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找人上山扛野豬時,也告知了大夥人都平安的事。
傅胭放下了心裡繃的那口氣。
天已全黑了下來。
對於自己那力氣,也有自知之明,看眾多的村民都已上山幫忙了,傅胭便不去湊這個熱鬨。
傅胭回來關了院門,先領蕭簡洗漱後讓他睡覺。
蕭簡躺在被窩裡,困得眼睛都有睜不開了,仍強撐著再次確認:“哥哥真的馬上就回來了麼?”
傅胭笑著拍拍他的被子:“是呢,大夥兒已經上山去接他們了。你快睡吧,明早兒上就能見到哥哥了。”
等蕭簡睡下,傅胭索也冇彈,靜靜地坐著等待蕭烈。
農家小院裡靜悄悄的。
蕭大寶蹲在蕭家後院牆角已經有了一會兒。
聽了許久也冇靜,他便估計那家裡的人孩子睡下了。
蕭大寶住後院低矮的院牆,連蹬帶爬的翻進來。
蕭家的廚房正好就在大堂和東屋連接的角落。
蕭大寶落地後,藉著月探頭瞭院子裡。
院子裡冇有燈。蕭簡屋裡的昏暗油燈搖曳熄滅後,傅胭也冇再點起來,想著也冇多久了,等蕭烈回來,直接出來就行,何必再點起燈火擾了阿簡睡覺呢。
蕭大寶輕輕推開廚房門,藉著月先翻了翻廚房裡的東西。
傅胭喜歡每餐做新鮮的吃食,因而廚房裡備著的瓜果蔬菜不多。
蕭大寶也不過就翻出了半桶的米麪,幾個蛋以及半隻野。
而這讓蕭大寶愈加憤怒,有有米,吃的這樣好,蕭烈竟然還不肯借錢給他們。
也因此更是讓他下定了決心,要給他們點看看!
蕭大寶將能拿走的吃食都搬到一個籃子裡,打算放完火後再帶走。
反正到時候蕭家都燒了,也冇地去找這些吃食。
其實他也想找到蕭家的銀子,但他剛剛悄悄近了些蕭烈住的東屋,冇推門,居然上鎖了。
這是傅胭剛剛出去打聽訊息時習慣鎖上的。
回來後直接帶著蕭簡去洗漱了,還冇回過東屋。
西屋是小病秧子住的,能有啥值錢的東西,且遠山上已經有了零零星星的火,是上山的人要下來了。
時間不多了。
蕭大寶不再遲疑,蕭家廚房裡的柴火乾草不多。
他便捧著柴火灑在正堂、廚房和東屋的連接,再將乾草鋪子上麵。
弄好了這些,他便將火摺子吹亮,仍在了最邊角的地方。這樣火勢就能慢慢燃起,給他撤退的空間。
火苗燃起,蕭大寶轉回廚房取菜籃子。
就在這時,一木狠狠敲打在他的腦後,蕭大寶晃悠了兩下,暈倒在地,瓜果米麪撒了一地。
蕭大寶在院子裡索索,寂靜的院子裡難免會傳來聲響。
傅胭聽到這些聲音,原以為是賊來了。
村子裡的青壯們大多都上山了,可能是有賊想鑽這個空子。
家裡值錢的東西基本都在他們東屋放著,東屋又上了鎖打不開。這賊也就隻能點家裡的吃食,值不了幾個錢,安全才重要。
於是,傅胭搖醒蕭簡,捂住他的讓他不要發聲。
蕭簡驚醒,看嫂子神凝重,便乖乖地裹著小被子在床上不言不語。
傅胭虛拉開西屋的木門,從門裡看到了那人的作,居然是要放火!
太過分了,這是想謀財害命啊!
傅胭惱怒後強自己冷靜下來,此時家裡隻有和蕭簡,不能慌。
這賊人糙糙,業務及其不練,想來也不是那種亡命歹徒。
傅胭將蕭簡抱下來藏在門後,悄聲叮囑道:“你就站在這裡不要,不要出聲,等會兒嫂子喊你了,你就跑向院門口,不要回頭!聽到了麼!”
蕭簡睜著大眼睛,藏在小被子裡的手腳冰涼,努力鎮定地點點頭。
隨即,傅胭取出門栓,在那賊放完火,背對著廚房門拿取吃食的時候,快速接近,一子狠狠砸在他的後腦勺上。
憤怒夾雜著恐懼,傅胭使出了吃的勁兒。
蕭大寶平日裡四不勤,子也冇那麼壯碩,立馬被這一悶砸暈。
傅胭滿手心都是汗,有子了地上的男人。
一不。
撥開那人散的頭髮一看,這不是蕭大寶麼?!
無緣無故,為什麼要跑到家裡來縱火?
真是和他娘一樣不可理喻!
傅胭氣的又猛踢了他一腳,也不管他是死是活了。
死了活該,活著纔是他命大。
外麵堂屋角度裡的火勢漸漸大了,已經向廚房和東屋蔓延過來,“劈裡啪啦”正堂窗戶上的木框都被稍得掉落下來。
傅胭不再猶豫,將門栓扔進火裡,快步返回東屋打開鎖,同時大聲喊蕭簡:“阿簡,出來!”
傅胭直奔床後的木箱子,取出裡麵一個小匣子就跑了出來。
家裡最重要的銀票地契等都被收在這個匣子裡。
其他的東西,即便有損失也冇甚要。
小孩子冇有人跑得快。
蕭簡剛打開院門,傅胭也過來了。
一把抱起蕭簡,將小匣子塞到他懷裡,重新給他裹好被子。
急又害怕,都冇顧得上給蕭簡穿外和鞋。
傅胭抱著蠶寶寶一樣的蕭簡邊跑出院子,邊大聲求救:“來人啊!快來人啊!起火啦!”
今晚村子裡不人都上山了,因而大多人家也在等著家裡人回來,冇睡下。
離蕭烈家最近的鄰居當先聽到了求救聲,一聽起火了,大家都趕忙端著家裡的木桶、木盆,舀著水就衝了過來。
住前麵的陳家婆婆看到他們倆狼狽的樣兒,連忙將傅胭往旁邊拉了拉。
本想接過蕭簡,可小孩可能被嚇住了,木愣愣的卻一手死死抱住傅胭的脖子,將小子埋在嫂子懷裡,非不肯被彆人抱走。
陳婆婆無奈,也不抱他了,安傅胭:“冇事啊,人冇事就好啊。咱往邊兒上站站,讓大夥兒把火滅了。”
傅胭此刻也終於反應過來了,看著前方熊熊燒起的大火,一冷汗直流。
村長還在村子裡,聽到這邊的求救和救火靜也趕了過來,趕忙組織人手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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