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就覺懷裡拱了拱，公孫低頭，見小四子睜大了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自己呢，公孫有些吃驚，問，“小四子，幹嘛？還不睡？”

小四子皺了皺鼻子，噘。

公孫手著他噘起的，笑問，“怎麼了？”

“爹爹……笨笨。”小四子小聲說。

公孫一愣，心說，今天是怎麼了？那個宋清明說他是半吊子郎中，小四子還說自己笨。公孫手，小四子的。

“呼呼呼。”小四子悶在被子裡面笑，石頭在他懷裡呢，又往被子裡鑽了鑽，四腳朝天繼續睡覺。

“爹爹怎麼笨了？”公孫小四子的肚子，問他。

“剛剛那個道士，都這樣說爹爹，爹爹為什麼，不好好教訓他？”小四子不滿地道。

公孫一愣，問，“他怎麼說我了？”

“他在九九面前，說爹爹不好！”小四子噘，“還好像，自己比爹爹能幹。”

公孫愣住，半天才忍不住笑了起來，小四子的腮幫子，道，“哈，你個小呆子啊，平時看不好出來，這麼小心眼呢？”

“才不是呢。”小四子摟著石頭往被子裡蹭了蹭，道，“因為爹爹很呆，所以，小四子要幫著爹爹看住九九，這樣九九才不會被人家搶走。”

“胡說什麼呢。”公孫小四子的鼻子，“哪有。”

“上次，蛋蛋就要搶九九的！”小四子小聲嘀咕，“九九那麼威風那麼帥。”

公孫忍不住笑，道，“你還真向著他啊，一直說他好。”

“那，九九本來就好，爹爹要抓牢。”小四子認真地說，“九九照顧爹爹，這樣小四子比較放心。”

公孫愣了愣，道，“你不是說，長大照顧爹爹麼？想賴賬呀？”

“那現在小四子還沒長大，所以要九九照顧爹爹。”說著，小四子住公孫垂到前的頭發，問，“爹爹，那你說，你喜不喜歡九九的？”

公孫沒吱聲，看別。

小四子生氣，道，“爹爹，要是讓九九被搶走了，小四子就不理爹爹了。”

公孫吃驚地睜大了眼睛，手拍小四子的屁。

小四子噘跟他對視，不屈不撓。

公孫讓他的樣子逗樂了，道，“小孩子別管大人的事。”

小四子轉臉，摟著石頭翻睡好，道，“不管，小四子就要九九做娘親！”說完，蓋被蒙頭大睡。

公孫哭笑不得，自己讓小四子弄得一點睡意都沒有了，只好在床上翻來覆去，看到邊那只小豬仔沒多久就開始呼呼大睡，公孫恨得牙，手他屁。

另一邊的床上，趙普則是臉沖著外面睡著，角輕輕揚起，似乎在做什麼夢。

次日清晨，公孫在一陣劇烈的搖晃之中醒過來，他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抬眼，就看到小四子一臉焦急地道，“爹爹快起來呀！”

公孫昨晚上到了鳴才睡著，再看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趙普床上空空，蕭良也沒在。

公孫起，問小四子，“怎麼了？”

“爹爹快起來，九九和那個小道士在聊天。”

公孫反應了一下，打了個哈欠才明白過來，那個所謂的小道士是宋清明，就穿服，見小四子兇神惡煞的，就笑道，“聊天怎麼了。”

“爹爹討厭。”小四子鼓起腮幫子。

公孫歎了口氣，道，“行了，爹爹起了，你吃早飯沒？”

小四子搖搖頭，道，“外面，大家在吃。”

公孫點頭，穿好了服洗漱完畢，就拉著小四子出了門。

到了門口，先聽到笑聲傳來。

只見趙普正坐在桌邊跟那宋清明邊吃早飯邊聊著，宋清明不知道說了什麼，不止趙普、還有歐征和展昭都笑了起來。

白玉堂人沒在，不知道去哪兒了。

公孫被小四子拉著走了過去。

“先生早。”展昭跟公孫打招呼，公孫點頭說早，再看趙普，就見他心似乎大好，拉公孫坐下，道，“書呆，坐，剛剛宋道士說了幾條關於烏巫族的線索，實在有趣。”

公孫有些好奇，就問趙普，“什麼線索？”

