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6章員

能上這樣的明主，是他們這些人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弟兄們，記住，我們能有今天，都是秦帥賜給我們的。從今往後，我們一定要堅定不移的支援秦帥，站在秦帥這一邊。不管他說什麼，都是對的，都要服從！」

下船前，李梓鳴再一次的叮囑眾人。

眾人沒有說話，隻是將這句話深深的放在了心裡。

碼頭上，人山人海，無數的人湧來迎接李梓鳴他們。這其中包括他們的家人，也有看熱鬧的百姓，更有早早就來到廣州，專門迎接的秦牧一行人。

在熱烈的呼喊聲中，李梓鳴眾人來到了秦牧麵前。看著滿臉微笑的秦牧，眾人激的心再也難以抑製了，紛紛熱淚盈眶的高聲吼道：

「大明國防軍駐洲拿馬運河駐軍李梓鳴所部，請求歸隊！」

「歸隊！」

著眼前這些盡了苦難的戰士們，秦牧也難掩激的心，還禮朗聲道：「準許歸隊！你們這幾年辛苦了！」

「是！」

「兒子！」

「我的兒啊！」

遠的人群裡，傳來一聲聲的呼喊，秦牧扭頭去，就看到幾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正在人群裡拚命的揮舞著手臂，蒼老的臉上老淚縱橫，而這邊的隊伍裡，幾個戰士立刻就紅了眼睛，渾抖的站在那裡，強忍著想要與家人相見的衝。

「行了，先解散，去和你們的父母家人相見吧。明天來校場集合！」秦牧一拍李梓鳴的肩膀，對眾人命令道。

「是！」李梓鳴雙目通紅，嘶聲大吼。

一聲令下，三百多人原地解散，那些戰士們立刻狂奔向遠的人群，和他們的家人們相擁在一起。

一時間，嚎啕大哭聲響徹碼頭。老人的哭聲，孩子的哭聲，人的哭聲混雜在一起，讓旁觀之人無不容。

但這是喜悅的哭泣，是高興的哭聲，是久別重逢之後的哭聲，聽在耳中，一點也不讓人覺得煩躁，反而隻覺得人生如此，便是最大好。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深閨夢裡人。

……

廣州軍團的校場之中。

被篩選出來，打算參加援助暹羅國的三千名支援軍安靜站著。

秦牧在萬眾矚目中走上講臺，虎目環視下方人群，緩緩的開口了：

「弟兄們，想必你們已經聽說了。這次召集你們的目的，是為了援助暹羅國！」

「暹羅國遭到了天竺國的侵，後者將近三萬人的隊伍，如今已經拿下了暹羅國的第四座城市。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不是暹羅士兵，就連普通的暹羅百姓，他們也不放過——老人、人、孩子。他們的行徑，有沒有讓你們想到什麼？」

「沒錯，他們的行徑，和當年南下侵我們的滿清韃子一模一樣，甚至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攻破曼穀城，將暹羅王活捉了！」

「每每想到這些，我就彷彿能夠看到，另一場滿清南下大屠殺的景，就要在暹羅國上演。」

「這樣的人，你們說該不該死？」

秦牧大聲的質問，立刻引起了下方人群的激烈反響。

因為這些人都想到了當年滿清南下時候，一路所過之，大明百姓的淒慘景。

他們立刻大聲的嘶吼道：「該死！」

「我們該不該幫暹羅人趕走天竺軍？」

「該！」

深吸口氣，秦牧覺得緒差不多了，便放低了嗓音，續續的說：

「但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這次的援助，我們不能夠給你們提供任何幫助。」

「你們不能報自己的番號，不能帶自己的裝備，甚至戰死之後，都不能有你們的訃告……也就是說，你們的名字，除了會出現在大明《援助暹羅誌願軍行》的名單之中外，不會出現在任何地方。甚至，你們戰死了，都不能獲得功勞獎賞……你們就是一支暹羅國的軍隊，出現在暹羅戰場上，幫助暹羅戰勝天竺！」

「功了，你們不會得到表彰。但是失敗了，你們卻會被要求擔負失敗的責任，而且還會有更多的和你們一樣的人被派上戰場。這是我麼不得不做的事。」

「所以，現在，如果有不願意參加這次行的，可以站出來！願意參加的，留下來！一旦你們決定之後，就不再有反悔的機會，所以我希你們能夠慎重選擇！」

此次陪同秦牧一同前來廣州的史恆上前一步，大聲的吼道：

「願意加大明援助暹羅支援軍的人，站左邊，不願意的出列，站右邊！現在開始決定！」

「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

隨著史恆話音落下，八千人的廣場上，立刻有了。

但大家都隻是頭接耳的低聲討論著，並沒有人做出什麼實質的舉來。

同意的人沒有，不同意的人也沒有。

所有的人，似乎都在等著一個表率出現。

「我們賣命，卻什麼都得不到，這不太好吧。」

「是啊。關鍵還是給別的國家別的人賣命，又不是給我們自己的老百姓賣命。憑什麼呀。」

「暹羅國死活，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難道天竺軍還敢進攻我們不？」

「是啊。等著他們打過來的時候再說啊。跑去暹羅支援別人幹什麼。」

議論紛紛的聲音裡，大家的看法都非常一致。

沒有人願意這樣給人打白工。更何況還是給別人打，死了沒有賠償的那種。

唯獨，剛剛從澳洲回來的李梓鳴等人，不作此想。

此時李梓鳴站在那裡，周圍都是跟著自己從澳洲回來的那幫戰友。

眼看著大家的討論氛圍已經一邊倒的不願意攙和了，但李梓鳴卻對周圍的同伴說道：

「秦帥這麼召集我們來，自然是有他的考慮的。雖然他說的這樣做對我們沒有任何好，但我願意相信秦帥。我願意參加誌願軍！」

眾人一聽，紛紛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那些不同意支援的戰士們忍不住說道：

「兄弟，想清楚。沒有裝備沒有補給的。一切都要從暹羅本地獲得。那幫暹羅人願意配合我們，給我們提供裝備資還好說，怕就怕那些人不當人，請我們過去什麼都不給，就等著吃白食。那我們得多冤枉？幹嘛管那些人死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