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廷活兒好不好?
藍溪認真思考了一下蔣思思這個問題。
好像技確實是不錯的,想必之前也沒拿人歷練過。
想到這裡,藍溪不勾。
“嗯,還行吧。”
“那跟——”
蔣思思原本想問,跟沈問之比起來誰好,但是考慮到藍溪的狀態,就沒再這麼問了。
很清楚,最好還是別在藍溪麵前提起沈問之這個名字。
……
兩個人一邊聊天兒一邊走進劇院。
坐席在第二排,前麵還有一排是給演奏團部的人和家屬的。
藍溪和蔣思思坐在第二排正中央,看臺上看得很清楚。
雖說演奏會最重要的是“視聽”,但是坐前邊還是很爽的。
後臺。
陸彥廷抱著一束白玫瑰走過來。
看到陸彥廷的影之後,顧靜雯臉上立馬出了笑容。
先前那些擔憂,一掃而空。
“彥廷,你來了。”走到他麵前。
看到他手裡的白玫瑰之後,顧靜雯笑得更燦爛了。
看吧,陸彥廷還記得最喜歡的花。
他們之間,還是有可能的。
周瑾宴和程頤站在一旁,瞧見這一幕之後,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程頤低了聲音對周瑾宴說:“我就說吧,老陸對靜雯還有。”
周瑾宴盯著斜前方的兩個人,沒有說話。
還有麼?他現在還真是不好確定。
按照之前陸彥廷親自給藍溪找心理醫生這件事來看,他對藍溪還是很上心的。
不過今天……又確確實實地,看起來有點像沒放下顧靜雯的樣子。
“準備好了?”陸彥廷問的是演出的事。顧靜雯笑著點頭,“嗯,準備好了,不過第一次回國演出,還是有些張。”
這時,有工作人員走上來。
“顧老師,你的琴他們已經拿去臺前了,你準備下,該候場了。”
“好,知道了。”顧靜雯溫地點頭。
接著。那位工作人員又說:“今天我們要安排家屬上臺送花,這位先生……方便嗎?”
說著,工作人員將目轉向了陸彥廷。
“彥廷,可以嗎?”顧靜雯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那樣的眼神,大概所有男人都沒有辦法拒絕。
今天對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陸彥廷沒有拒絕,輕輕點頭。
顧靜雯出了驚喜的表,抬起手來輕輕地抱了他一下,“謝謝你,彥廷。”
“獻花安排在音樂會結束的時候,到時候會有工作人員通知您,您到跟著我們的人來後臺就可以。”工作人員詳細和陸彥廷說著等會兒的安排。
陸彥廷:“好,知道了。”
“彥廷,你去第一排坐吧,我給你們三個留了位置的,在正中央,視野特別好。”
說到這裡,顧靜雯回頭招呼周瑾宴和程頤:“你們都去坐吧,我準備一下,候場了。”
……
場已經陸陸續續坐滿了人。
藍溪和蔣思思坐在正中央,視野開闊,臺上的細節都看得一清二楚。
蔣思思看著臺上擺放著的那架鋼琴,嘆了一口氣。
“哎你說,我小時候怎麼就沒學一樣樂呢。”
藍溪悠悠接了一句:“你小時候不是學了跆拳道麼。”
蔣思思:“媽的,我現在後悔了。”
“你想想啊,學一樣樂,漢子的時候多方便啊,你要說你會彈鋼琴,別人肯定覺得你特別文藝特別有氣質。”蔣思思振振有詞地說著。
說到一半的時候,停了下來。
“艸,不對,你也會彈鋼琴。”
纔想起來,藍溪從四歲那年就開始學鋼琴了,大學那會兒還跟沈問之搞過四手聯彈呢!
藍溪挑眉:“我不文藝嗎?”
蔣思思“嗤”了一聲,懶得搭理。
就還文藝?上自帶狐貍氣質好不好?
“也不知道咱們前麵等會兒會不會坐個小帥哥什麼的,我可以勾搭一下。”蔣思思對前排的座位抱有很大的期待。
話音剛落,一抬頭,就看到了迎麵走來的陸彥廷。
“我艸。”蔣思思了一把藍溪的胳膊:“你看!”
“怎麼——”
藍溪一邊說一邊抬頭,看到不遠的人時,突然發不出聲音了。
陸彥廷?他竟然坐前邊兒?
之前蔣思思已經說過了第一排是給演奏團部工作人員和家屬的。陸彥廷呢?
他是工作人員還是家屬?
