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八月份就要進組拍《語》,特地來找紀深爵打一聲招呼。
月牙灣別墅門開著,樓下沒人,言歡一邊換鞋一邊喊他:“爵爺?”
沒人應,言歡進門後,在客廳餐桌上便看見一封拆過的信。
眼神一閃。
那信封上的寄件人寫著:陸琛。
言歡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麽回事,樓上,紀深爵已經信步下樓。
被窺心事的覺,讓人很不舒服,言歡問:“爵爺,我的信,為什麽在你這兒?”
紀深爵冷笑,“你不該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麽還會跟這個人聯係嗎?”
“我沒有跟陸琛聯係。”
不對,紀深爵怎麽會知道陸琛的事?
言歡深吸一口氣,蹙眉問:“爵爺,你調查我?”
“我調查你不應該?言歡,你覺得你是我的什麽人,我調查你不合理?”
紀深爵言辭咄咄人,言歡被激起惱怒來:“爵爺調查我是應該的,可是私拆我的信件又算怎麽回事,爵爺是我金主沒錯,但這不代表爵爺可以隨意侵犯我的/私。”
紀深爵眼底沉,走到麵前時,信手拾起那封信件,譏諷:“一邊跟金主上/床,一邊跟在國外的前男友通著書信,言歡,你能耐大啊!”
紀深爵把那封信甩在臉上。
言歡微微偏頭,那封信就掉在了腳邊。
言歡閉了閉眼睛,沉氣,“我沒有跟陸琛來往書信,我不知道他為什麽給我寄信。”
“祝你生日快樂。”紀深爵嘲諷,“撿起來看看吧,裏麵還有張漂亮的明信片,珍藏也不錯。”
言歡咽了咽嚨,紀深爵這話裏話外都是諷刺,擺明了不信任。
言歡也沒多說什麽,彎腰將那封信撿起來,在手裏。
紀深爵背對著,沒再看,而是拿起一邊的飛鏢,朝對麵的世界地圖上,下手狠、穩、準。
仿佛那塊世界地圖,是言歡。
言歡看著他,抿,“爵爺,我來找你,是想跟你說,我要進組拍戲了,要去帝都。”
紀深爵冷著臉,手裏的飛鏢往牆上,沒給一句回應。
言歡攥了攥手裏的信,沒再多說什麽,隻說:“爵爺,我走了。”
言歡轉離開了別墅。
剛走,紀深爵就一腳踹翻了椅子。
滾就滾,來打什麽招呼?
那封信,還真他/媽撿走了,真當寶貝珍藏起來呢!
。
紀深爵當晚就跟一個明星鬧了緋聞。
對方是模特出,一米七的個子,高長也不小,材不比言歡差,兩人摟在一起進了環球港世貿國際酒店。
言歡看到這條熱搜時,剛好是NG了好幾條的戲份,導演讓重新找找緒,休息了會兒,刷微博便刷到了這條。
莫名的,心裏更煩躁了。
偏偏,池晚又是個消息靈通的主,將這條熱搜瓜立刻發給了言歡。
“握草,大歡,這條緋聞裏的男主角是不是紀深爵?我沒眼花吧?”
言歡:“……你沒有。”
跟紀深爵有過那麽多次親舉,滾過那麽多次床單,言歡在這高糊的畫質裏,仍舊能準確無誤的認得清照片裏的男主角。
“居然是……真的。我本來還不信有些料大號的猜測,結果居然真是紀深爵……”
那明星蘇藍,很有時尚和鏡頭,從模特轉型做演員,轉的很功。
言歡覺得礙眼極了。
這邊,導演言歡過去拍戲,“開拍了開拍了!”
言歡放下手機前,找到紀深爵的微信,上一次,紀深爵拉黑,後來兩人和好,又加了回來。
不過這次,言歡想先發製人,不想等那人先說出那句話。
……
這邊,小浪高層派人幹完活兒後,給紀深爵打電話匯報果:“爵爺,您吩咐的事,已經安排上了,熱搜妥妥的。”
紀深爵掃了一眼微博熱搜:蘇藍和神男子出酒店。
點進去,料上寫著:神男子疑似紀氏財團總裁。
紀深爵薄微勾,誇了小浪高層一句:“幹的不錯。”
掛掉電話後,紀深爵微信消息跳進來一條消息。
“爵爺,分手吧。”
是言歡的消息。
紀深爵肆無忌憚,以為吃醋了,沒想到這招還管用,挑眉,編輯了一條微信消息發過去:“嫉妒使人醜陋。”
說過,不會去嫉妒,現在可不就是啪啪打臉。
紀深爵暗爽。
可這條消息一發出去,微信卻提示:對方拒絕了你的消息。
紀深爵:“……”
。
言歡把他拉黑了。
紀深爵的臉,徹底黑了。
又砸了部手機。
……
言歡生日當晚,是在劇組過的。
本沒有什麽過生日的習慣,但劇組非要給過。
於是,當晚,歡哥是言歡的那個微博賬號,轉發了一條劇組的祝福和照片。
紀深爵爬上微博,看到這條轉發微博時,心裏恨得牙。
照片裏,言歡被劇組一群人簇擁著,戴著一個生日帽,鼻尖上還被揩了一點蛋糕油,在鏡頭麵前笑的燦若星河,像個公主。
前腳拉黑了他的人,後腳就笑的那麽沒心沒肺。
紀深爵冷著臉罵了一句:“小白眼狼兒。”
紀深爵沒有自己的方微博賬號,但特想去評論一句,於是注冊了一個僵號。
那個僵號的微博名稱,一串字符,英文字母加數字那種,abcdefg222,關注了歡哥是言歡的微博,也隻關注了一個。
而後,發了紀深爵人生中的第一條微博評論。
abcdefg222評論了那條微博:“醜的人在吃蛋糕。”
……
晚上,言歡在劇組過完生日後,回了酒店休息。
洗完澡後,言歡刷了一遍微博的消息。
剛出道,拍的電視劇又都還沒開播,不多,才五萬多,有一大部分還是之前拍《雲上之巔》三號時,葉靳白和主的為了來罵關注的。
因為在那部劇裏,三號壞出了天際,破壞了男主的,在那部小說的讀者眼裏,說三號是個賤人一點不為過。
於是,拍雲上之巔那段日子,沒被男主兩頭的罵。
五萬多,除卻大多數的僵,以及來罵的網友之外,真正的人很。
評論也不多,就幾十條。
言歡一下就翻到abcdefg222的評論。
“醜的人在吃蛋糕?”
