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如實相告「我知道舞公主是陛下心尖兒上的兒，如果珍貴，自然值得價值連城。」

底下已經有臣子異，顯然是被這三座城池所打，一位臣子率先站了出來，「陛下，老臣認為此事可行。」

永康帝臉上十分不悅，但偏偏他看不懂臉，還要接著說下去，「公主已經是二嫁從夫，選擇夫婿更應該慎重，放眼周國，配得上公主的，也隻有三皇子。」

潛臺詞的意思就是，已經是二婚了，不要再挑三撿四了。

這位臣子說完話後，永康帝連話都沒有回應，直接將他晾到一邊，態度已經十分明顯，自然沒有其他的人再進言。

大殿之氣氛詭異，長樂看著沈岸，「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三皇子。」

沈岸來者不拒，「公主請問，沈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為什麼娶我，難道僅僅是嗎？」

沈岸將來會繼承東魏國的皇位，為東魏新的君主，這樣的男子，他的妻子份必然是位高權重，至能幫助他穩固帝位。

長樂雖然是永康帝最疼的兒，但到底是北齊人，兩國關係素來微妙，如果是娶妻，應該娶東魏國權臣的子。

為什麼偏偏要選中自己？

「公主這個問題問得好，想必在公主心中，沈某是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人，娶妻便是娶權。但是現在沈某什麼都有了，隻想娶自己心底真正喜歡的人。」

這個回答實在是荒唐，長樂是半個字都沒有相信，「真正喜歡？」反問，「我們倆似乎從來沒有什麼集吧，你這是哪門子的喜歡？」

沈岸小時候曾經是東魏送到北齊的質子，那個時候的沈岸每日報復宮，小小年紀便喊著要殺北齊所有的人，因為是北齊的人將他困在這裡。

長樂看他不順眼，便找了個由頭折磨他。

難不這沈岸有傾向？

直視著沈岸的雙眼，卻是剎那捕捉到類似失落灰暗的目，是看錯了嗎？

沈岸在聽見長樂說他們並無集時，心裡有什麼打翻了似的，有些涼涼的，但他掩飾的很好，隻是笑了笑，「無妨，有些事，隻要沈某自己記得就好了。」

氣氛漸漸好了起來，因為長樂的出現，沈岸戾氣也了些，坐在前麵的是李長煊，他看準時機，主走到沈岸麵前，提著一瓶陳年老酒，「三皇子此次前來，真是好大的手筆，我替公主敬你一杯。」

北齊目前確實不敢與東魏，長樂先前掃了沈岸的麵子，李長煊是想來求和的。

永康帝如何不知，便也任由李長煊這樣做了。

可是沈岸看了眼那酒，臉卻是一變，「陵王殿下真是好生虛偽，如此劣質的酒，在東魏都是下人才會喝的。」

李長煊不敢說這酒是極品，但也沒有沈岸說的那樣槽糕。

沈岸將酒拎了起來，開啟輕嗅了一下,「陵王殿下難道不知，我沈某最是酒，你若是誠心敬酒，為何要拿這種東西來敷衍我？」

李長煊萬萬沒有想到場麵會瞬間變這樣，張想解釋，轉念一想，改口道，「此酒絕非凡品，三皇子看不上，那便不勉強了。」

長樂看出李長煊不想在大殿上與沈岸起衝突，本來是想看兩個人狗咬狗的，結果反倒沒生什麼事。

宴席散後，長樂被單獨留了下來，書房中，長樂跪在地上，「父皇，兒臣不孝。」

數月不見，永康帝覺兒似乎胖了些，臉也紅潤了些，「起來吧，你子不好，地上涼。」長樂卻是不起，依舊跪在地上。

高公公想去扶，長樂也拒絕了，永康帝發現了不對勁，皺了皺眉頭，「怎麼了？」

長樂不敢抬頭，快要被咬破了，但永康帝沒有催促，隻是靜靜的等候著，高公公有眼力見地將所有人都支開。

屋隻留父兩人。

一旁的炭火還在燃著，暖氣讓人的臉變得紅紅的，長樂卻覺得手腳冰冷，一咬牙，「父皇，兒臣先前騙了您，我沒有溫泉山莊，我去了秦嶺山，求取保胎的仙藥凝丹。」

一瞬間，永康帝覺山峰崩塌的聲音，「保胎？」

「是的，我懷了穆川的孩子，現在已經六個月了。」說完將雙手挪開，將隆起的腹部呈現在永康帝的麵前。

知道這件事還是瞞不了父皇的，終歸是要知道的，不如自己坦白。父皇是的親人，是唯一的依仗，如果連父皇都不相信，這天下，還有誰能相信呢？

永康帝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真怕這是一場夢，但長樂就站在自己的麵前，如此的堅定。還有那肚子，結合的形態，確實是懷孕無疑。

「穆川的？」他喃喃自語，「六個月了。」

長樂知道永康帝一時接不了，自己的兒回來還帶來一個沒有出生的孩子，換誰都接不了，尤其還是皇室。

跪在地上，「父皇，穆川雖然不在了，但這個孩子還活著，大夫說他很健康，我想留下他，權當是做一件好事。」

永康帝慢慢消化著長樂話裡的容，許久之後才問，「那之後你打算怎麼辦？」

「將這孩子留在邊嗎？」說到底這也是皇室脈，不能留在外。

長樂早有打算，「不了，穆國公也知道此事，他年事已高，這孩子我想由他送回鄉下，一輩子不朝堂，做個普普通通的人。」

見永康帝不說話，長樂又道，「父皇放心，這個孩子生下後就送走，絕對不會丟了皇家麵。」

是公主，是帝王心尖上的兒，這樣的事，傳出來隻會有失皇家份，自己做的事，不想父皇跟著牽連。永康帝搖頭，嘆息一聲，十分無奈，「什麼皇家麵，這個孩子也是朕的孫子，朕如何捨得他流失在外，有家不能歸。」

「你既然決定生下來，那便留下，朕會給他一個份的。」

長樂愣住，眼淚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