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口是心非,路瑤打從見到紀貫新的那一刻,心裡面就已經心花怒放。可上卻控制不住說著反話。
說他膩歪。其實就他這份膩歪。
晚上十點多,商場和很多飯店都已經關門了,可街邊有很多燒烤跟大排檔。路瑤不能吃海鮮。紀貫新就拉找了家燒烤攤位坐下來。
他要了幾瓶冰鎮啤酒。路瑤忙道:“別喝酒,酒駕很危險的。”
紀貫新看了一眼。目威脅的說:“你還打算讓我待會兒開回市中?”
路瑤回了他一個疑問的眼神,難道不是嗎?
紀貫新瞪:“沒良心。”
他今晚當然要在這邊住的。不然以爲,他開兩個小時的車過來。當真只爲了看一眼的?
路瑤下意識的想到。臨走前徐應嘉說的那句話:是看一眼?還是睡一晚?
還真讓徐應嘉給猜著了,紀貫新果然是沒安好心。
本來路瑤還撐的,結果看著他坐在自己對面連吃帶喝。愣是把給吃饞了。
著他碗裡的拌涼麪。出聲問:“好吃嗎?”
紀貫新擡頭看了一眼。淡笑著道:“想吃?”
路瑤點點頭:“給我嘗一口。”
紀貫新將碗拿到面前,路瑤掰開筷子吃了一口。
這回到紀貫新問:“好吃嗎?”
路瑤一邊點頭一邊含糊著回道:“好吃。”
紀貫新說:“好吃再給你一份兒。”
路瑤忙攔了他一下。出聲回道:“別要了,我吃不下一份兒。”
紀貫新說:“你這種人。專門跟別人搶吃的。”
其實紀貫新不知道,路瑤在吃東西方面,是有一點兒潔癖的,即便是很親近的人,也鮮會跟對方吃同一個碗裡的東西。
今天是突然被他給吃饞了,所以特別想嘗一嘗,這面到底有沒有他吃的那麼香。
嚐了一口,是很好吃。路瑤將碗遞給紀貫新,紀貫新說:“你吃吧,我吃不下了。”
路瑤看著他的眼睛,狐疑著問:“真吃不下還是故意讓給我的?”
紀貫新笑了:“不知道的還以爲趕上三年困難時期,咱倆吃不上飯了呢。”
別說是一碗涼麪,要什麼,他給不起?瞧這話說的,他心都酸了。
路瑤說完也覺得好笑,笑著笑著就了,所以跟著紀貫新一塊兒吃起來。
等面前放的鐵籤子多起來的時候,紀貫新笑著揶揄:“還說不,吃的比我還多。”
路瑤也納悶了,興許最近心好?怎麼食量變得比以前大那麼多。
這纔剛吃完火鍋沒多久,睡了一覺,起來又能吃了一頓。
紀貫新不著痕跡的瞥了眼路瑤的小腹,上的子並不,所以即便吃了很多東西,那裡依舊平平的。
會不會是……
“你今晚在這兒住,明天不會耽誤其他事兒吧?”
紀貫新正想著,忽然聽到路瑤開口問他,他頓了一下,這才面無異的回答:“沒事兒,我稍微早點兒起來就行。”
路瑤又說:“家輝哥跟阿姨怎麼樣了?”
提起這個,紀貫新難免心低落,可他還是看得開的人,只是低聲慨:“人活著,都會走生老病死這條路,沒有辦法的事兒,想開點兒就好。”
路瑤看著他俊的面孔,想到那天在醫院病房裡面,他紅著眼睛的樣子,心中不免心疼,所以輕聲道:“你也別太難過了。”
紀貫新淡笑著看向,手了的臉頰,然後道:“心不好,所以來看看你,看見你心就好了。”
路瑤不想讓紀貫新不開心,所以忽然背脊一直,看著他道:“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紀貫新點點頭,面上表不變,徑自道:“講吧。”
路瑤說:“有個土大款請一幫朋友去吃飯,特能裝的那種,剛一坐下,就趾高氣揚的跟服務員說,茶。服務員是新來的,也特單純,立馬就指著一幫人說,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土大款當時就不樂意了,臉一耷拉,說,倒茶!服務員很張,馬上說,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紀貫新笑出聲來,他定睛看著路瑤,不願錯過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在努力逗他開心,而他不是因爲講的笑話有多好笑,單純是因爲現在的樣子,表活靈活現,堪稱眉飛舞,這樣子平時可不多見。
路瑤聽見紀貫新的笑聲,講的更來勁兒了:“我還沒說完呢,大頭在後面。土大款以爲服務員是故意找茬,所以當時就翻臉了,把你們經理找來!服務員嚇得去找經理,土大款坐那兒等著,經理來了之後,土大款先是一通抱怨,然後說,把你們這兒最貴的菜都端上來,經理不敢得罪啊,趕讓廚房去準備。”
“不大一會兒,廚房先是端上來一盆甲魚湯,裡面有一些甲魚蛋。土大款故意難爲那服務員,跟說,來,你給我們分分,你猜那服務員怎麼說的?”