趙普沒等開口，就聽宋清明道，“不知道先生，對於烏巫族了解多？”

公孫搖搖頭，“不是太了解……哎呀。”話沒說完，就讓上的小四子掐了一把。

公孫哭笑不得地看他，小四子一副爹爹沒出息，娘親被人搶跑了的神，讓公孫有些無力。

隨後，宋清明說了一些關於他所了解的烏巫族的線索，公孫聽後……下意識地看了趙普一眼。

趙普笑問，“如何啊書呆？宋先生甚是博學吧？”

小四子覺得有些委屈，他以為九九最最最喜歡爹爹的，竟然當著爹爹的面誇獎別人。

公孫聽後，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是笑著對趙普點頭，“嗯！的確！”

……

隨後，眾人一起吃飯，其樂融融，小四子就沒打采，因為九九一直都在誇獎宋清明，都沒有理公孫，公孫卻沒有一點不高興的表示。

小四子從公孫上趴下來，抱著石頭，往遠走。

公孫一愣，問他，“小四子，你不吃了？”

“吃飽了。”小四子噘著說。

蕭良趕拿著茶蛋去追，公孫也想去，放在膝蓋上的手被趙普抓住了，公孫只好不彈，但還是有些擔心。

小四子走到了帳篷的後面蹲著不高興，用一小子，地上的一塊小石頭。

蕭良在後頭追過來，道，“槿兒？”

小四子一臉的傷心，九九要被搶走了。

“吃不吃茶蛋？”蕭良蹲下給小四子剝蛋。

小四子委屈地搖搖頭。

“那吃不吃小籠包？”話音傳來，小四子和蕭良都一愣，抬頭，就看到眼前一白，再仰臉，只見白玉堂不知何時站在他們面前。

“白白？”小四子眨眨眼，看白玉堂。

白玉堂將手中兩個油紙包遞給了小四子和蕭良，裡面是兩包蟹黃小籠包。

“上穎昌府買的，這裡的名小吃，嘗嘗。”白玉堂找了個軍中的凳子，在兩人對面坐下。

小四子捧著蟹黃包，覺得好香喏，但是又不想吃，還是有些生氣。

白玉堂在他們對過，著一樹枝，似乎也很是無聊。

蕭良看著白玉堂，問，“五爺，你不跟他們一起吃早飯麼？”

白玉堂聳肩，道，“他們有正經事做，我懶得演戲，所以幫不上忙。”

小四子和蕭良不解地抬頭看白玉堂。

白玉堂幫小四子打開那個油紙包，拿出一個蟹黃包子來塞進他裡，道，“你爹爹和趙普他們，合作對付宋清明呢。”

小四子和蕭良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吃驚地看白玉堂。

“可是，九九沒有跟爹爹說，爹爹怎麼知道？”小四子不解地問，明明爹爹就只有剛剛起來啊。

“所以說他倆天生一對麼。”白玉堂幫小四子角的湯，道，“這心有靈犀一點通。”

小四子睜大了眼睛，琢磨了半晌，心裡的雲刷拉一下就跑了，撲過去摟住白玉堂，“白白最好了！”

白玉堂就見小四子兩只小油爪子按在了自己雪白的袖上面，哭無淚，不過見他似乎是高興了，也松了口氣他的頭。

石頭在小四子懷裡呢，仗著膽子爬到白玉堂的上，湊過去他的臉。

白玉堂也沒讓，石頭了兩下，暈乎乎暈乎乎被白玉堂提著後脖頸塞回了小四子懷裡，打著滾撒歡——親到男了！幸福得不得了！

小四子抱著石頭，捧著蟹黃包歡歡喜喜地跑了回去，爬上了公孫的，乖乖吃包子，還往公孫裡塞了兩個。

公孫不解地看他，心說，這小呆子怎麼又好了？

趙普笑問他，“小四子，誰給你的包子？”

“白白。”小四子回答。

公孫心中了然。

展昭在一旁端著茶杯，忍不住嘖嘖了兩聲，遠帳篷後面看著地形圖的白玉堂就覺得後脖頸汗直豎。

宋清明問趙普，“王爺，您覺得，我剛剛說的那條計策，可行麼？”

趙普聽後看了看眾人，眾人都笑而不語，趙普想了想，點頭，“嗯，我看，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