在這裡看到藍溪,陸彥廷也很意外。
他們兩個人現在正於冷戰期,在同意去看醫生之前,陸彥廷沒打算和說話。
所以,即使四目相對,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周瑾宴和程頤跟在陸彥廷邊,也瞧見了藍溪。
周瑾宴看了一眼陸彥廷:“真巧,你老婆也來了。”
程頤:“嗬嗬,來裝的吧,就哪裡聽得懂這種高雅的藝。”
周瑾宴瞪了程頤一眼,用眼神警告他說兩句。
程頤不屑地聳聳肩膀,不過終歸還是沒再繼續說話了。
陸彥廷和藍溪對視了有十幾秒鐘,最後冷漠地收回了視線。
完全沒有要和說話的意思。
這個反應,倒也在藍溪的意料之中。
畢竟還在冷戰嘛,陸總這種大人怎麼可能拉下臉來哄。
陸彥廷在藍溪前麵的位子坐了下來。
一共三個空位,他坐到了最邊上的那一個,剩下兩個由周瑾宴和程頤承包。
坐下來之後,周瑾宴習慣地往後看了一眼,發現藍溪就跟沒事兒人一樣。
氣氛有些微妙。
蔣思思再次了一下藍溪的胳膊,到耳邊和說著悄悄話:“他怎麼不跟你說話?”
“正好,我也不想和他說話。”藍溪的聲音很冷漠。
並沒有刻意低聲音,即使與前排有一定的距離,但是這話仍然傳到了陸彥廷的耳朵裡。
包括周瑾宴和程頤,也都聽到了。
聽完藍溪這句話之後,周瑾宴和程頤不約而同地看向陸彥廷。
陸彥廷卻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目直視著舞臺。
很快,場的燈暗下來,主持人上了場。
藍溪知道,演奏會馬上要開始了。
稍微放鬆了一些,靠在了椅背上。主持人說了一遍開場詞,之後負責鋼琴演奏的人上了臺。
場燈變幻。藍溪閉上眼睛聽著,隻需要一個音符,就能辨認出這首曲子。
來自莫紮特的——《g小調第四十響曲》。
聽音樂的時候,藍溪會安靜下來,整個人全投到另外一個世界裡。
的鋼琴門老師是白婉言,白婉言也是從小就學鋼琴。
這首曲子,藍溪也會彈。
整場演奏會,藍溪都非常投,隻有主持人上場承接的時候,會稍微走走神。
……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最後一曲。
最後一曲是小提琴、大提琴、鋼琴協奏曲,曲目來自貝多芬。
藍溪看向舞臺,掃了一眼,便看到了一道悉的影。
顧靜雯。嗬。諷刺地勾起角。
難怪今天陸彥廷會帶帶著一束玫瑰花過來,難怪他們三個人會坐在第一排。
原來是這樣。
顧靜雯穿了一條淺藍的禮服,頭發盤起,安靜地坐在舞臺的正中央。
藍溪之前沒瞭解過顧靜雯,也不知道還是個藝家。
隻是知道顧靜雯是陸彥廷的前友,僅此而已。
最後一曲開始。藍溪的目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前排的陸彥廷。
然而,下一秒鐘,陸彥廷已經站起來,朝著後臺的方向去了。
藍溪收回視線,閉眼繼續聆聽。
……
一曲結束。
場的燈亮了起來。藍溪睜開眼睛,舞臺上,陸彥廷抱著一束白玫瑰走到了顧靜雯麵前。
在座的人基本上都認識陸彥廷,但是大家對他和顧靜雯那段過去並不瞭解。
這一次,他親自上臺為顧靜雯獻花,引起了現場的沸騰。
“……陸彥廷搞什麼?”蔣思思問藍溪。
“那是他前友。”藍溪的聲音還算鎮定。
“我靠!”蔣思思驚訝得不行。
陸彥廷上臺後,臺下不斷有人猜測著他與顧靜雯的關係。
“我聽說陸彥廷前段時間結婚了,該不會就是跟顧靜雯吧?”
“有可能啊!你看他們兩個人多般配呀!而且陸彥廷都在這種時候上臺送花了,基本等於表白了吧……”
“嗬。”聽到這些話,藍溪諷刺地笑了一聲。
蔣思思仔細觀察藍溪的表,問:“你沒事兒吧?”
“沒事。”說罷,藍溪再次看向了臺上。
這會兒,陸彥廷和顧靜雯已經抱在一起了。
嘖,還真是令人。
看到這一幕,藍溪心頭毫無波瀾。
本就不是因為和陸彥廷結婚的,要的是陸彥廷背後的權勢,以及陸太太這個份可以給帶來的便利而已。
……
“彥廷,謝謝你。”臺上,顧靜雯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張開雙臂,抱住陸彥廷。
這麼多人看著,陸彥廷也不能給顧靜雯難堪,他抬起手來,輕輕地環住顧靜雯的腰。
同時,瞇起眼睛看向了臺下的某個方向。
他的陸太太並沒有在看,而是拿著撲在補妝。
嗬。陸彥廷收回視線。
演奏會結束,散場。
藍溪和蔣思思一起走出去。
一路上,蔣思思都在觀察藍溪的表,好幾次言又止。
藍溪當然猜得到想說什麼。
“你知道你現在眼神像在看什麼嗎?”藍溪問蔣思思。
蔣思思:“像在看什麼?”
