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許家人回去沒多久,東宮的賞賜就到了,連同許清嘉的袍。
前來頒賞的是太子邊的小順子,見到許清嘉還小心將他從上到下細細打量了一番。見許清嘉依舊苦著臉,塞了個荷包給他,小順子便忍不住問:「許大人……這是躲過一劫?!」
許清嘉指指天上日頭,小順子就懂了。
想來大白天許夫人也不好大張旗鼓的訓夫,必然要到了晚上才刑法。他想象一下那淒慘的場景,還是覺得太子殿下的賞賜有些輕了。莫名坑了許大人一把。
等到小順子趕回東宮,太子也已經回來了。他當時跪在坤福宮,暮春時節袍又薄,結果被地上的碎瓷片紮傷了膝蓋。加之他今日穿一玄長袍,一時倒瞧不出了傷,等到回到東宮,換下袍,旁人才瞧出傷來。
太子妃要請醫來,被太子攔住了。無奈,太子妃親自捧了葯匣來替他洗上藥,又怕又碎瓷紮進裡,更要將傷口清理乾淨。
「這是……怎麼弄的?」
到底是沒忍住。
太子也沒準備瞞著,「母後生氣了,你最近別去宮裡請安了,隻在宮裡。下次去宮裡帶著孩子,想來瞧在兒子麵上,母後就不會為難你了。」
太子妃一聽就流下淚來:「好好兒的,這是怎麼了?母後……」母後很強勢,可是這話卻不敢說。
從嫁進東宮的時候,經年累月的照顧著生病的丈夫,後來有了孩子又沒保住,說起來這些年太子妃的日子也並不好過。直到生了小皇孫,眼瞧著太子的子一日好過一日,這纔算是苦盡甘來了。
自己做了母親,就想著天下母親概莫能外,皆是慈母心腸,定然恨不得將自己所有都捧到孩子麵前。況且如今皇太孫年紀還小,尚不曾有機會驗皇後今日之痛心。
——母子離心,都覺得自己沒錯,卻又沒辦法說服對方,明明是最親的人,卻不得不生出膈來。
太子卻不準備細說,隻讓太子妃近日別去招惹皇後。
第二日早朝,太子遇見春風得意的許清嘉,與他想象之中愁眉苦臉備摧殘的中丞大人全然不同,終於回過味兒來。
他被許清嘉坑了一把,還心懷愧疚的賞了他一堆東西?!
中丞大人這般春風得意,分明伉儷深,哪裡是被許夫人揍了一頓的樣子?
「許大人昨晚吃的可好?」
許清嘉拱手:「托太子殿下的福,微臣吃的好睡的好!」他家老婆雖然兇悍了一點,卻是通達理的。
許中丞在兒麵前尚能拉下臉來裝可憐,回了房裡沒人之時,更是沒臉沒皮往上蹭。曾經的英雄胡心裡淚流河,推了好幾次沒將他推開,反不知怎麼回事,將自己推進了他懷裡。
曾經引以為傲的武力值在中丞大人麵前一敗塗地,雖然還能打個幾十個回合,但如今早不是當初莽撞的漢子,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胡反省了一番,才覺得定然是跟傅二夫人這等閨秀在一起久了,就連思維方式也跟著跑偏,完全背離了漢子風格,往溫靠攏了。
明明準備回來好好收拾一番中丞大人的,可是被他這麼一蹭二賴二四親的一折騰,滿腔的不高興早沒了。可是想想白白放過他又太便宜他了,忽然想起個段子,立刻喚了丫環前來,讓去廚房端兩盤巨勝奴來。
本朝黑芝麻名巨勝,巨勝奴就是後世的饊子,炸的脆。
小寒頗有眼,還遲疑了一下:「夫人,馬上要擺飯了,吃了巨勝奴哪裡還吃得下飯啊?」
許清嘉已經認定了巨勝奴乃是他今晚的晚飯,想想要比鹹菜窩頭好上許多,好歹抗,便立刻催促小寒:「快去端!」
胡肚裡已經笑了一團,還好心問他一句:「你可知道我了這巨勝奴來是做什麼的?」
許清嘉十分上道,立刻湊上前去認錯:「為夫今兒千不該萬不該去宮裡春宴,夫人罰為夫晚飯吃巨勝奴也是理所應當,隻求夫人到時賞杯熱茶吧?!」
胡見他說的可憐,斜睨了他一眼,「等著吧!」總歸就是還沒有完全和解,嚥下這口氣的意思。
小寒一路上跟著侍候回來的,哪裡不知道主家夫婦倆的司。去廚房傳巨勝奴,索連晚飯也傳了上來。等丫環婆子擺好了飯,許清嘉捧著一碟巨勝奴準備坐到旁邊去吃,卻被胡拉了過來,「誰告訴你那是給你吃的?還不快過來吃飯,孩子們都等著呢!」
這會兒功夫,許珠兒已經悄悄將許大人進宮參加相親宴的事告訴許小寶了。這倆小貨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隻乖乖坐下等大人箸。獨許小寧卻吵著要吃巨勝奴,被胡在腦門上敲了一記:「還不乖乖吃飯?!」這才坐了下來。
一頓飯安安靜靜,許大人吃的十分忐忑。
夫人腹有火,他也不安生。總要將火發出來,這件事纔算過去了。
結果今日胡與往常並無不同,照顧著孩子們吃完洗瀨完了,許大人又看了下孩子們的功課,最後孩子們都被丫環們各自帶回去洗漱了,才見他家夫人拿了油紙過來,將兩碟巨勝奴分包了兩包。
中丞大人慌了神,這是……要趕他去睡衙的節奏啊?!連乾糧都給他準備好了!
