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完了表,紀貫新跟小白臉兒坐在車上,左右路瑤也不讓他去夜大。他乾脆帶著它去了公司。
這是紀貫新人生第一次牽狗進公司。但凡路上見他的人,全都跌破了眼鏡。公司是他的,他願意帶什麼來就帶什麼來。關鍵是悉他的人都知道。他什麼都不會小,這回真是有了朋友。就連同心跟心都長了不。
牽著小白臉兒上了電梯,直達頂層。一些高級行政人員看見他,皆是笑著跟他打招呼:“老闆。”
紀貫新笑著頷首。擺明了今兒心好。
尤然從辦公室那邊拐出來。看見紀貫新,不由得挑眉:“老闆來了?”
紀貫新‘嗯’了一聲,尤然看到小白臉兒。立馬快步迎過來。蹲下子把它抱起。滿臉笑意的說:“它什麼啊?”
“小白臉兒。”紀貫新話音落下,旁邊的人皆是笑出聲來。不過這也在理解範圍之,是紀貫新一直以來的風格。
“老闆。我家就養的阿拉,阿拉長大後會變臉的,臉不會一直這麼白,它長大了以後怎麼辦啊?”一名高管問道。
紀貫新一臉不以爲意的回道:“它又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就算它包青天,它臉還不是該白就白?”
這話說的,一幫人皆是忍俊不。
紀貫新平時對下屬都很好,尤其是在同一層工作的,基本都跟他混了,說話也不用忌諱太多。財務部的副部長是的,上來送資料的時候見到紀貫新,就忍不住說了句:“老闆,你這有了朋友就不要我們了,我們現在想見你一面都難。”
旁邊的人說:“可不是嘛,我這一天故意經過老闆辦公室門前好幾趟,後來是聽yoyo說,才知道老闆一直沒來上班。”
尤然抱著小白臉兒,笑著道:“?可別往我上推,我什麼都不知道。”
“老闆,你跟路小姐什麼時候辦事兒啊?我們還等著改口老闆娘呢。”
紀貫新聽著心花怒放,笑道:“著急隨份子嗎?那這個月薪水別要了,就當你提前隨禮了。”
對方更會哄人,敞亮的說:“行啊,老闆你結婚,我隨半年薪水都沒問題。”
一幫人聚在一塊兒聊了半天,最後還是尤然說:“老闆,你不忙的話先把桌上的幾份合同還有快件看了,都是今天的,本來我還想給你打電話的,正好你來了。”
見紀貫新有正事兒要辦,一幫人這才散了,各忙各的。
紀貫新牽著小白臉兒回到辦公室,尤然隨後跟進去,給他倒了一杯飲料。
紀貫新坐在辦公桌後面,一邊看合同,一邊說:“yoyo,你待會兒給它弄點兒喝的,出門半天沒喝東西了。”
尤然應聲,出門去找喂狗的容。
桌上的幾分合同都是紀貫新早就知道的,就差他籤個字。弄完合同,他隨便拿起一旁的快件,撕開之後,裡面有一個信封。
拿著信封一,這裡面好像又裝著照片。
紀貫新沒多想,只當是什麼新聞資料,所以撕開信封把裡面的照片拿了出來。
起初照片是倒著的,紀貫新只約看到一男一抱在一起。接著把照片翻正一看,他的作和目皆是頓住,就連臉上的表都不由得沉下來。
照片中的男的在一起,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的背影,卻能清楚看到人的大半張側臉,正是路瑤無疑。
紀貫新覺得自己的被人施了法,一不能。事實上他也足足定了十秒有餘,這才慢慢的,僵的挑手指,繼續往下翻。
這一組照片差不多有二十張,記錄了路瑤跟沒正臉男人從擁抱到接吻的全過程。有些角度是可以看到男人的側臉甚至是正臉的,只是被人故意打了馬賽克,只留路瑤的臉。
紀貫新僵著坐在寬大皮椅中,雖然腦子短暫的一片空白,可他還是努力強迫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也許……只是誤會?
