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這不是跑著呢麼。再說了,人多有什麼用?書院的木桶一共就那些,先去打水再搬過去撲火,有這些時間,那好不容易製住的火苗又升起來,誰能吃得消?」
「是啊,咱們過去了也幫不上忙,最多就是湊個熱鬧。算了吧,你看看那樣大的火苗,今日才下過雨,周圍都還漉漉的,怎麼會起了這麼大的火?
這一時半會兒的也撲不滅,咱們過去了鬧不好還得丟了小命!」
「那個方向是新生的住吧?幾個新來的,也不要太在意了。書院那麼有錢,真出了事,給人賠點錢也就完了。」
眾人議論紛紛,但終究還是拗不過想過去幫忙的同伴,一路小跑者過去了。
南宮彥青的思路已經開始混沌,但他依然抓住了幾個關鍵之——著火、新生住。
——櫟如故!
驀地心裡一慌,神智驟然回歸了些許,他連忙開啟門,要去看看究竟的哪個方向的新生住。
行知書院每一次招收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新生,住安排的地方自然也不盡相同。雖然總上還是離得近,但遠遠看著,也有些方向上的細微差距。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心跳如鼓,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比如……
櫟如故被困在了火中。
南宮彥青一刻也等不得,連忙就要推開門,卻被南宮舒青攔住。
「小九,你這麼急,是要做什麼去?」
「方纔好像聽到外麵有人議論新生住失火,我想看一看。」
「哦?失火了麼。可失火與你我又有何乾?你不是說醉了酒麼,這時候又趟什麼渾水。我瞧瞧,滿頭大汗的,就你現在的狀況,別說是去幫著救火,回你自己院子裡都未必撐得住。
我這兒又不是沒有休息的地方,你去休息一會兒罷。」
南宮彥青擰了眉。
四哥是個無心之人,他是知道的。
可是他能夠對著火一事無於衷,南宮彥青卻做不到。尤其這一次有可能……
他就更加坐不住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我自己的我清楚,那酒再烈,我也不至於因為那點酒倒下,我去看看。」
南宮舒青變了臉,「你去了又如何?剛剛那些人的議論聲你是沒有聽到麼?自有人過去救火,你沒有多餘的木桶或是別的容,就算過去了又能幫到什麼忙?」
「四哥,我同你不一樣。」
「你是在指責我冷漠?」南宮舒青冷哼了一聲,「嗬,旁人的死活與我有什麼乾係。誰又沒個袖手旁觀的時候。」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似乎是在說給自己聽的。
分心的剎那,就見南宮彥青已經開啟了門,看到著火的方向之後,麵乍變。
南宮舒青走出幾步來到南宮彥青麵前,勾上了他的肩,不經意間往他注視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噤了聲。
「怎麼不說話了?」南宮彥青道,「四哥,我原以為你隻是無心,卻怎麼從來不知曉你……竟是這樣一個歹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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