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貫新以這樣居高臨下的姿勢，肆意的碾路瑤，直到晃著腦袋眼淚在眼眶打轉。是真的承不住的時候。他才慢慢放下痠無力的雙。

俯著，他輕聲道：“以後還敢不敢跟我板了？”

路瑤心裡委屈，本來眼淚只是懸著。一聽紀貫新這話。靠在浴缸邊緣，當即閉上眼睛。眼淚就從濃的黑睫下涌出來。

吭嘰著流眼淚，那副樣子簡直要了紀貫新的命。他當即心尖一疼，手過去幫眼淚。路瑤擡手推開他。眼淚流的更兇。

紀貫新見狀。到底還是慌了，沒想到玩笑開大了，把他大寶貝兒給惹哭了。

手穿過路瑤的後背。紀貫新將抱起來。擁在懷中。

路瑤手去推他。可是推不開。紀貫新著的背，不停的說好話：“好了好了。不哭，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欺負你了。”

路瑤被他扣著後腦，臉埋在他肩頭，看著來氣，二話不說，張開朝著他靠近脖頸的位置，狠狠地就是一口。

“啊……”紀貫新愣是被咬的渾一個激靈，頭皮都豎起來了。

路瑤作很快，雖然下了狠口，可咬住的時間卻很短，紀貫新還沒等鬆開，自己就送了。

手了自己右邊的脖子，好像連牙印兒都得到。紀貫新蹙眉看著懷中人，呲牙咧的說：“你想學吸鬼嗎？”

路瑤頭抵著他的肩膀，長髮垂下，擋住臉上的表。他手擡起的臉，見明眸含淚，煞是惹人憐。

哎，心底的火氣頓時煙消雲散，咬就咬吧，反正又沒出沒掉的。

兩人四目相對，紀貫新佯裝可憐模樣，輕聲道：“現在滿意了嗎？”

路瑤想瞪他一眼，可是因爲酒麻痹大腦，很簡單的一個作，愣是做不出來，只能慵懶又嫵的著他。

紀貫新看著看著就笑了，傾過去吻了一下，他哄著道：“不喜歡剛纔那樣兒，我們換別的。”

路瑤什麼都不說，任由紀貫新抱著渾溼淋淋的自己出浴缸。

只有在喝醉酒的時候才這般聽話，溫順如小兔。當然了，兔子急了也咬人，這是古話裡就有的，紀貫新之前還不信，現在信也晚了。

用浴袍將裹上，自己也隨便乾，紀貫新抱著走出浴室，來到大牀邊。

他纔將路瑤放好，立馬自己往裡咕嚕了幾圈，尋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上的浴袍沒有繫帶子，眼下從紀貫新的角度，能看到全部在外面的腰和兩條修長。

脣角一勾，他步上了牀。路瑤還以爲自己終於能睡覺了，可忘記了，紀貫新折騰了這麼久，還從未釋放過。

上了牀之後，紀貫新靠坐在牀頭，拖過路瑤，讓坐在自己上。

雖然蹙著眉頭，哼唧著不樂意，可奈不過紀貫新是清醒的，而且他是男人，他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下逐漸被什麼異，骨，讓路瑤難耐的哼出聲來。

紀貫新同樣難忍，他雙手握著路瑤的腰，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寶貝兒，你最喜歡的姿勢。”

他稍稍一，路瑤就敏的發出聲音來。紀貫新親了一下，導說：“來吧，別跟我客氣。”

起初是他有意在勾|引，慢慢的，讓找到覺。而不知不覺間，紀貫新慢慢停了下來，可兩人那裡還是無限的快|，那是路瑤自己在一上一下的擺腰肢。

紀貫新躺靠在牀頭上，終於開啓了皇帝一般的生活。

閉上眼睛，他細細品味路瑤在他上，帶給他的好與愉悅。進步的很快，又能學以致用，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徒了。

好想每天都過這種日子，最好不用他連哄帶騙，就能主伺候他。這樣的生活，真是想想都覺得爽。

路瑤在紀貫新上香汗淋漓，每一次在給自己愉悅的同時，也在取悅著紀貫新。雙手攀著他的肩膀，機械又靈的起伏，像是在完一項作業，也像是愚公移山，勢要把下的那座‘大山’給耗倒了。

“嗯……”這聲較爲沉重的悶哼，不是出自路瑤，而是出自紀貫新。

上的人加快了速度，紀貫新閉著眼睛，卻輕蹙著眉頭。

握著路瑤纖腰的大手，不知何時加重了力氣，倒真是會磨人，紀貫新忍著不去抓牀單，可手裡頭總要有點兒能握著的東西。

這事兒誰出力誰累，路瑤微瞇著視線，連長長的睫尖上都掛著溼潤的汗水。能覺得到，下的男人已經快要忍不住了，更加努力的揮汗，之時，主傾過去，尋找到紀貫新的脣，張開吞下去。

