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他發資訊，他也不回。後來，割腕之後，流了一地的，幾乎染紅了浴缸，我又拍了照片，然後發給了他……」

聽到這裡，葉素芝神一驚，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所以，早在一開始，兒自殺一事，薄夜白他……就是知的？

他知道，偏是不聞不問，放任兒自生自滅！

再一想著之前，丈夫幾次三番想見遲薇，皆是遭到拒絕……最後，遲薇總算出現，薄夜白陪著一起。

原本，是讓遲薇鬆口，答應薄夜白看兒，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

可是現在，後知後覺回憶，說著兒割腕之時，遲薇明顯震驚，屬於毫不知。

唯有薄夜白，清冷而又涼薄，仍然毫不心。

如今，才知道，真相遠比想象中……還要嚴重一些！

如果說，在這之前，葉素芝還想兒，和遲薇爭上一爭，現在淪為放棄：「安安，你怎麼這麼傻？為了一個男人自殺，還是一點不你的男人，這不值得……」

「媽，爸你嗎？」

未料，遲安好之於葉素芝勸說，僅是反問一句。

聞言，葉素芝一怔，臉上神變幻莫測，溫笑著坐在床側：「當然，你爸爸……他是我的。」

這麼回著，葉素芝想要撿起瓷片，以免兒想不開……連著幾天住院，病房之中凡是危險品，幾乎一一收了起來。

怕隻怕，下一次出事，醫生迴天乏！

然而，剛剛一，遲安好就先一步，重新撿起瓷片，映著瘦弱的指尖，猙獰而又可恐：「媽，他真的你嗎？是你，還是白清秋。」

驟然間，從兒口中聽到「白清秋」三個字，葉素芝瞳孔一，想要說點什麼，卻是十分擔憂。

「嗬，不管不，媽……你是勝利者，笑到了最後。白清秋，是失敗者，早早淘汰死亡——」

恰在這時，遲安好接著一說，似乎隻是隨口，還似乎藏著點深意。

旋即，察覺葉素芝張盯著自己，遲安好突然手心一握，把碎瓷握在其中，然後深深地一個用力：「不必擔心，我不會死的，最起碼……不甘心這麼死。」

「安安！！！」

偏偏，葉素芝驚一聲，手就要去奪。

就看，遲安好滿不在乎，任由碎瓷割破手心，裡麵流出殷紅的鮮，奪目而又刺眼。

「嘀嗒——」

不時地，滴落一滴，很快暈開四，盛開一朵朵花。

待著好不容易，葉素芝慌忙掰開兒手心，已是模糊一片：「安安，你疼不疼？你不要嚇唬媽媽……」

「割腕的時候，我算著流的速度，懷著最後一點希冀……隻要，他在乎我一點，哪怕一點點。那麼，他強迫讓人給我驗，我可以不怪他。真的，我真的不怪他……」

眼看著，葉素芝小心拿出碎片，遲安好雙目無神，輕聲這麼說著。

割腕自殺，不會立刻死去，而是存在一些時間緩衝，坐在浴缸裡麵，失神看著鮮流淌，手機一直毫無靜。

死麼，還不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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