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金陵來信沈岸要娶長樂？

秦述無論如何都接不了，他的一顆心提了上來，縱然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境地，他不是穆川，他是一個跟長樂沒有任何相乾的陌路人。

而且就算他是穆川，那又怎麼樣？

他與長樂已經和離，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一下子失去力量，手掌用力地撐在椅背上，纔不至於在軒轅絕麵前失禮，「為什麼，北齊有那麼多待嫁的公主，為什麼一定要選中長樂，沈岸到底是何居心？」

軒轅絕也料到秦述會失控，不忍心刺激他，隻是照實說，「舞公主容貌傾城，素來就被外邦惦記，隻是因為是陛下最寵的兒，不會遠嫁外邦。」

秦述自然是知道的，前世，舞公主及笄，不知名門族的貴公子和別國的臣子公子不遠萬裡前來求娶。

甚至有人為了一擲千金，隻為博人一笑，但那個時候，的所有心思都在自己的上。

他知道的麗，知道的可，知道所有的一切，可唯獨不知的執念。

秦述不敢想象，如果長樂再嫁他人，他要以怎麼樣的心去度過餘生。

當他為秦述時，他曾經說服自己，這樣就很好，這一世，他們再沒有別的牽連。可是經過秦嶺山這數月，他越來越習慣在自己目所能看見的地方。

雖然時常不能自製，但至是安心，偶爾也會快樂和幸福。

「陛下怎麼說？」他艱難的開口。

永康帝必然是不會同意的，長樂子向來不好，永康帝不會放心長樂嫁給沈岸，尤其此人狼子野心，並非良人。

但……

「陛下自然不允，但沈岸卻有竹，不過這事宴後沒在提，想必陛下也並不想正麵開罪沈岸。」

而軒轅絕今夜前來，也是知道事態發生了變化，他必須要知道秦述的選擇，「太子與陵王，你心裡可有了答案。」

其實早在軒轅絕救下自己的時候，秦述就明白，這個選擇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軒轅絕的做法是在支援陵王。

用他的話說，他認為陵王更合適做帝王。

「陵王果斷狠絕，不夠寬仁，為君者，要有容人之心。」

宋林抬頭看了一眼秦述，想提醒他不要說這個答案。

軒轅絕走進燭中，他的頭髮已經半白，臉上有了不深不淺的皺紋，他看著穆川長大，從一個孩漸漸獨當一麵。

他以為這個孩子不會有肋，可他畢竟隻是一個俗人，有七六慾。

「你還是想支援東宮？」軒轅絕注視著秦述，「你覺得李長琰真的適合當君王嗎？拋開你的私慾，你認真回答為師。」

前世，李長煊登基後，也是個好皇帝。

雖然走上皇位的道路並不明，但至在位後，他沒有辜負臣民，將北齊治理得非常不錯，至這是他在世所看到的現象。

這一世，有著對長樂疚，他沒有猶豫的支援了李長琰，他潛意識也以為李長琰會比李長煊更出，他不過輔助一個更出更優秀的皇帝而已。

但軒轅絕的發問讓秦述短暫地沉默了一下，李長琰確實寬仁，前世他之所以輸給李長煊，就是心。

一個站在高位，手握皇權的人，其實是不需要所謂的寬仁的，他隻需要有一顆勤政民的心，然後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會做正確的決定就夠了。

軒轅絕見秦述沉默，沒有問他，「為師當日救下你，是惜才，你們師徒一場，立場不同，我不會強求你，但為師今日要告訴你，軒轅一族支援陵王。」

他隻說了軒轅一族，秦述心中瞭然，「弟子這條命是師父給的，弟子願意追隨師父。」

宋林驚訝於秦述會這麼快做決定，這豈不是代表了他也支援陵王。

「你可想清楚，為師並不是在你，你可以慢慢考慮。」

秦述很堅定，「弟子喜歡舞公主，隻求師父日後事，能留下東宮一脈，不要傷及舞公主。」

「我現在武功全失，已經沒有能助力的地方，但隻是師父吩咐，弟子也願意赴湯蹈火。」

軒轅絕應允，「你放心，為師不屑於下三濫的手段，而且我們也隻是暗中助力於陵王，不會與陵王正當接，至於是否能，全看他的造化了。」

長樂以為可以順利在秦嶺山等到孩子出生。

變故來得很快，李長琰在信中三言兩語代了沈岸求娶的事，雖然事急，但李長琰又讓長樂安心，一切他自會理。

長樂燃掉了信，憤然不平，「這個沈岸，實在是狂妄之極！」

飛遙與長樂同仇敵愾，「聽聞他還要留到秋獵，真是無恥！」

長樂隻是沒有想到，沈岸放著滿宮待嫁的公主不娶，非要娶自己這個二婚，這明擺著是故意要和北齊鬧僵。

這就有了正式開戰的理由，

綠筠心思沉重，「公主，我總覺這事不對勁。」

長樂冷哼一聲，還沉浸在憤怒緒中。「當然不對勁，沈岸想娶我是假，想藉此為難父皇是真。」

「不，」綠筠看著已經燒完的紙燼，「太子殿下一向報喜不報憂，這次怎麼會將此事寫在信上，難道就不怕公主心急回宮？」

李長琰有多在意這個妹妹，自是不必多說。

經綠筠這樣一提醒，長樂也忽然意識到了，可是信已經被燃了，找不到佐證的東西，回憶起信中的筆跡，以及書信話語，這是李長琰的口氣沒錯。

隻是以兄長的格，此事必然不會讓自己知道的，一定會自己抗下的。

飛遙聽著分析，半是試探開口，「你的意思是說，這信不是太子殿下所寫，那還會是誰？誰還會知道我們在秦嶺山？」

長樂心口一跳，綠筠連忙道，「我也隻是猜測，一切小心為上，總是沒錯的。」

如果這信不是李長琰寄的，那就說明他們的行蹤已經有除了李長琰以外的人知道了，此事非同小可。

因為那人不止知道了長樂在秦嶺山，甚至知道已經懷孕。

長樂沉呤片刻，突然站了起來，做了一個決定，「既然如此，那也不必糾結，如果註定是要麵對的，不如就是現在。」

飛遙和綠筠對一眼，「公主是要？」

「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