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遠看見那舉起的忻州軍旗幟時,天教這邊的殘兵隻覺到一陣的恐慌,而朝廷那邊一眾員中的小部分,卻幾乎立刻振起來,甚至有些喜極而泣的味道!
“是謝師與燕世子的忻州軍!”
“他們終於來了!”
“勤王之師啊,天助我朝,天教這幫賊子今日必將代在此!”
……
然而與之相對的是,沈瑯的麵驟然鐵青。
萬休子更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抬手指著這些愚蠢的膿包,揚聲大笑起來“救兵,你們還當是救兵來了!哈哈哈哈……”
謝危一雪白的道袍不染塵埃,在疾吹的風中,慢慢走近。
所有人的目幾乎都朝著他這個方向看來。
薑雪寧在他旁,看著眼前這慘烈對峙的場景,隻覺滿世界發白,生出一種怪異的眩暈。
碾之勢的大軍黑如水一般,陣列在太極殿前,幾乎將所有人包圍。
朝廷裡那些人聽了萬休子的大笑,一陣嘈雜。
萬休子隻道自己已經是可憐可悲,卻不曾想原來世間還有比自己更可悲更可憐的人,笑得越發肆狂起來,竟抬手轉而一指謝危,大聲道“在朝中為七八載啊!就在你們眼皮子底下!你們竟然沒有認出他來!這哪裡是為你們朝廷鞠躬盡瘁的太子師,這分明是隨時向你們索命,要你們償還債的魔鬼!”
蕭定非藏在人群裡,輕輕嘆了口氣,心想自己騙吃騙喝的日子,到底是要結束了……
謝危走上了臺階,沒有說話。
定國公蕭遠看著他,又看向萬休子,突然想到了什麼,心底驟然蔓延開一片無法言說的恐懼!
接著,那種不祥的預便應驗了。
在所有人惶恐不安的目中,萬休這那帶著無比惡意,甚至帶了幾分得意的聲音,在這空闊的太極殿前方響起,卻偏帶上了一無比森的味道“放在二十餘年前,彼時此地,他不謝居安,該稱作――蕭定非!”
朝野上下不人腦袋裡頓時“嗡”地一聲響。
謝危卻隻是站定,異常平靜地看向了眾人,淡淡道“這般熱鬧,我好像來得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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