藍溪:“像在看被男人拋棄以後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蔣思思:“……”
媽的,還真被看出來了。
確實,這會兒是在擔心。
“放心,我好得很。”藍溪了一把頭發,舉手投足間盡是妖嬈。
“走吧,吃飯去。”蔣思思還是不信,忍不住問:“你真一點兒覺都沒有?”
藍溪反問:“我該有什麼覺?傷心難過?”
蔣思思:“起碼有點兒不爽吧,畢竟你們都結婚了。”
藍溪拉住蔣思思的胳膊:“走,擼串兒去。”
保利劇院在江城市市中心,這邊很繁華,夜裡的時候路邊也有不攤販。
藍溪跟蔣思思一直以來都特別喜歡擼串兒,之前梁燁就說們倆一點兒都沒有富家小姐該有的樣子。
當時藍溪跟蔣思思一塊兒回罵他:你他媽纔是小姐!
除了蔣思思之外,藍溪最好的朋友就是梁燁了。
可惜梁燁這個沒良心的,大學還沒畢業就去做無國界醫生了,到流浪,一年都不跟們倆聯係幾回。
藍溪跟蔣思思一塊兒去了擼串兒的地方,人很多。
倆人挑了個位子坐下來,要了啤酒,隨便點了些東西。
藍溪一點兒都沒被陸彥廷跟顧靜雯的事兒影響到心,吃喝酒要多歡有多歡。
蔣思思是打心眼兒裡佩服,如果是的話,不管有沒有,隻要結婚了肯定沒辦法做到不在乎。
蔣思思對自己的自我定位非常清晰:錙銖必較,瑕疵必報,小心眼兒得很。
“今兒我住你那裡。”藍溪喝了一口啤酒,跟蔣思思說了自己的決定。
蔣思思聽完之後,樂了:“我就說你在乎了吧,鬧別扭?嗯?”
藍溪:“不,隻是懶得回去。”
“嗨,吃醋就吃……”說到一半的時候,蔣思思突然說不出話了。
啪地放下手裡的啤酒杯,起,利落地朝著對麵走了過去。
藍溪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趕起跟上去。
蔣思思走得很快,藍溪看到走到了一個學生模樣的男生麵前,抬起手來給了對方一個耳。
之前也說過了,蔣思思從小學跆拳道,打人擅長得很。
被打的人韓斯,目前在江城大學讀大四,學校籃球隊的,長得帥個子高。
蔣思思跟韓斯是在酒吧認識的,後來倆人一直曖昧,最近幾天差不多要確立關繫了。
結果,蔣思思今天卻看到了他跟別的人勾肩搭背。
哪裡得了這種窩囊氣?
“你憑什麼打他?有病嗎!”韓斯邊的那個的替韓斯鳴不平。
剛說完,又被蔣思思甩了一個耳。
“我不僅打他,還打你。婊子配狗。”
“蔣二,你聽我……”
“他媽跟我來這套,我們玩完了。”蔣思思將手裡拿著的竹簽扔到他上,“垃圾牙簽男,滾。”
眾所周知,陸彥廷是江城一眾名媛心中的如意郎君,有錢有顏。為了嫁給陸彥廷,藍溪無所不用其極——設計偶遇、給他當秘書,甚至不惜一切給自己下藥。一夜縱情後,他將她抵在酒店的床鋪裡,咬牙:“就這麼想做陸太太?”她嫵媚地笑:“昨天晚上我們配合得很好,不是嗎?”陸彥廷娶了聲名狼藉的藍溪,一時間成了江城最大的新聞。婚後,他任由她利用自己的人脈資源奪回一切家產。人人都說,陸彥廷是被藍溪下了蠱。成功奪回家產的那天,藍溪看到他和前女友糾纏在雨中。她笑得體貼無比:“抱歉,陸太太的位置坐了這麼久,是時候該還給顧小姐了,我們離婚吧。”“你想得美。”他將她拽回到衣帽間,在墻麵鏡前狠狠折磨她。事後,他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看向鏡子裡的旖旎場景,“你的身體離得開我?嗯?”為了馴服她,他不惜將她囚禁在臥室裡,夜夜笙歌。直到那一刻,藍溪才發現,這個男人根本就是個披著衣冠的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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