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8章到了一些人的痛

會議結束之後的第二天，史恆領導的政治部，就向全國通報了準備召開全國大會的事。並且，毫不顧忌的將大會的容提前公開。

全國大會的時間，定在了兩個月後的十月初。而這兩個月的時間，足夠他們將這個大會通報到全國每一個普通人的耳中了。

屆時，整個大明朝將近八千萬人，都會參加這場空前的投票選舉活。而投票選舉的結果，將會直接決定整個大明的最高領導人是誰。

與此同時，有關君主立憲製的流言，也不知從什麼人口中開始，悄無聲息的流傳了開來，為另一暗流，讓一些人躁不安。

皇宮裡，神萎靡的朱常淓聽到老太監的彙報之後，麵無表的揮了揮手：「秦牧沒回來的時候，我們都沒能起什麼風浪，現如今他都從南洋回來了，就更沒戲了。你讓那些人別折騰了，我現在隻想安安心心的把這輩子過完。別的都不想了。」

自從上一次萬民宮之後，朱常淓就徹底喪失了抗爭的心思。打定主意當一條皇宮裡的鹹魚，渾渾噩噩有吃有喝的過完自己的這一生。

但奈何，樹靜而風不止，帝休而臣不讓。國的保皇派，卻一個個的牟足了勁兒，還想借著朱常淓這張唯一的王牌，打一場翻仗。

不管朱常淓到底願不願意。

垂首跪地的老太監應了一聲，卻還是小聲的說道：「陛下，那秦牧說的是全國各地的百姓公開選舉。票數多者為勝。奴才以為，咱們也不是沒有勝算。這天下畢竟是大明的天下，百姓們還是記得的。隻要到時候陛下振臂一呼，再有各地的勛貴老爺們幫忙，那些德高重的大儒出來發聲，我們也未必就會輸啊。」

這話說的不假，當年朱常淓流落民間，一邊被大順軍圍追堵截四搜查，一邊還要躲避清兵的追捕圍殺，靠的就是一些死忠保皇黨的多方保護。那些人都是堅定的反清復明人士，也是一些國人士，在大明國防軍抵抗滿清韃子的時候，是出過不力的。這其中，不乏當地大儒，告老歸鄉的閣老大臣之流。這些人真要想做些事，那還是有些影響的。

早幾年的時候，大明還未平，周邊草原人和南洋的倭寇海盜都還在，這些人還沒敢怎麼作，如今天下太平，強敵不在，放眼四周天下，再沒有大明的對手。這些人便又耐不住寂寞，想要徒生事端，竊取掉秦牧等人的勝利果實，再加上秦牧經常的出征在外，閣莊子固等人那邊也是以維持穩定和發展國經濟建設為頭等大事，注意力不在此，才讓這些保皇黨漸漸的積蓄了一定的力量。

上次宋應星國葬，保皇黨的人就一度想要藉此為朱常淓爭得一些權力，奈何朱常淓爛泥扶不上牆，自己最終被萬民宮，隻能不了了之。

隨後，北方乾旱，發生旱災，保皇黨又暗中起事，讓人散播謠言，試圖鼓一部分災的人挑起反對秦牧的緒。

結果，大明如今構建的強大通網路和大量的儲備糧食，輕輕鬆鬆就化解了災引起的一部分負麵反彈緒，再次無疾而終。

這一次，秦牧召開的全國大會，就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

老太監本也是保皇黨的人，這時候鼓三寸不爛之舌，好說歹說的為朱常淓分析厲害：

「陛下。奴才聽說，這次召開的全國大會，背後還有更深層次的含義。那秦牧回來之後，說是要搞什麼君主立憲，要把陛下當一個虛名代表推舉出來呢。如果真讓他們弄了，以後的皇權就徹底沒有啦。」

朱常淓似懂非懂地「嗯」了一聲，張的問道：「什麼君主立憲？那是什麼意思？」

「奴才也不是很懂。但是聽張大人說，那君主立憲之後，皇權就會被剝離出來。以後的權力隻會落到閣的手中，皇帝會為一個象徵國家的代表，類似吉祥一樣……沒有任何實際權力了。」

朱常淓冷笑，自嘲道：「朕現在就沒有什麼權力，立憲不立憲和我沒關係。」

他本就是被架空的人，這些年就是有吃有喝沒權力的這麼過來的，自然不在乎君主立憲。而且天生就對秦牧畏懼，秦牧不在的時候還好些，膽子大的還想著復辟，但如今秦牧回來了，朱常淓是一點爭權奪利的想法都沒有了。

他現在隻祈求秦牧不會因為宋應星的事對他怒，讓他好生在皇宮過活就行了。

參加選舉？別想了。他沒那個膽子！

老太監沒想到朱常淓如今竟然如此一蹶不振，苦口婆心的勸阻了好一番之後，發現朱常淓還是不為所，提不起神，頓時心中一嘆，行了一禮之後退出了大殿。

出了大殿之後，老太監就一路緩行，在偌大的皇宮裡走走停停，沿著宮牆一路走到了皇宮的一偏門。

現如今的皇宮，其實早就沒有了當初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戒嚴和恢宏。隻在幾個大門有國防軍的士兵把守。國防軍對於朱常淓其實沒有任何的限製，隻不過那位膽小怕事的皇帝不敢出宮罷了。

至於老太監這些朱常淓邊的親近之人，也同樣沒什麼監視的人。他們行自如，哪裡都可以去。

可即便如此，這些人在某些行為和心裡的作祟之下，輕易都不會離開皇宮這個「安全地方」，行事作風仍然顯得畏畏，鬼鬼祟祟的。似乎做什麼都在謀劃一樣。

保皇黨和老太監接頭，也都故意選擇一個他們打點了很長時間的偏門守軍站崗值勤的地方——因為時常調換崗位的緣故，這個接頭地點，總是在幾個偏門換來換去。有時候人家去了正門站崗的時候，老太監因為做賊心虛，甚至不敢去正門。

換言之，秦牧那邊一直都沒把皇宮裡的朱常淓當回事，偏偏朱常淓和邊的人，以及暗中支援他的人，都把自己很看重，每次做事行，都充滿了儀式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