將照片放下,紀貫新面無表的拎起桌上另外一個快件,想著藉此來轉移一下視線。結果第二個快件打開,裡面竟然是同樣的東西。
紀貫新頓時火大,將快件外皮拿起來一看,是某家公司的。再拿起剛纔的那一個,也是一家公司發來的。
桌上差不多堆了七|八個快件,紀貫新先是掃了眼寄件人,不是公司就是公司的高層負責人。
他不信邪的打開來一看,結果卻是意料之中的那般,同樣的照片,有些跟他關係特別好的,甚至直接留了字條給他,說是有人故意要黑他,他想辦法查一查。
紀貫新素來好面子,路瑤跟別的男人接吻,他很想努力控制著怒氣,告訴自己,一定要相信路瑤,不管怎麼樣,一定要相信,不要還沒弄清楚之前就發飆。
可背後的人竟是將這組照片發給了各大公司,且不說其中會否有公司故意跟他過不去,冒險報這則新聞,關鍵是這個人……他都丟不起。
滿桌子的照片和撕開的快件外皮,紀貫新氣得手指尖都在微微發抖。
靜謐的辦公室中,電話忽然響起,紀貫新心底咯噔一下,竟是被電話鈴聲給嚇了一跳。
沉著臉接通,紀貫新聲音低沉:“喂?”
“貫新,是我。“電話裡面傳來一個悉的男聲,紀貫新正在氣頭上,愣是沉默了幾秒鐘,這才稍稍緩和語氣,著頭皮淡笑道:“周哥,是你啊。”
周敬禮是壹信娛樂的大老闆,當年壹信在國也是風頭無兩,紀貫新初進這行的時候,他就對紀貫新特別照顧,因爲年紀比紀貫新大了十幾歲,所以紀貫新一直把他當大哥的,很是尊敬。
周敬禮先是笑著跟他聊了幾句,不過很快便進正題:“貫新啊,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紀貫新垂目睨著桌上的照片,怒火中燒。
沉片刻,他開口道:“周哥,我也不瞞你了,想來你那邊也收到照片了。”
“嗯。”周敬禮應了一聲,隨即道:“照片是新聞部的總編拿給我看的,說是你的朋友,問我報不報。我一看立馬就覺著有事兒,果不其然,其他幾家公司的老闆也打電話給我,示意我這邊是什麼意思,我說了,不能報。”
紀貫新抿著好看的脣瓣,一聲不吭。他總不能說謝吧?謝謝大家幫我瞞著,不把我戴綠帽子的事兒公之於衆。
周敬禮是瞭解紀貫新的子的,輕嘆了口氣,他也頗爲無奈:“照片不是合的,拍攝日期是在昨天,你跟你朋友的私事兒,我也不方便過問,你們兩個私下裡談談吧。我會知會一聲邊的人,能給我兩分薄面的都不會報,但也不排除有些公司想上位想瘋了眼,你得提前想個應對的招兒。”
紀貫新真是費了天大的勁兒,這才穩著聲音回了句:“嗯,我知道了,謝謝周哥。”
“還謝什麼啊,趕忙吧,有什麼事兒打給我。”
紀貫新掛了電話,臉都綠了。什麼丟人丟到家,什麼所有人都知道,可是大家心照不宣?
這些把照片寄過來的公司,全都是向紀貫新表忠心,他們是跟他站在一條線上的,不會報這則新聞。可紀貫新都能想象得到,那些高層在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臉上的表會有多彩。
他這輩子,真的從未過如此大的侮辱!
氣得整個人直冒虛汗,紀貫新正沉著一張俊面孔,企圖用理智來說服自己冷靜的時候。忽然聽見腳下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低頭一看,原來是小白臉兒在咬他的辦公桌一腳。
它尖銳的牙齒劃過淺白的辦公桌,立馬就出了一條道子。
如果是幾分鐘以前,哪怕這桌子值一棟樓錢,可他高興,它是路瑤心頭,所以他不會在乎。但是這會兒……
紀貫新心煩躁到幾乎要殺人,偏偏它一點眼都沒有,眼睛盯著他,上還在‘咔嚓咔嚓’的咬著。
他一惡氣頂上來,直接擡腳將它捲到了一邊。
小白臉兒在地毯上咕嚕了好幾圈,不知道是疼還是嚇得,嗷嗷連著了好幾聲,很是狼狽。
正趕上尤然推門進來,目睹了全經過,不由得面一變。
紀貫新踢完這一腳就有點兒後悔,可這惡氣撒不出去,他怕自己瘋了。
尤然看了眼趴在地毯上不敢彈的小白臉兒,又看了看一臉鐵青的紀貫新,手上還端著一個漂亮的小盆子,裡面盛的水。
據以往的經驗,這功夫千萬別去招惹紀貫新。所以連個招呼都沒敢打,走到小白臉兒旁邊,蹲下子把它抱起來,轉就要走。
“尤然。”
尤然腳步頓住,轉怯怯的看向紀貫新,了聲:“老闆。”
紀貫新平日裡都英文名,今天竟然直呼大名了,尤然還以爲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不過沒可能啊,剛剛在外面,紀貫新還是好好的。
眼睛不著痕跡的往辦公桌上面一瞥,上面好多打開的快件,難不……是快件裡面的東西,惹得他如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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