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銘思好歹還知道現在自己就是一隻螞蟻,就算額頭青筋起,也隻是轉頭離開,隻怕肚子裡的火把腸子都快燒著了。
顧可彧纔不會讓梁銘思這麼輕易的就離開自己的視線,前些日子發生的事,還沒跟他一筆一筆細算呢,再說了,老天爺開眼,今天可是他自己湊到跟前來的。
別以為做個群演就夠了,那不行,這一輩子,顧可彧要用盡全力氣讓梁銘思碎骨!
顧可彧沖上去攔住了梁銘思的去路,攤開手中的扇子一邊輕輕搖著,一邊充滿諷刺意味的說道:“怎麼?我就這麼不招你待見嗎?你忘了啊?咱們以前關係不錯的,還一起看電影呢,你現在做了群演了,跟我分一下群演心得都不行啊?”
“大不了我用做主演的心得跟你換呀。”
顧可彧話音剛落,梁銘思臉也暗沉下去幾分,他側頭,角突然扯過一抹邪笑,冷眼看著顧可彧說道:“急什麼?以後再跟你分,我還能做個群演,過段日子,你連做群演的資格都沒有,別得意別爬太高,趕找個人準備替你收吧!”
“看來你是狗改不了吃屎是吧?也不看看你自己現在什麼德!還有心來騙我?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嗎?”話雖如此說,可顧可彧後背早已冒出涼汗來,看著梁銘思那信誓旦旦的模樣並不像是在撒謊。
“我要你現在告訴我!陸季庭當時讓你去找誰!”顧可彧合上扇子靠的近了一些,低嗓子厲聲質問道。
梁銘思臉上的笑意越發張狂得意起來,對著顧可彧冷言嘲諷道:“關你什麼事兒?能說的我都說了,讓你準備好棺材等死,明白了嗎?”
“把話給我說清楚了!”顧可彧氣的渾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中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一開始計劃著,用總裁打梁銘思讓他永世不得翻,可這梁銘思現在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來,難道真是被他抓住了什麼把柄嗎?
不可能啊!這一輩子的顧可彧潔自好,從來沒做過什麼損人利己的事,問題究竟出在什麼地方呢?
“別再去猜了,你猜不到的,隻需要記住我說的話,你的好日子到頭了,他不會放過你的。”
梁銘思冷笑兩聲便離開了,這哪裡還像剛才被眾人嘲笑的那副可憐模樣。
反倒是顧可彧死死的站在原地,寒氣從腳底升起,一種我在明敵在暗的覺,渾上下都冒著冷汗。
就像是一步一步走泥潭之中,嚨以下被深深的包裹住,整個人彈不得,呼吸也變的極其困難,彷彿一閉眼就是一輩子。
不對,梁銘思口中的那個他究竟是誰?是男是?跟上輩子害死自己的那個人有什麼關係呢?如果這個他就是害死自己的兇手,這時間對不上啊!上輩子的死亡時間是2017年,現在的顧可彧不過才重生兩年,這未免太混了吧。
顧可彧拍了拍心口,無論如何,這一輩子的命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絕不會讓人隨意玩弄於鼓掌。
很快,張玉城導演便拿著喇叭讓演員各就各位了。群演的戲份一會兒就拍完了,梁銘思隨著眾人離開,顧可彧也沒心再多問什麼,一下午的都有些心不在焉,好不容易把第一場吸給拍完,剛走到遮棚下準備休息一會兒,就接到了醫院打過來的電話。
王翠芬的病在之前好不容易得到了控製,今天卻突然惡化,醫院也束手無策,隻好通知顧可彧先到醫院再做下一步治療決定。
顧可彧接到電話的時候差點跌倒在地,趕跟導演請了假,換了服往醫院趕去,最近去醫院看王翠芬的時候,總覺得的一日不如一日,以眼可見的速度消弱著生命力,隻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如此之快。
顧可彧來到病房的時候,醫生護士早已經離開,空的病房裡隻躺著王翠芬一個人,雪白的床單上,看上去就像一片秋末的枯葉,毫無生氣可言。
待靠的近一些,看到王翠芬瘦的隻剩一把皮包骨,的思緒好像也變得不太理智了,說個話總是東邊一句西邊一句,時不時緩口氣都要停歇幾秒鐘,在這種況下,說不定王翠芬哪句話沒說完就過去了的況下,的親生兒顧可君卻連影子都沒見著。
不過顧可彧也不覺得奇怪,顧可君是怎樣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心裡太明白了,上輩子王翠芬死的時候,顧可君也是忙著自己的事本沒看上一眼,更別說盡什麼孝心了,不過這些都隻是顧可彧當時的聽說,估計這輩子也不會例外吧。
可當真看著這一切發生在自己眼前時,顧可彧一時間無法接,心涼了一大半,更是替王翠芬痛心疾首。
“可……彧啊……”王翠芬突然清醒過來,看著眼前悉的人影,分辨出來人之後,出手去呼喚著,那聲音是如此沙啞,就像是從幾十米枯井傳來的聲音。
顧可彧趕上前,一把握住王翠芬那雙隻剩骨頭的手來,看著王翠芬深陷的眼眶無神的雙眼,忍不住鼻頭發酸。
“王媽,我在。”
“可彧啊,你知道小君在哪裡嗎?很久沒來看我了,我不放心啊,你幫我……找找,讓過來看我一眼……好嗎?”
王翠芬說出來的話斷斷續續,眼角滲出淚水來,渾激的抖著。
“我臨終之前就這一個願,我……我想見……”
王翠芬說完這些話遍大口的著氣,口拒接起伏著,臉漲的通紅,咳嗽個不停。
顧可彧又是拍背又是給順氣,忙著答應道:“王媽,你放心,我馬上就去找顧可君,我一定把帶到你的床旁來。”
顧可彧看著王翠芬緩了過來,這才替掖了掖被角,跌跌撞撞的從病房裡跑了出去,剛到門口就停了下來,靠在墻上掩麵痛哭。
蘇可歆顧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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