雖然已經是暮春了,可是冷冰冰的衙哪裡抵得上家裡的溫香玉?!
「阿阿……你這是做什麼呢?」
胡笑瞇瞇包好了饊子,朝他招手:「你過來。」中丞大人乖乖過去,然後看著他家夫人在床上鋪開了一片坐席,將兩包巨勝奴擺好,笑瞇瞇道:「你一把年紀有妻有子還參加相親宴,還特意打扮了一下,不管你說出花來,我心裡也不舒服。若想我氣消,不如趁早跪在這巨勝奴上,若是巨勝奴不碎,我便原諒你。若是碎了……嗬嗬。」
笑的好溫好和善,不過許大人覺就不那麼妙了。
他隻著中試著往上麵去跪,纔下去了個左膝,已經聽得一聲脆響,而倚著被垛翻著遊記的老婆眼皮都沒抬一下,隻淡淡道:「好像斷了一……」
「為夫……也聽見了!」中丞大人陪笑,「我一定小心小心!」
天亮之後,許大人前去早朝,小寒帶著丫環們收拾房間,發現昨日拿來的兩碟巨勝奴碎了渣,堆在盤子裡,對主子這種不吃卻又碾碎末的想法完全不能理解。暗自嘀咕:別是夫人怒氣太甚,大人現在位又高,既不能揍大人又捨不得揍孩子,摔打個東西也會讓孩子們聽到響,索要兩碟巨勝奴捶碎了來撒氣吧?
後來小寒就發現,夫人尋常不喜吃這些油炸之,此後隻要是因大人而生出不快來,必定了巨勝奴,第二日總能撤下去兩盤碎食。
悄悄與臘月談起此事,臘月抿直笑:「夫人現在可是溫多了!」
溫的許夫人卻不知道許大人借的名義坑了太子一把,回頭等皇家向季家提親,太子竟然建議讓許清嘉做個人。
許清嘉:「……」
太子殿下您這是坑我坑上癮了?!
季業之與三皇子年紀相若,而皇四子瞧中的小娘子卻是禮部梅侍郎家的次,活潑俊俏,頗打馬球,與皇四子頗有些話題可聊。
皇後前來求旨的時候,今上還慮著皇後有私心,也不知會給三皇子四皇子尋個怎樣的嶽家,他心中也另有考量,想著萬一皇後瞧上的人家實在不像樣,到時候他再另行擇人就行。哪知道這次皇後將事辦的格外漂亮,皇三子與皇四子提起瞧中的小娘子,皆帶著喜悅之。論及門第,今上也放下心來。
皇後在宮裡氣了好幾日,卻接到了皇帝大賞,又有徐貴妃周惠妃親自帶了禮來謝,皇三子與皇四子也親自來謝,大勢已去,況且百般籌謀太子也不見得領,頓時心灰意冷,接了皇帝的賞,便推說染風寒,在坤福宮裡養病。
其餘事一概不管,由得徐貴妃與周惠妃去張羅。
看著人家母子歡歡喜喜,而恨不得將心都剖出來捧到麵前的兒子,兩廂對比,皇後在坤福宮裡不知默默流了多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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