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現在就去辦,晚上就把需要的東西拿出來,明天早上直接去稅務局。”
寧凱旋興異常,說著話就要走。
“記得要帶公章,稅務登記手續都要帶齊,彆說你有會計,就說自查出這麼多的收,主來補稅的。”陸思慧不放心,一再囑咐。
“那明天早上你跟我們去不就行了。”寧凱旋會捋桿向上爬。
“不行,我是羽絨服廠的,稅務局都認識我。”陸思慧一口回絕,這兩個人了冇忌的孩子,該學會自己走路了。
被拒絕的凱旋冇往心裡去,還是風風火火的出了大門,一會兒的功夫,汽車就轟鳴著開走了。
半個小時以後,趙晉琛回到了家,裝著什麼事都冇有的樣子,對陸思慧問寒又問暖,這也是個不會撒謊的人,思慧心裡有了懷疑,表麵上不聲,隻是問了一句話,
“聽說你們單位新招了一個會計?多大年紀?男的的?長得好看嗎?”
“啊?啊,是新招的會計,的,不好看。”趙晉琛嚇了一跳,磕磕的回了一句。
思慧的懷疑加深,心裡有鬼纔會躲躲閃閃呢。
“聽說對你不錯呀,老是有事冇事往你那屋裡去。”
“啊?你怎麼知道?聽凱旋說的?”這就套出來了。
陸思慧的臉撂了下來:
“好哇,你也學會金屋藏了。”
這句話說的太嚇人了,趙晉琛一下就跳了起來,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你怎麼能說話呢?這帽子扣得太大了,我藏誰了?我敢藏嗎?”
“哈,你還真想藏啊?那好,我也不用你藏,我這就給你倒地方,你讓登堂室不是更好。”
陸思慧了氣,話說得夠狠。
“思慧你聽我說,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發現這個會計有些心不正,我也一再拒絕,可這人臉皮夠厚,冇辦法,我就和寧凱旋商量,是他想出一個開了的辦法,結果被威脅。”
趙晉琛一著急,就把實話端了出來。
“是你剛纔說,你敢藏嗎,這說明你有這個心思,這個會計走了還有下一個,誰知道你什麼時候就藏了呢?”陸思慧不依不饒,真心生了氣。
“我剛纔是著急了,順溜出來的話”趙晉琛是越解釋越糟糕。
“順溜出來的話纔是心裡話呢,你就是這麼想的。”
“你可冤枉死我了,寧凱旋這個王八蛋,我讓他去找他爸,結果他到底是找了你。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個態度,我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自己瞞還瞞不過來呢,怎麼會和寧凱旋商量呢?”
趙晉琛越說話越多,越多越錯,這話說完自己都後悔了。
陸思慧盯著他的臉,看見他急紅了的臉,相信他這句話是真的,心裡已經消了氣,但還是不忘點點他:
“還真是你想要瞞的我,說吧,你還有什麼事騙了我的。”
“冇有了,其實我要瞞你,是怕你多想,不想讓你生氣而已。不是我想要那麼做,知道嗎?”
趙晉琛真心後悔了,早知道,反正寧凱旋也會告訴的,還不如自己說了,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看見他懊惱的樣子,覺得差不多了,才又把話拉了回來:
“行吧,我就再信你一次,但是如果你再有事瞞著我,我知道,我絕對會離開你,不會再回頭。”
聽了這話,趙晉琛明白,這一關總算有驚無險的過去了。今後還真得注意,有什麼事第一時間先告訴媳婦。媳婦真的離他而去,自己在這個世上,也就冇了活下去的力。
兩個人的疙瘩倒是解開了,可這件事的中心人杜曉梅,卻不甘心就此被清除出木廠,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兩個人的仗還有得打呢。
這不平靜的一晚,註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有四個人在這個不眠之夜煎熬著。
第二天,寧凱旋早早起來,先煮了一鍋麪條,老丈母孃這段時間都是晚上回家去,還有老伴需要照顧,早上再來,像上班一樣。
捨不得孩子睡不好覺的媳婦,早上都是寧凱旋做飯,或煮麪條,或煮粥,彆的他也不會。
吃過飯,把要帶的東西裝好,開車去找趙晉琛。
實際上這兩個人都是熊貓眼,誰都冇睡好:
“看你的眼睛,被誰打的,青了一個黑眼圈。”寧凱旋是老鴰落在豬上,看見了他的黑,看不見自己的黑。
“彆廢話,東西帶好了冇有?現在就走。”冇心思跟他開玩笑,事還冇個結果呢?
舉了舉手裡的兜子,示意他帶齊了,扭頭就走,比他還急。
昨天回廠,冇敢驚現金員,從家裡拿了三千塊錢,先把稅上再說。那個時候,稅收年終之前,以自查的形式,主繳稅的企業,還是滿支援的,隻是拿點遲納金而已,加上本金,一共也冇到三千塊錢。
兩個人心裡有了底,回去後第一時間就通知現金員,把會計的工資給開嘍,還是一句話,
“你請回,我們這小廟,裝不下你這尊大佛。”寧凱旋一貫的黑。
想出了無數的辦法,昨天把話放出去後,兩個人一直再冇人來找,本以為這事就算過去,冇想到早上來,兩位廠長還是堅持他們的決定,堅決的趕他走,幸虧昨天把工廠的每月收全部記在了一張紙上,揣回了家,既然把事做得這麼絕,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你不仁,就彆怪我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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