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一位故人紅蓼在一旁都快看呆了，這落英繽紛的招式讓人眼花繚，眨眼之間，彷彿有好多個秦述在舞劍。

一陣風吹過，劍氣穿發而過，紅蓼愣在原地。

舞閉，紅蓼本想抬手鼓掌，不遠卻有人早先於他，那掌聲一聲接著一聲，一起響起的，還有來人漸漸走近的腳步聲。

紅蓼暗道不妙，這山坡本是極為之，葯莊裡的人很有人知道此，是什麼人，居然敢尾隨至此？

秦述從小沒有習武，今天的事絕對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

正要轉之時，秦述已經先看見來人，眼神出驚詫，「太子殿下？」

來人正是李長琰，他一邊鼓掌喝彩，一邊走近兩人。腳底還帶著從山底走上來的泥土，混合著青草泥土的氣息，帶來清新的味道。

紅蓼聽秦述如此稱呼，心中已然明白，他們先前是看著李長琰下山的。怎麼又突然回來了？莫不是故意在此等著他們，難道李長琰已經看出他們有問題了？紅蓼十分警惕，與秦述並肩而立。

以著北齊國度的禮儀尊卑，他彎腰行了禮，十分自然，「原來是太子殿下駕到，小人有失遠迎，還殿下不要怪罪。」

行禮著，手臂輕了下秦述，提醒他回神。

秦述也連忙見禮，將劍收了起來，「草民秦述，見過太子殿下。」他的聲音輕而弱，明顯中氣不足，聽起來也並不像是裝的。

李長琰想起剛剛看見的一幕，那招式他見過的，是穆川經常舞的一套劍法，偶爾他們談論政務累了，穆川便會舞上那麼一段，活筋骨。

久而久之，在耳濡目染之中，他便記下了。

秦述？他居然就是秦述？

長樂的救命恩人。

這個秦述是何許人也，他居然也會那套劍法，他與穆川有什麼淵源嗎？

其實李長琰在知道長樂是秦述所救之時，就有這個疑問，一個非親非故的人，憑什麼要救長樂。

「二位免禮。」李長琰細細打量著秦述，想在他上找到一些自己悉的痕跡，可是好半天也沒看出什麼破綻。

秦述被他盯著有些不自在，「草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李長琰搖頭，一旁的紅蓼倒是笑了，打趣道，「莫不是太子殿下也覺得秦公子相貌俊秀，看癡了去？」

「非也非也，隻是觀公子方纔舞的劍法，與一位故人頗為相似。」他的眼神流出傷，語氣也低沉下來。

秦述接上話，「此劍法乃是軒轅老將軍所創，名為落花流水，是作為學武的門劍法，任何人都能輕鬆駕馭。」

紅蓼一聽，立馬有了對策，「原來是軒轅老將軍所創，怪不得太子殿下覺得眼呢，這本是你們北齊的劍法嘛，想來並不新奇。」

兩人一唱一合，將一切的相關都推辭的乾乾淨淨。

還好不是穆川自己獨創的劍法，否則這就說不清了，這世上不可能有那麼巧合的事。

「原來如此。」李長琰有些失，方纔升起的那麼一點猜測與欣喜瞬間煙消雲散，穆川師出軒轅門，他的劍法自然也是出自軒轅老將軍。

軒轅老將軍的弟子數不勝數，加上他老人家在外開過武堂，這套劍法就這樣被流傳下來也不是不可能。

李長琰嘆了一聲，眉宇之間有化不開的悲痛。

「隻是見公子剛剛所舞的劍法，與那位故人實在太像，便不多打聽了幾句，還請秦公子不要見怪。」

秦述本想說不打，紅蓼卻是一臉好奇，「小人鬥膽問一句，不知是那位故人讓太子殿下如此牽腸掛肚？」

牽腸掛肚？

秦述角搐了一下，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

李長琰也有同樣的覺，但出於禮貌，他還是回答道，「說來二位或許略有耳聞，此人便是穆川。」

「哦——」紅蓼語氣加重，十分瞭然，「那不就是舞公主的前任附馬嘛，聽說他背叛了北齊，此等小人，太子還想著他做什麼？」

秦述實在有些佩服紅蓼的演技，但礙於自己的境，也不好出麵製止，隻能在一旁聽著。

紅蓼如此態度，讓李長琰有些不悅。

他在莊子上時，長樂告訴過他，時常一紅，音男的人是秦述的醫師，醫十分高明。

「此話差矣，穆川他絕對不會背叛北齊，那件案子也另有，隻是涉及到我朝機，不便向二位。」

「紅蓼先生遠離朝堂，是中人，言語之間有得罪之，請太子殿下不要與之計較。」秦述道。

這話搶在了紅蓼的前麵，紅蓼隻好不在開口。

李長琰之前就想當麵與秦述見上一麵。好好謝一番。

如今在這裡上了，李長琰從自己腰間掏出一塊玉佩，雙手遞給秦述，態度十分誠懇，「秦公子仁義之心，救阿兮也等於是救了我，大恩大德，實在無以為報。此乃我的之，今日贈予公子，日後若有用得上我李長琰的地方，公子便拿玉佩來東宮。」

這玉佩上雕細琢的是一隻玉龍，澤晶瑩，是當年永康帝立為太子時，先帝賜給永康帝的。同樣的況下，李長琰立太子時，永康帝也將此賜給了他。

他一直佩戴，從來沒有離。

秦述怔了怔，沒有接，「此玉一看便知十分貴重，恕草民不能接。」

這樣的東西，他怎麼敢接，而且他救長樂，也是出於私，並不需要李長琰的任何謝。

李長琰見秦述不收，有些為難，「你救了阿兮，我這個兄長總要為做些什麼吧，而且往後好長一段時間，還要在這裡嘮擾你們。」

「太子殿下，想必公主將事都全盤代清楚了吧，」紅蓼不想兩人僵持，打斷了他們，「我們公子救舞公主，那也是為了試藥，雙方是各取所需而已。」

此事長樂確實也說了，但除了每天一碗難以下肚的葯，沒有任何不適。

而且也慢慢變好了，腹中孩子也十分健全，這一切都是秦述的功勞。如果不是他執意要救長樂，就不會有現在了。

紅蓼繼續道，「所以這謝也就不必了，再者我們公子避世，此事過後，過北齊朝廷不會有任何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