紀貫新滿眼寵溺,配合的問:“怎麼說的?”
路瑤努力學著服務員認真又天真的表,挑眉回道:“不好意思先生,你們一桌八個人,七個王八蛋,不夠分啊!”
說完之後,還不等紀貫新給一個反應,自己先趴在桌上笑的渾直哆嗦。
其實紀貫新不忍心告訴,這種程度的笑話,他二十五歲之前就免疫了。只是看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眼看著就要背過氣去,他忍不住湊過去幫順著後背,滿眼笑意的說:“行了,你別把自己給笑死了。”
路瑤擡起頭來,手抹著眼淚,邊笑邊說:“逗不逗?”
“逗逗逗。”紀貫新擺明了敷衍。
路瑤笑的渾沒勁兒,見他這副似笑非笑的表,癟道:“不好笑嗎?”
紀貫新說:“我笑了啊。”
路瑤沒好眼的瞥著他,幾秒之後才‘切’了一聲,難爲這麼賣力的想要逗他開心,結果自己倒了笑話了。
紀貫新拉著塑料凳子坐到旁邊,手去摟。路瑤瞥了眼不遠的客人,手抵著他的胳膊,不讓他湊得太近,低聲音道:“你幹什麼?”
紀貫新說:“我給你講幾個笑話。”
路瑤道:“你坐對面講去。”還不習慣當衆摟摟抱抱的呢。
紀貫新卻說:“這麼高級的笑話,一般人我都不告訴他們。”
說著,他順勢將手臂搭在路瑤肩膀上,湊到耳邊,低聲叨咕了幾句。
路瑤聽後,立馬手推了他一把,狠狠地瞪著他。
紀貫新笑的可開心了,見滿臉緋,不由得道:“這才笑話,你那什麼?”
路瑤低聲回了句:“不要臉。”
紀貫新特別喜歡逗路瑤,因爲面子薄,不就臉紅,著急了還翻臉。這年頭找這麼純的,真是不容易。
兩人吃飽喝足,手牽著手在附近閒逛。眼下已經夜裡十一點多,除了有宵夜的地方,很多街道都是昏暗的。
路瑤吃飽了又開始犯困,加之看不清楚腳下的路,有時候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絆到,會踉蹌著往前一傾,要不是邊有紀貫新拽著,早撂倒了。
紀貫新想起路瑤把地上的路燈影子當障礙,企圖過去的那次,走著走著,他忽然就笑出聲來。
路瑤道:“你又憋著什麼壞呢?”
紀貫新笑著回道:“你說你眼神兒這麼差,怎麼就找到我這麼好的男人了呢?”
路瑤不知道他打哪兒來的自信,呵了一聲,嘲諷道:“我只是眼神兒不好,有些人是腦子不好吧?”
紀貫新說:“是啊,我腦子不好使,所以才喜歡你。”
路瑤來氣,一時間又沒頂上去,手卻比腦子快,直接擡手就給了他一下子。這一拳打在紀貫新口,他疼的直躲,低聲道:“你想謀殺親夫啊?”
路瑤一聽這話,更來勁兒了。反正四下無人,也就不用裝淑,乾脆一通組合拳,打的紀貫新無可躲。
紀貫新由著打了好多下,待打累了,這才順勢抓住的手臂,然後低下頭,吻在了的脣上。
其實不是吻,是咬。
特別喜歡一個東西的時候,不是肆意的扁圓,就是狠狠地咬上一口。
路瑤被他咬的‘唔’了一聲,脣上的痛跟別的地方還不一樣,那是針扎似的疼。
擡手就想打他,奈何手臂讓他著,彈不得。路瑤又想開口罵他,結果一張,他的舌頭立馬鑽進來,倒是省了他在外面攻城略地的勁兒。
紀貫新可以在一秒鐘之,將狠戾切換溫,同樣的,他也可以在一秒之,讓路瑤的憤怒變溫順。
只要吻技好,妹子全推倒!
在無人經過的小道邊上,紀貫新跟路瑤吻在一起,他極盡纏綿和溫,直把吻得渾發,往他懷裡靠。
夏天,兩人穿的都不多,彼此接的皮散發著灼熱的溫度。
一個不下一分半鐘的深吻,到底還是紀貫新先擡起頭來,著懷中脣瓣微張的路瑤,他聲音低沉,只說了一句:“找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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