他們打我!”
慶洪就看到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白延郎往自己這邊衝過來。
錦程指著人怒聲問玉秀,“秀秀,這,這是怎麼回事!你,你竟敢晚上藏男人在家裡!不要臉!敗壞家風!”他說著又轉向慶洪,“爹,這是敗壞我們家的家風!您可不能不管!”
玉秀冷笑一聲,“大哥說得對,叔父,我也要找您來說這事呢!”
“夫都拿到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哼,玉棟呢?你趁著他喝醉了,膽子就大了,你,我打死你!”錦程義憤填膺地上前兩步,就想打玉秀一掌。
“住手!”玉棟提著子,臉氣得通紅地走出來,一把就推開了錦程,提著子站在玉秀麵前,“誰敢打我妹妹,我跟他拚了!”
“不許你們欺負我姐!”玉梁拿著一把割草的鐮刀,也邁著小短,站到玉秀麵前。
金福清幾個,都從屋子裡走出來。
慶洪和錦程一看屋裡還有這麼些人,互相對視一眼,這,是怎麼回事?
玉秀冷笑一聲,“大哥說我敗壞家風!福清叔他們都在這,我還想問問叔父,您是什麼意思?”說著看著白眼狼,“白眼狼,你把剛剛說的,再說一遍!冇聽我大哥剛剛說的?你要是不代清楚,敗壞家家風,是要被火燒被沉塘的!”
白延郎猶豫了一下,看到玉棟手裡的子了,抱著頭慘一聲,“我說!”
他又搭搭將事給說了一遍。
其實,和玉秀猜的也差不多。
陳氏告訴福嬸,慶洪想將玉秀嫁給兒子。為了免得玉秀哭鬨,讓白眼狼趁著今晚玉棟和玉梁都醉死了,來找玉秀,隻要生米煮飯,到時白家不用出彩禮,就可以白得一個媳婦。
慶洪和錦程聽完,嗬斥他胡說。
白延郎不依了,衝錦程,“怎麼是胡說?你孃親口和我娘說的,對了,還說以後讓我爹幫你家乾點農活,就算抵彩禮錢了。”
“堂叔,您是什麼意思?”玉棟抓著手裡的子,看著慶洪。
慶洪看到那和慶山相似的眉眼,再看看站在他們後麵的裡正等人,哼了一聲,“我是你們的長輩,為你們考慮前程,難道不該嗎?”
“堂叔,我爹和你早就分家了,我妹妹不吃你家的米,不用你家的錢,不要你心!”
“放肆!你,你這是跟長輩說話的態度?我,我打死你!”慶洪被玉棟頂得惱怒,就想手。
金福清上前幾步攔住了,“錦程,這事你說句話!”
錦程剛想說話,玉秀哼了一聲,“大堂哥,你可想好了再說!今晚的事,要是不置好,我就鬨到縣衙、鬨到書院去!”
“你……子貞靜守節纔是本分,你……你簡直是潑婦!”錦程氣得一拂袖,“爹,我們回去!”
他倒是很有幾分急智,拖著慶洪轉就走。
“慢著!大堂哥,半夜三更你不睡覺,來踹我家的門!這事你回去得想個好說辭。明天,我們會請街坊四鄰做見證,上堂叔家要說法!”玉秀也不去攔著,大聲說了一句。
錦程腳步一頓,走得更快了。
白延郎冇想到眨眼功夫,慶洪父子就走了,還是隻留下自己,他眼神四下轉悠,想著要不要趁機溜走。
“白眼狼,你被人騙了明白不?看到冇?我堂叔要真心想讓你娶我,怎麼還會跟在你後麵來抓人?你現在回去,問問你爹孃,夫yin婦被抓到了,是怎麼置的!”
白延郎一聽讓自己走,簡直是喜從天降,轉就想跑。
“對了,你家是不是和我堂叔家爭田水,打起來過啊?”玉秀看他出去,大聲又問了一句。
一下子,慶洪父子和白延郎都走乾淨了。
金福清看看邊上幾個人。
傍晚,玉秀來他家跟他說,覺得今晚家裡要進賊,請他幫忙找幾個人做見證。
他當時還覺得不信。玉秀好求歹求,他才答應幾個人過去一趟。
“福清叔,幾位叔伯,大晚上勞煩你們……”
“冇事,冇事,原本以為是你們小孩子胡鬨,冇想到,還真來事了。”說話的,是村裡的金滿堂。
和白金福家兒多相反,他家是兒子多,夫妻倆生了六個兒子四個兒。人多就勢眾,在東屏村,可是說得上話的人家。
更難得他不怕事,不欺人,為人豪爽。所以,誰家有事要找箇中間人什麼的,除了金福清,第二個想到的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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