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繚繚自答應他出來時起就防著他出夭蛾子。書趣樓()
見他臉不對就知不好,可雖然記得住一些武功招數,卻無法協調。
別說應付這樣的攻勢,就是隨便一個人跟下手,也不見得能避開!
「惡賊想死!」
半空隨即就有清亮年怒叱聲響起。
早就按捺不住的程敏邢爍還有燕湳分三路同時往安達攻來!
年的手矯健,如敏捷剛烈的雛鷹,雖然力道未足,卻三麵同時攻向他麵門!
「把他往死裡打!」
戚繚繚指著場下怒喊。
安達並非無腦之人,先前未知戚繚繚份時尚且不曾真對用了,如今知道是大殷靖寧侯府的小姐,又怎麼可能還會真存心傷?
不過是怒在心頭,又想要試探試探戚家軍的深淺,也沒有料到竟然是個自保能力都沒有的繡花枕頭,所以才二話不說出了手。
又哪裡知道會突然之間冒出這麼幾個來?!
這下便是假的也了真的了!
……小花園裡立時打殺聲一片!
燕棠到達園門口,聽見聲音不對立刻衝進門!
抬眼便見燕湳他們仨兒正與個年輕的魁梧漢子纏鬥得難解難分。
而那漢子雖是以一敵眾,但手卻未有半點遲鈍慌,應付他們這幾個打小就習武的世家子弟還似遊刃有餘!
再一看對麵角落裡,則還有個人正卯著勁兒往樹上爬,一麵爬一麵還不忘扭頭朝他們嚷嚷:「你們加油打!等我爬上樹之後給你們喊侍衛來!
「這傢夥誌向不小,居然想當我麵首,你們最好合夥把他裳剝乾淨綁在這樹上!
「反正都已經打上了,索打個夠本兒!省得回頭讓王爺訓起來不劃算!」
燕棠臉頓即變得烏青!
同來的黎容及侍衛們則均低頭猛咳嗽起來。
燕湳他們到了鼓舞,哪怕明顯落敗也更加卯足勁地施展起拳腳。
戚繚繚並不會爬樹,先前之所以會在紫薇樹上看燕棠被阿麗塔纏上,乃是因為程敏之他們拉扯上去的。
眼下這會兒卻是不會爬也得爬,好在樹不高,咬牙自己一把,也就哼哧哼哧到了樹椏上。
正準備張吆喝,這一低頭就看到不遠的園門口竟站著滿眼寒的燕棠……
燕棠後槽牙已不知磨了第幾回!
他先前定然是中了邪才會答應讓他們繼續留下來!
這纔多久?居然就在他皮眼子底下跟人家打上了!
「去把那孽障給我拖下來!」
他冷冷一瞪侍衛們,接而腳尖踮地,如翩鴻一般掠到人群裡。
他先是接過安達劈向程敏之的那一掌,轉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起一腳挑開他攻向邢爍那一拳。
再在他準備擊向燕湳時雙掌連擊,整個人出手如電,頓即將量壯碩過他的安達一連擊退了四五步!
安達也隻見到麵前突然有玄影如魅影般閃過來,接而兩臂各中一招,肩膀又中了一招。
再之後那三個小的全都退出了場外,而眼前隻剩下這魅影在周四遊龍飛舞!
「——鎮北王?!」
安達捂著中招的左肩靠在樹下驚著他。
燕棠他自然已見過,但他沒想到他眼裡的小白臉手竟然會這樣出!
燕棠撣撣袍子,凝眉掃過幾個小的臉上,最後看向索在樹椏上坐了下來的戚繚繚。
「王爺好帥!」
戚繚繚在樹上拍起掌,然後借著侍衛的力下地。
走到安達麵前,說道:「沒錯,這就是我們英勇無敵魅力無邊的鎮北王!
「——敏之,使臣團裡有人想謀害我,你們還不去請圖大人來給王爺個代?!」
程敏之麻溜地去了。
燕湳著後腦勺湊過來:「他冒犯的是你,為什麼是給我哥代?」
戚繚繚揚:「因為剛纔是烏剌的侍衛打了大殷的勛貴,這是兩邦糾紛。
「圖大人作為烏剌的使者,當然得向代表大殷出麵招待的鎮北王示以誠意!
「——王爺,這安達不過是烏剌一個侍衛而已,他竟敢如此藐視我大殷,這可壞了規矩!」
燕棠冷眼瞪,想擰斷脖子!
「王爺息怒,此事許是誤會!」
聞訊趕來的圖想來已半路知道了來龍去脈,連忙地打起圓場。
司禮監及禮部一大幫人見狀則都目瞪口呆!
隻見好好的花園子眼下滿目狼藉,原先曾在圖邊出現過的侍衛安達,這時候左肩明顯捱了記重傷,角還留著殘餘跡,這模樣可忒慘……
戚繚繚微哂:「圖大人,我是靖寧侯府的眷,今日與護國公吳國公府還有燕府這幾位小爺今日前來會同館遊玩。
「哪知先是在此地遭到貴國侍衛的恐嚇,然後又以跟我道歉為名我至此,隨後強行迫我向他傾訴慕之意。
「我不答應,他還不讓我走,並且還直接襲擊我!
「我就想問,圖大人所謂的誤會,是指哪層?」
圖被懟得啞口無言,看看安達,安達也是鐵青著臉不吭一聲。
戚繚繚這麼一番話下來,在場人倒是都明白來龍去脈了。
燕棠看一眼,臉雖還青著,卻莫名好了些許。
片刻,他也與圖道:「戚姑娘是我朝重臣貴眷,貴國的侍衛又是個堂堂漢子,如此欺負個孩子,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
「今日小王既為接待欽使,那麼總沒有無視的道理,還請使臣大人給個說法!」
圖擰雙眉看了眼安達,走出來給戚繚繚鞠躬:「我為安達冒犯姑娘,向姑娘賠禮。」
戚繚繚看著他:「即便是安達冒犯了我,大人也隻需讓他出來道歉,大人為專使,怎麼竟為了個小小的侍衛屈尊起來?」
圖道:「屬下犯錯,在下為專使,自然該負起責任。」
「那如果我不接圖大人的歉意呢?」戚繚繚道,「大人親自替屬下致歉,雖顯誠意,卻並不能使我消氣。
「我清清白白的一個大家閨秀,怎麼就淪落到要傾慕一個番邦侍衛的地步了?
「這是辱我!
「是**地看不起我大殷帝王欽封的勛貴!
「如果這樣也能以一個輕飄飄地致歉能抹平,那我大殷朝廷麵何在?」
圖臉變得凝重:「那姑娘意待如何?」
「打斷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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