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初雪相見紅蓼見長樂已經想清楚了，不再與綠筠多做辨認，便回去永安居回話了。

走之前，那輕視的眼神在綠筠的上圍繞，真想一掌甩在這個不男不的人上。

秦述知道況後，首先便是擔心長樂會有下山的想法，現在月份大了，行不便不說，孕婦的免疫力下降，素質不及從前，現在金陵城中，不明流還沒有查出源頭，他不願意長樂去冒險。

至於紅蓼，不過是不想看綠筠去送死。

完任務的紅蓼回去永安居，秦述正聽著宋林的彙報金陵的最新報，紅蓼陪著聽了一半，彙報完後，宋林問紅蓼，「勢不容樂觀，你些有什麼法子沒？」

放眼天下，紅蓼說自己醫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但這來歷不明的風寒卻讓他束手無策，他隻知道這病有傳染，能夠通過理方法預防傳染，但如何治那些已經染病的人，他目前一籌莫展。

「這病來得奇怪，我暫時還沒有辦法清源頭，需要一點時間。」

秦述看著紅蓼，「多久？」

略帶急切的詢問讓紅蓼一愣，他估量了一下，「半月有餘。」

「來不及了，」秦述著額頭，頗有些頭疼。

宋林不解，「公子放心，現在病還沒有傳到秦嶺山，隻是在金陵部分地帶肆，我們完全有足夠的時間預防。」

他以為秦述是擔心舞公主的安危。

秦述卻是搖頭，「年關將至，東魏國的三皇子沈岸會來金陵，如果讓他得知此事，後果不堪設想。」

提到沈岸，宋林和紅蓼俱是一震，這個東魏國的三皇子，十幾年前，曾是被扣留在北齊的質子。

作為東魏最不寵的皇子，在爭取到了回國的機會，那之後，他便一步步走上了儲君的位置。雖然目前沒有太子冊封，但東魏帝春秋已高，朝中除了沈岸，再無一位活著的健全的皇子。

僅僅三年，將朝堂顛覆了個樣。

紅蓼並不知道此事，「沈岸為何挑這個時候金陵？」目前來看，風寒流的訊息被北齊嚴令封鎖了，金陵已經是半封閉式的管理，可是作為皇城之都，長時間這樣下去隻會損失國力。讓更多的人產生抗議。

尤其是到了年關，進城的人也變多了，人流量更是加大了，流更是不好控製。再加上別國的人進金陵，一不小心再把流帶回所在的回家，那後果真是不敢想。

宋林與紅蓼擔心的不是同一點，他隻怕那東魏的人趁機發兵攻打北齊，現在正是民心起伏的時期，稍不主意，就有可能讓敵人鑽了空子。

「現如今，太子與陵王鬥得如火如荼，東魏近些年來，國力強盛，發展迅猛，已經不再當年那個附屬小國了。這次沈岸來北齊，是打著和親的名頭。」秦述平淡地敘述著自己得來的訊息。

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來，和親是假，刺探敵是真。

尤其是在穆川死後，北齊在軍方損失了一員猛將，更增添了東魏的狼子野心。

「和親？」紅蓼眨了眨眼，搖著扇子坐了下來，表有些困，「沈岸可有指名要娶誰？」

沈岸將來必然繼承大統，他要娶的子必然在北齊有尊貴的份，放眼北齊，若說尊貴與寵，當屬舞公主。

但舞公主已經嫁過一夫，沈岸如此狂妄，怕是不得二娶之名。

永康帝膝下公主不，但除了舞公主，另外都是泛泛之輩，沒有什麼存在。

而且不管最後挑中誰，這都是樁倒黴頭的婚事。

畢竟，沈岸在北齊做質子的幾年，過得並不舒心。

「他倒是沒有指名要娶誰，想必是等著陛下的賜婚。」

宋林聽了秦述的話，安道，「公子寬心，這婚事是落不到舞公主上的。」

心思被人拆穿，秦述有些煩躁，「與無關。」

宋林和紅蓼默契地不再說話。

這天夜裡，秦嶺山迎來了一場初雪，長樂白天睡得太飽，到了晚上卻是神百倍，本來是看著書，但聽著後院裡有丫鬟吹呼的聲音，也起了勁頭。

披上棉袍便走到門口，月很亮，足以照明腳下的路，漫天飛舞著白的細雪，手，雪便飄落融化在掌紋間。

這原本是一條靜謐的小道，門廊外卻傳來男子的低語聲，長樂下意識噤聲。

是秦述邊的宋林，「公子，這會天都黑了，過來什麼都看不清了。」

長樂覺得自己這樣被聽並不好，聽宋林這口氣，秦述這麼晚出來是要看什麼東西嗎？來秦莊也有些日子了，這裡除了自己的小院子，再沒什麼別的景緻了。

稍稍咳嗽一聲，引起外邊人的注意。

果不其然，宋林耳朵一，馬上警覺起來，「什麼人，出來！」

長樂默默拉開門栓，冒出顆頭，臉上是十二分的驚訝，「咦，好巧。」

見到來人，宋林更是警惕起來，回憶自己剛剛沒有說什麼暴份的話，這才放心。

秦述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見到長樂了，因為冰雁的關係，也是為了保全長樂的名聲，平日裡，總是會刻意迴避與長樂的接。

可是越是迴避，心裡頭越是想念。

而此刻，突然就闖自己的視線中，以至於他呼吸都慢了半拍，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靜下來。

所有的波瀾都藏了下來，良久他回應，「好巧。」

宋林皺眉，他是怕了這個舞公主，活像瘟神一樣。

但長樂卻並不自知，反倒上前兩步，了手，「我方纔聽人說下雪了，便想出來看看。」山上總是會冷得快一些，這要是在金陵，初雪不知道要等多久。

秦述微怔，後知後覺發現已經下雪了。

他出門時，隻是飄著小雨，從永安居走到此，一路走走停停，居然不知何時下了雪。

「是啊，下雪了。」

他輕聲慨著，細小的雪花落在長樂的髮間，的臉近在臉前，他卻隻能退一步，再退一步。

宋林察覺到空間中的不對勁，「公子，咱們該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