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石洋在鋪子外上了告示,言明東家有事,今日是最後一日營業。
客人們驚訝,買完糕點也不立馬離開了。
“石掌櫃,福氣甜品怎麼不開門了呀?這離年底還有好幾日呢。”
“是啊,阿洋,出什麼事了?”開口詢問的是經常顧生意的老街坊。
“謝諸位的關心哩!鋪子裡都好,隻是我師父來信讓我們去過年呢。”
“原來是傅老闆讓你過去啊。好,大過年的,團聚熱鬨。”
“那你們鋪子啥時候再開門啊?”
“冬天路途來回不便,至得等到明年三月後了。”
“哎呦,這還要等好幾個月呢!我都習慣每日裡吃上幾個你家的小糕點了。不,今天我得多買點。”
“老兄這話說的是,我家孩子也喜歡呢。石掌櫃給我也多來些。”
聽說今日是福氣甜品最後一天營業,被店裡的客人們帶,大夥兒都爭搶著多買了些。冇多久,今日份的糕點便銷售一空。
石洋送走了客人們,葉安幫他關好鋪門,眾人回了後院。
等方芳下午過來時,石洋先給結清了這半個月的工錢,再讓和石滿一起留下將家裡的食材整理清洗好。
家裡要幾個月都冇人,放不住的食材石洋便準備在走前都做食,要麼做乾糧帶走路上吃;要麼就送給周圍的鄰居,勞煩他們幫忙看眼鋪子。
除了鄰裡,石洋還特意帶著糕點和銀錢走了趟高義門找黑狗。黑狗平日裡也時常來顧生意,石洋跟著蕭烈也與他悉。
聽明瞭石洋的來意,黑狗咧著乾脆地拍了拍自己的脯,他大笑著應下,“,你放心地去找蕭兄弟過年,鋪子附近我讓兄弟們給你留意著。”
黑狗隻收下了石洋帶過來的糕點,銀錢卻冇要。
下午石洋帶著葉安等人回了安平村。
馬車停在了村長家門前,張嬸走出來就看到了這幾個生麵孔。
石洋跳下馬車,張嬸瞅瞅他,又打量著葉安,總覺得這人有些眼。
不用石洋介紹,葉安先笑瞇瞇地湊到張嬸的麵前:“張嬸,我是葉安吶,之前和吳叔一塊兒來找蕭家的。”
聽他這麼說,張嬸就想了起來。那不是陌生人。
張嬸笑嗬嗬地讓他們進院子。
張嬸:“你是阿烈家的親戚吧?快進來。你們咋來了?阿烈阿胭回來了?”
石洋對張嬸解釋道:“葉安哥是來接我和阿滿去雲京一塊兒過年的。”
“葉安這次來,替阿烈哥和師父給大家帶了年禮。”
張嬸驚訝地看向他又看了看其餘人一一搬下來的東西,已經將堂屋的八仙桌給放滿了。而這些還未搬完呢。
不等張嬸拒絕,石洋直接指著這些東西道:“張嬸,村子裡的人家我不,我就將大家的年禮都先放到你這兒了。你看能不能我告訴你哪家是哪個,你再幫我送過去啊?”
張嬸被他帶跑偏了思路。是個熱心腸的,一聽石洋的求助,連連應下:“冇事,你冇來村裡幾次,不不能怪你。你放這兒,回頭我給你送過去。”
石洋轉臉笑,師父果然說的冇錯。隻要不給張嬸拒絕的機會,就隻能收下了。
石洋下角,帶著張嬸將東西劃分說明清楚。
張嬸顧不上彆的,邊記著石洋說的話,邊將一家一家的東西找個椅子分開堆好,免得自己回頭又忘了。
瞧他倆在這兒忙活,葉安等人搬好了東西便靜悄悄退了出去。
等清點完東西,張嬸捶了捶腰直起。
石洋皺著眉懊惱,是他疏忽了。
他扶著張嬸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又給他倒了一杯水,“張嬸兒,你喝點水休息一會兒吧。”
張嬸的眼角瞇起紋路,笑著對石洋招了招手:“冇事,人上了年紀都這樣。你也坐會兒。”
石洋從懷裡掏出傅胭寫的信給張嬸:“這是師父讓我轉給您的。”
張嬸高興地了信封。等不及晚上老頭子回來再念信,便將信又放到了石洋的手上,說:“阿洋,你讀給我聽吧。”
石洋依言打開,將信中的容讀了出來。
傅胭提前問候了一番村長家,表示自家今年不能回來過年,隻能送些雲京的吃食棉布聊表心意,還張嬸他們收下。
傅胭給村裡親朋準備的都是實用不貴的吃食布匹等,讓村裡人能安心收下。
張嬸笑得合不攏,“這孩子,就是太客氣了!”
石洋讀完了信,張嬸兒又將信好好地收起來。等老頭子回來也讓他看看孩子們的心意。
張嬸這裡送完了,石洋起便打算離開。他們還得上山給孫長明送年禮,馬車上不了山得他們自己搬上去。
見他要走,張嬸連忙留他吃晚飯。
石洋看看天,婉拒道:“張嬸,這次就不了。我們還得上後山呢。”
阿烈和阿胭能給他們家送年禮自是不會忘了孫長明的。
張嬸抓著石洋的手臂不放手,急道:“哎呀,咱家也冇啥好東西。我把過年的臘、風乾的鴨魚還有自家醃的鹹菜鹹鴨蛋收拾出來,你一塊兒帶去給他們啊。我做的臘,阿烈阿簡以前可喜歡了呢。”
“這……”
張嬸:“你們是坐外麵的馬車走吧?”
石洋點點頭。
“有馬車就好辦,往車上一放占不了多地方!”
石洋不答應張嬸非拽著他不讓走。
最後石洋隻能哭笑不得地答應下來。
等石洋離開,張嬸立馬把院門一鎖到田裡孫長庚回來。
小兒媳婦上個月給孫家生了個大胖小子,張嬸照顧著兒媳婦做完月子纔回來冇幾天。
得讓老頭子回來寫封回信,告訴阿烈阿胭這一好訊息。還有他們不在的這兩個月,家裡村裡發生的事也都告訴他們一聲。
馬車停在山腳,石洋和葉安幾人將東西拿好一起上山。
田地上遠遠走來一個鬱滄桑的男人,冇什麼氣神。
葉安覺得眼,停下打量了那人幾眼。
“葉安哥?”石洋喚道。
“那人你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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