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暗中調查那一天，大嫂跟我說了老妖婆借子孫壽的事，我也跟大嫂說了老妖婆用胎兒煮湯泡澡的事，我們兩個人越說越覺得可怕。

可是，我們兩個商量了半天，也沒商量出個帶著老婆去拔牙的法子，老妖婆是我們的長輩，沒病沒災的，被兩個兒媳婦拽著去拔牙，這事怎麼都說不過去。

最後，大嫂跟我商定，我們先各自將這事跟當家的說一說，看看他們啥意思？

於是那天晚上，我跟孩他爹委婉的提到了這件事。

孩他爹聽後特別生氣，說是不是他娘沒死，我心裡頭不得勁兒，想變著法兒把折騰死。他還警告我不要來，語氣很兇。

隔天大嫂又來找我，也跟我一樣，在大哥那裡了一鼻子的灰。

我們倒也能理解他們的態度，畢竟老妖婆是他們的親娘，於是拔牙的事兒就不了了之了。

然而就在那事後不久，大哥忽然死了，死的毫無徵兆，莫名其妙的。

大哥死後，大嫂去找老妖婆討說法，認定是老妖婆害死了大哥，說正是因為借走了大哥的壽，所以大哥才會年紀輕輕的就沒了，問為什麼到了該死的時候不去死，偏生要活著禍害子孫？

麵對大嫂的質問，老妖婆滿臉無辜，一口咬定大哥的死跟沒有關係，說大哥是的親兒子，怎麼可能害自己的兒子呢？如果可以，願意拿自己的命去換大哥的命。

大嫂再與爭執，我家小叔就不樂意了，最後因為沒有證據，大哥的事兒也就那樣了。

大哥跟大嫂的一直很好，大哥死後，大嫂傷心過度，人日漸消瘦，加上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還要照顧家中牲畜，地裡活計，人終於勞過度，生了一的病。

就那麼苦撐著過了兩年，大嫂就撐不起那隻有孤兒寡母的家了。孃家人見一個人實在是過不下去了，就給他了一個人家，讓改嫁。那人家家境尚可，但是人家有一個條件，嫂子的兩個孩子隻能幫著拉扯一個。

一番抉擇之後，嫂子帶著老大走了，把二丫頭留了下來，囑咐我多給照看著點兒。

那時二丫頭還在上小學，自己不能很好的照顧自己，理所當然的，就跟老妖婆生活在了一起。

我覺得可憐，一直很照顧，有什麼好吃的我都會給送點兒，給自家孩子做服時，也會捎帶著給做上一件，那丫頭特別懂事，放學的空裡會幫著我幹活，跟我也特別的親，要不是家裡孩子實在太多，我就把二丫頭領回家裡養了。

人說到這裡，頓住，目向門外，悠遠而深邃，似陷了久遠的回憶之中。

良久，嘆了一口氣，說：「如果，那天二丫頭跟我說完那番話後，我把留在我家，而不是讓回老妖婆家，或許就不會死了。

人的話聽的我一驚，問道：「二丫頭的死莫不是有什麼？那天跟你說了什麼？」

人說：「那天下午，二丫頭背著書包急匆匆的哭著跑到了我家，渾瑟瑟發抖，一副很害怕的樣子，我問怎麼了？告訴我，放學回家，看見坐在炕沿上吃一一人的手指頭，嚇壞了，就跑到了我家。」

我家孩他爹，說二丫頭一定是看花眼了，他不相信它娘會啃人手指，但是我相信二丫頭，那老妖婆能做出吃人胎盤，水煮胎兒的事，為什麼就不能吃人的手指呢？

不過，我沒有那麼說，而是跟孩他爹一樣，安二丫頭，說一定是看花了眼，畢竟還是一個小孩，我不敢嚇唬。

小孩子心單純，在我們都說看錯了時，自己真以為自己看錯了，不多時，緒慢慢的平復，就回去了。不想，那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隔天中午，我們就接到老妖婆的通知，說二丫頭沒了，說跟爹一樣，都是突然沒的，之前沒有任何的徵兆。

所有的人都以為二丫頭是得了什麼急病，可隻有我覺得，是老妖婆害死了，前麵害死了自己的兒子，後麵又害死了自己的親孫。

二丫頭死後，我心中很長一段時間無法釋懷，於是我去找了幾個道長，將老妖婆的況說與他們聽，問他們，是不是有老人長壽，活的是子孫的命的說法？

其中有一個道長跟我說，世間有一種邪法兒，施法者可以用子孫十年的壽命，換自己一年的活頭，必須是親子孫，其它人的沒用，而維持那種邪法的條件，就是吃人。

十年壽命換一年活頭，老妖婆端的是狠心！我問那道長，可有什麼辦法，可以讓老妖婆借不到子孫的壽命？

那道長說，除非死。

道長還給我舉了個例子，他說，老妖婆那種況雖見，但古來有之，說從前有一個老太太，活了一百多歲，沒病沒災的，天天很安靜，也不怎麼理人，吃的也不多，直到有一天，一大家子人都有事出去了，那個老太太的孫侄忽然去了老太太家，發現那老太太竟然坐在門檻上啃死孩子的頭！吸死孩子腦殼裡的腦漿子，吸的滋滋作響，津津有味。

當時那孫侄就嚇的尿子，一溜煙跑去告訴了家裡人，家裡的人一合計，當家的決定先不聲張，某一天把老太太誆了出去，家裡人到睡覺的房裡翻箱倒櫃的找，最後發現在的床底下有一個坑，刨開，裡麵有好多小孩的骷髏，床底深，還堆積著一些小孩的裳，家人翻看發現，那些服都很臟，很臭，似乎是老太太去葬崗裡挖了死孩子回來吃。

家裡人害怕了，了村裡的人來，村子裡一時之間人心惶惶，幾個稍有見識的老人說，老太太是天狗星下凡修鍊，現在吃死人，以後說不定就要吃活人。

最後他們一商議，找了村裡十來個壯勞力，在老太太回來的時候，一起上去將五花大綁了起來。

據說，那一百多歲的乾老太太，十幾個壯勞力差點兒摁不住，後來，老太太被鎖在了廟裡，誰也不敢，就放在那等死，了半個多月，老太太才死去，不過死後，的上竟生出了一的白來。

懂行的人說，那是生前的時候吃吃多了，裡積了毒，死後產生了變，如果不趕製住，假以時日，必然會變殭，到時候更麻煩了。

後來，老太太的家人去請了道士，道士讓用桃木做棺，將老太太的放進了桃木棺材裡，棺蓋用二十八長銅釘釘死，又在其墳邊打了七桃木樁，這才罷了。

那道長說，如果能確定我婆婆真的有吃人的習慣，那最好趁早將其除去，以免日後繼續害人。

從道長家回去的路上，我心裡頭有了打算，那一次，我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這事，而是趁著某天，老妖婆出去的時候，我的進了家，決定暗地裡在家翻找一番，看有沒有什麼可以證明吃人借壽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