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疑有它地點頭，「原來你知道你發燒了。」

「當時頭部特別昏沉。」他說，「兩顆退燒藥在裡非常苦，咽不下去。你從哪弄的水讓我嚥了葯？」

「我……」抿了一下，不想告訴他，是往自個手上割了道口子，用給他當水，「是用的我的口水。」

撒個善意的謊言。

他皺眉。

卻不高興了，「怎麼，嫌我口水臟？」

「對我來說，你的一切都是甜的。」白擎浩雖然因重傷而虛弱，眼神卻格外犀利，「你那時怕是連多餘的口水都沒有。」

「……」無可辯駁。

他當時裡償到了一腥甜的味道。

審視地打量著蒼白疲憊的麵容，最好不是他猜測的那樣。

瞟見蓄意收到背後的左手，「手拿過來看一下。」

出右手給他瞧，「手指的麵板都被海水泡皺了，有什麼好看的。」

「我說的是左手！」他霸道地命令。

不肯，他用盡最大的力氣，強行把的左手拉出水麵，當看到手背上著的防水創可，「手背怎麼回事？」

「不小心傷了。」還在強行堅持。

「自己用刀割傷，餵我喝是吧。」他補了下一句。

「原來你知道。」無奈地承認。

他心疼地掉下了眼淚，「方欣欣，你怎麼可以這樣！」

看著他冷峻如冰的麵龐，向來泰山崩於前，都麵不改的他，竟然麵上掛了真真實實的淚水，的心被燙疼了，「我別無它法……」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他擁著容而愧疚地呢喃。

「我隻想你快點好。」說，「換是你，也會這樣的，不是麼。」

「以後再不許這樣了，知道嗎！」

「以後再說。」

他無奈。心被鈍痛及的緒狠狠包圍，老天，他真不知道該怎樣去，才能彌補對他的好！

「你睡一會兒吧。」他心疼地抬手了疲憊之極的容。

方欣欣瞧著他口的防水崩帶，「白擎浩，你的傷口要先換藥。」之前他昏迷著，沒辦法作。

因為，沒法繼續用特異功能讓他淩空在海麵上了，那樣太耗費力，會昏過去的。

真當耗竭力，也會為累贅。

現下他醒了，就好辦多了。

他拗不過，也必須儘快好起來，隻能設法換藥。

先把藥箱開啟，手刀先用酒消毒。

唯一的救生從他上下來，穿到上。

然後，他攀著的肩膀，將自己的上半探出水麵。

迅速撕掉他上的防水繃帶，把乾涸的葯漬用手刀背刮下來，再用酒給他傷口周圍消毒，敷上新的刀創藥，再上另一張防水繃帶。

等做完這一些，他又力地沉回了海裡。

方欣欣又把救生往他上穿好。

如果救生穿上，一則他是病人攀不穩，再則，他的重要重很多，攀著，也更吃力。

所以，攀著他是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