路瑤用的方法，都是紀貫新教給的。紀貫新熱的回吻，空氣中不止有悶哼聲，更有脣齒間糾纏吸|吮的纏綿聲。

紀貫新快要到了，所以他雙手摟著盈盈一握的纖腰，最後一段而猛烈的衝刺，帶著一起攀至高峰。

意識在天堂與地獄之間來回切換與徘徊，路瑤眼前似是有千萬朵煙花齊放的刺眼與絢麗。

原來，跟他一起竟會如此妙。

……

瘋狂過後的記憶，路瑤幾乎沒有，只是再睜開眼睛，目皆是一片溫暖卻並不刺目的。趴在牀上，腦袋昏沉，覺不到自己的任何一個部位。

輕眨著睫，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逐漸歸位，也得出結論，這裡悉的景緻，不是自己家，也不是酒店，而是紀貫新家的主臥。

腦海中閃過昨夜兩人在浴室中抵死纏綿的畫面，路瑤沒有蹙眉，心底也沒有惶恐，唯有一片安靜。

知道跟自己上|牀的人是誰，從頭到尾都知道。只是由第一次的惶恐心驚，到這次的心安理得，好似只用了幾天的時間。

好想給自己一個嘲諷的笑容，原來也不過是個隨便的人而已。

人，學好太難，可墮落卻非常容易，只要放縱就好。

趴在的白大牀上，路瑤也想到了簡程勵，只是這次想到他，卻不會有上一次的那種痛心疾首。跟他已是再無可能，從今往後，也會擺正心態，不會再在背地裡想那些齷齪的事，只當……

哎，萬語千言，路瑤自己都不樂意多想，只當是命中註定，跟簡程勵沒有緣分。

是真的絕，所以路瑤才一滴眼淚都沒掉，心底也像是一片荒原，空空的。

趴了半晌，想要起，可手臂撐著大牀剛剛一，腰間那酸又麻木的疼，立馬襲擊全，忍不住蹙眉輕哼了一聲。

腰像是被碾又折斷了一般，怎麼會這麼疼？

是從趴著到翻，簡單的作已經快要了路瑤的老命。待躺平之後，餘瞥見剛剛在自己後的男人。

紀貫新的睡相也算是見不得人的了，他很喜歡把臉埋在兩個枕頭中間，以詭異的姿勢扭著，說不上是趴還是躺。

這已經是路瑤第幾次一睜眼就見他躺自己邊了？

心底何止五味雜陳，別開視線，自己咬著牙，強忍著後腰的酸脹，爬下了牀。

回到客房，看見昨天在超市購的服袋子，紀貫新都給放到沙發上面了。也幸虧有了這些服，路瑤才能在洗澡之後換上。

邁步下了樓，路瑤本想拿點喝的，結果聽到紀貫新的手機在響。

過去沙發那裡，紀貫新的手機斜躺在上面，屏幕在亮，低頭一看，上面顯示的號碼再悉不過，竟然是徐應嘉。

路瑤趕接通，出聲道：“嘉嘉。”

這剛開口，聲音嚇了自己一跳，啞的快要發不出靜來了。

路瑤趕湊到一邊咳了幾聲，清了下嗓子。

徐應嘉卻沒有在乎這一點，急聲道：“瑤瑤，你怎麼才接電話？我打你手機你關機，給紀貫新打了好多個電話，你們兩個都沒接。簡程勵出事兒啦！”

徐應嘉語速很快，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路瑤心底驟然一沉，臉大變，張的抓手機，瞪眼道：“怎麼回事兒？簡程勵怎麼了？”

他不是剛被放出來嗎？紀貫新也答應幫他洗清吸毒罪名。

徐應嘉急著說：“今天早上九點多的時候，阿姨給我打電話，說是簡程勵出了車禍，聯繫不上你。我也不敢說你跟紀貫新在一塊兒，只能說你手機丟了，還在上班兒，我會盡快聯繫你。你趕去中心醫院看看他吧，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車禍二字，就如當頭的棒喝，直讓路瑤呆愣在原地，拿著手機連話都不會講了。

徐應嘉聽不見路瑤的聲音，慌張的說：“瑤瑤，瑤瑤？你別這樣，也許沒什麼大事兒呢，你先去看看再說。”

就在前幾分鐘，路瑤還覺得自己可以心平氣和的面對不能再簡程勵的現實，覺得自己可以接，或者是可以忍。

而這一刻，現實將擊的潰不軍，那一片荒涼的心海，也終是被簡程勵車禍這樣的字眼，翻攪的一片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