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的眼神疑,玉秀在那眼神下有些郝然,“我有點擔心我哥。”
周明不對玉棟有些吃醋,這小子哪來的福氣,讓秀秀這個妹妹對他牽腸掛肚、恨不得事事安排妥當。
他不輕哼一聲,“你哥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哥不懂人心詭譎……”
“秀秀,你哥不是小孩子了。娶妻這種事,到底是他要過一輩子的,你怎麼幫他定啊?”周明決定以理服人,說服世子妃不要為那傻小子心了,“你且想想,以他如今的位,以家如今的家財,哪有可能不被算計的?你也說安平郡主對你哥是真心的,這不是好?”
“你哥冇心計,安平有算,剛好嘛。而且,你想半天有何用?還是告訴你哥,讓他自己去想纔是。”
“再說,就像安平自己說的,福王又不敢有非分之想。你還猜不到他的心思?福王如今戰戰兢兢的,想著家好歹算是一朝新貴,你又是王府世子妃,太後孃娘對你也青眼有加。安平若是嫁給你哥,福王府和家了親家,也算和我們府上有親了。”
“福王爺那人我見過幾次,小聰明有,大謀略卻是冇的,膽子還小的很。我看他想要將兒嫁給玉棟,一方麵自然是的心意,另一方麵也是想謀個心安而已。若聖上答應為安平賜婚你哥,他就安心了。你也不能太苛求,隻要你哥和安平過得舒坦,你管福王是什麼盤算?你管他是為何願意全兒的心意呢?”
玉秀被周明以點撥,也有些失笑。在心裡,玉棟、玉淑和玉梁,都是要護在羽翼下的,忘了哥早就不是孩子了,他能在軍中過得自在,心中也是有主意的,自己還能幫他們拿一輩子主意?
而就像安平郡主解釋的、周明說明的這樣,福王是什麼心思有什麼打?重要的還是安平的心意和玉棟的意思啊。
自己還真是陷迷局,事事想求個完了。
周明看想開了,當下一拍掌,“我這就讓安去請玉棟過來,你就跟他把這事說清楚。”
“這麼急?”
“省的你擔著心事,你如今的子可不是一個人的了。”周明為了自家兒子的茁壯長,決定馬上搬開他大舅舅這塊絆腳石。
玉秀冇想到周世子的心思,隻覺得他這次的建議,果斷又睿智,自然冇有不答應的理兒。
周明一看玉秀點頭,立即吩咐安去將玉棟來。
玉棟下朝後剛被周明一番拷問,轉眼又被來了。
玉秀坐下將今日安平郡主來訪的事細細說了一遍,末了問道,“哥,這事,你到底怎麼想的?”
玉棟有些臉紅,在他心裡,大妹妹雖然一向是拿主意的,可這種事,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啟齒的。
周明看他吭哧半天冇開口,冇好氣地說,“男子漢大丈夫,這有什麼好忸怩的?你給句準話,若是不喜歡,回頭我就請聖上安排,將安平送回南邊去,或者直接給指婚也行……”
“那不是太隨意了?”玉棟一聽周明要請明宗指婚,連忙反駁,“……有為難之,但是,也是個好子。”
周明聽了這話,對玉秀挑眉,意思是明白了吧?你哥自己看上人家了。
“哥,福王的心思……”
“我隻是個三品武將,福王爺能看上我什麼?”玉棟倒是看得開,“他若有其他心思,我也幫不了他。要說銀子,咱們家的銀子我想過了,秀秀、淑兒和小四都拿一份,有什麼事,還是秀秀你拿主意。”
“那怎麼行?哥,家以後是你和小四的。”玉秀冇想到玉棟還打著這主意,著急地說。
“家裡的銀子都是你賺的,管事們都是你挑的。我和小四不過是坐其,當然應該聽你的。”
“我已經出嫁了,家裡的事,以後是你和小四拿主意才行。再說,我該得的,哥你都陪嫁給我了。”
“這事不用說了,小四也跟我說,以後家裡大事,他都聽你的。”玉棟說了一句,看周明皺眉了,連忙又說,“家裡的生意如今都有人管著,你當初定下的章程都很好。以後每年家裡賺的銀子,你還是得拿一份分紅。這事早就想跟你說,趁著今天剛好說了。”
“秀秀,安平郡主的事你彆擔心。……比我聰明,主意多,隻是,我信不會害我的。”說到後麵,玉棟那臉,漲得通紅,簡直是生生憋出來的話。
可他的意思,玉秀是明白了。
既然玉棟信安平郡主,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換著想想,玉棟要娶的可是家的長媳,以後就是當家主母了,若子一味和善懦弱,如何管家理事?
“那哥你的意思,是打算向安平郡主求親嗎?”玉秀笑著問。
“啊?求親?”
“你若真對人家有意,難道還要人家一個小娘子跟你求親啊?自然得是你張口啊。”這個傻哥哥,難道就冇想過求親的事?
“那自然是我……可是,福王府遠在南方……”
“這好辦。聖上和太後孃娘,都可為安平做主。福王派人來京送信時,也了想請太後孃娘為安平做主的心思。”周明昨日在宮裡,聽明宗提起過,看玉棟還想著南下求親之事,直接將福王的打算說了。
玉秀看著兩人三言兩語竟然就敲定了,隻覺自己半日心思白費了。
看玉棟雖然還端坐著,卻有些心急的樣子,頗有護在手心的孩子要被人搶走的覺。
就在傷時,隻覺口一悶、一酸氣冒上,不由捂住跑了出去。
周明和玉棟嚇了一跳,門口伺候的宮嬤嬤連忙上前扶住,玉秀手推開,也顧不得難看,一酸味嘔出來,吐在自己手中的帕子上。
“害喜了!”周明居然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一個,跳起來扶住玉秀,一疊聲吩咐快拿酸梅來。
玉棟傻乎乎看著,隻覺周明那吩咐,就跟他已經做了十個八個娃的爹一樣,話語流利,思緒周到,讓他歎爲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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