言歡搞不懂什麽意思,隨手打了個“?”回複了評論。
這邊,紀深爵躺床上,麵無表的回了那個問號:“生日快樂。”
言歡看見這條祝福時,心裏是無語的,無奈的笑著搖搖頭,現在的網友可真是人分不清敵友。
一下罵醜,一下祝生日快樂。
真夠別扭的。
別扭的像紀深爵。
紀深爵這人要在網上發表言論,一定沒人撕得過他,都不用狗頭保命的那種。
可一想到紀深爵……言歡忽然笑不出了。
收拾行李箱時,又看見陸琛給的那封信。
其實還沒來得及看,去跟紀深爵告別後,便塞進了行李箱,跟著劇組去了機場。
言歡取出那封信,坐到床上去看。
明信片上印著英國倫敦大橋,巍峨壯觀。
而明信片的反麵,有著陸琛悉的筆跡,隻有潦草一句:“歡,生日快樂。”
這種明信片,自分手後,陸琛每年在生日時都會寄去簡家。
但言歡,從未給過任何回應,收到,也隻是收到,不予理會。
如果真的關心,怎麽會連一個電話都不打給。
如果真的想念,為什麽沒有回國看過一次?
有些人的深,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把戲。
言歡將那封信,扔進了垃圾桶裏。
決絕。
……
《語》一拍,就是兩個月。
語拍攝的城市在帝都,言歡作為主角,在帝都一待就是兩個月。
劇組殺青,言歡回北城時,北城已經過了夏天。
回學校上課沒幾天,便開始放七天國慶假期。
言歡把瀘水鎮的外婆接來市區待了幾天。
晚上,言歡跟外婆睡的一張床。
外婆在櫃裏發現了一條男人的黑,不好明說,卻是語重心長的對言歡說:“小歡,外婆知道你現在拍戲能賺不錢,但是娛樂圈那麽,你千萬要把持住自己,別走歪路子,知道嗎?”
言歡俏皮笑著抱住外婆,“外婆,你怎麽還不信我?”
“我信,我信,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現在社會/那麽多,外婆也是怕你誤歧途,你自己有數就好。外婆年紀大了,也不能幫你什麽,你一個人在外麵,孩子家家,要對人有提防心,別被人給騙了。”
言歡開玩笑的說:“外婆,我知道啦,我騙人家還差不多。”
說完,言歡在楊華臉頰上親了一下,親昵撒。
楊華忍俊不的手拍拍的手,“跟個孩子似的,好啦好啦,睡覺了,我也困了。”
原本言歡想留言歡在市區多住一段日子,可沒幾天,便有通告找上。
楊華囑咐好好工作,也別忘了學習,等過年的時候,再來看。
下半年,言歡又接了一部戲,因著《語》開機的熱度接來的,是配角。
滿足,且忙碌。
下半年,過的很快,忙的讓人也沒有心思去想別的。
十二月末,言歡結束了一年的工作,跟池晚約了一起年。
池晚不知道從哪裏搞到了葉靳白的行蹤,說今晚要去偶遇葉靳白,拉著言歡也一起瘋狂。
言歡有葉靳白的微信,但私底下沒說過一句話。
畢竟是十八線小明星,也不敢輕易找葉靳白這樣的大明星搭話。
池晚好說歹說買通了兩服務員,幫他們值班,拿了兩套服務員的服,一套丟給言歡。
“今天是葉靳白二十六歲生日,葉靳白在888包間跟他的朋友在一起過生日,我們假扮服務生過去送酒,我再順便趁他心好,跟他來個合照,要個簽名!”
池晚做著夢,咧笑著:“我這計劃真好!”
言歡跟葉靳白搭過戲,擔心的問:“葉靳白不會認出我吧?”
“你就跟他搭了一個月戲,而且包間燈那麽昏暗,你低著頭跟我後麵,他肯定不認識你,等我搞定任務,咱兩就撤退,然後去不夜城吃火鍋看煙花年!”
言歡聽池晚這麽說,覺得也是,再說人葉靳白多半是貴人多忘事,鐵定不記得了。
可言歡忘了,葉靳白的狐朋狗友裏,還有一個紀深爵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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