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紀貫新也沒想到會在這個當口見路遲。
不過他比腦子快,率先出聲打了個招呼:“出去?”
即便是穿著浴袍。大清早的站在酒店走廊裡。紀貫新仍舊可以做出一副玉樹臨風的模樣來,面坦然到路遲心底都有片刻的遲疑。
原地站了幾秒,他邁步朝紀貫新這邊走來。確定紀貫新穿的還是酒店的拖鞋。路遲看著他問:“你在幹嘛?”
紀貫新‘哦’了一聲,忽然臉微變。有些避諱的低聲回道:“房間裡面有髒東西。”
路遲眉頭微蹙,眼帶狐疑。髒東西?什麼髒東西?
紀貫新看出他眼底的疑,不答反問道:“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沒聽到房間裡面有什麼靜嗎?”
路遲剛想說沒聽到。後來看著紀貫新疑神疑鬼的表,這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髒東西’是什麼。
大男人還怕鬼?
路遲看著紀貫新的眼神中。頓時多了幾分嫌棄跟意味深長。
“你去找前臺換房間吧。”留下這麼句話。路遲邁步往前走。不願意再跟紀貫新多說。心想著路瑤這是什麼眼,看上個小白臉不說。長的又高又大的,結果心還……哎。
眼看著路遲被自己給噁心走了。紀貫新差點兒憋不住笑出聲來。原本還想著去前臺要一張房卡,現在好了,紀貫新轉折回到路瑤的房間門口,擺了個pose,然後優雅的按下門鈴。
路瑤纔剛剛爬到牀上,突然聽到門鈴響,激靈一下睜開眼睛,確定不是錯覺,這才掀開被子走下去。
過貓眼一看,門外那張再悉不過的臉,不是紀貫新還有誰?
說不出是開心還是無奈的焦躁,拉開|房門,垮著臉擡眼看向他。
紀貫新單手撐著門框,高大頎長的上,鬆鬆垮垮的罩了一件白浴袍,浴袍只到他膝蓋往下一點,出兩截小和一雙條紋的棉布拖鞋。
他一臉促狹的笑容,著路瑤的目中,充斥著溫和蠱。
路瑤不他的電眼影響,徑自問道:“又幹嘛?”
紀貫新一邊推門往裡走,一邊出聲回道:“睡覺。”
路瑤攔不住他,等他進來關上門之後,氣得直跺腳,都快他給磨瘋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他這種格的人?簡直就是慢刀子割,生生把人給瘋。
紀貫新瞧都快被氣哭了,他趕說:“我剛纔見你哥了。”
“啊?”路瑤眸一瞪,滿臉張。
紀貫新說:“我忘記帶房卡,你哥出來的時候看見我了。”
路瑤瞪著眼睛盯著紀貫新,出聲問:“他看見你從我房間出去了?”
紀貫新回:“沒有,我騙他說我房裡有鬼,出來換房間的,你哥竟然信了,你說他是什麼智商?”
路瑤下意識的剜了他一眼,不滿的回道:“你說誰呢?不許你說我哥!”
紀貫新笑道:“估計他心裡還琢磨呢,以爲我不是神經病就是娘炮。”
路瑤又氣又好笑,一時間臉上的表都搐了。
紀貫新說:“想笑就笑唄,憋著幹嘛?”
路瑤說:“我哥有晨跑的習慣,趁著他沒回來,你趕回去吧。”
紀貫新眸子微挑,好不容易進來的,他可不樂意出去,“你不怕我現在一出門,恰好趕上你哥回來?你就消停的讓我在你這兒睡一會兒,反正再過幾個小時就退房了,折騰什麼?”
說著,不給路瑤拒絕的機會,他手拽著的手臂,拉著往房間裡面走。
路瑤都要困瘋了,渾上下也沒什麼力氣。好吧,承認,也願意跟紀貫新待在一起,所以半推半就,跟他躺到了一張牀上。
紀貫新摟著,擺好了姿勢,低頭吻了下的額頭,輕聲說:“睡吧。”
路瑤眼睛一閉,好似三秒不到,意識就全無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連個夢都沒做,約約之間,聽到了一吵人的聲音,這聲音鍥而不捨,終至將從夢境拉回到現實。
好不容易睜開眼睛,眼的是陌生的景。路瑤的一隻手臂橫在大牀上,另一隻手臂鬆鬆的垂在腰間,跟另一人的胳膊挽在一起。
耳邊一直傳來悉又陌生的聲音,足足過了五秒鐘,路瑤才後知後覺,那是門鈴聲。
趕翻起來,紀貫新從背後抱著,起的作讓他了,可卻沒有醒,而是把臉埋在枕頭中間,繼續睡。
路瑤不知道門外按門鈴的人是誰,但是猜想路遲的可能最大。
手去推紀貫新的胳膊,下意識的低聲音,急聲道:“紀貫新,快點兒起來,快起來……”
“哼……”紀貫新才睡了五個多小時,哪裡肯乖乖起來,他一邊悶聲迴應著,一邊卻把臉往更深埋,逃避現實。
路瑤見不醒紀貫新,門外的門鈴又一直在響,只得匆匆下牀,整理好上的浴袍,攏了攏頭髮,快步跑到房間門口。
從貓眼一看,外頭站的人,果然是路遲。
深吸一口氣,路瑤打開|房門,了聲:“哥。”
路遲看著路瑤,還穿著浴袍,頭髮也有些凌,像是剛從牀上下來。他有些意外的問:“還在睡覺嗎?”
他的印象中,路瑤是沒有睡懶覺的習慣的。
路瑤心裡頭虛啊,生怕路遲進來,所以本能的堵在房門口,一手還著門框,形了一種圍堵的架勢。
努力控制著臉上的表,路瑤睜著眼睛說瞎話,“可能是昨晚吃了冒藥,一直睡到現在。你跟睿哥是不是都準備好,隨時都可以走了?”
路遲說:“都十一點半了,我以爲你早醒了,不好意思過來我們。你要是沒睡好就再睡會兒,不著急。”
路瑤道:“沒事兒,那我回去收拾一下,一會兒過去找你。”
跟路遲在門口聊了幾句,路瑤關上房門之後,頓時鬆了口氣。
轉回到主臥,紀貫新還維持著之前的作,躺在牀上一沒。
走到牀邊,單膝跪在牀上,手過去他,“紀貫新,醒一醒,馬上十二點了。”
“嗯……”
紀貫新的大半張臉都匿在枕頭之間,被角蓋著鼻子和,乍一眼去,都看不見他人藏在哪兒了。
路瑤見他不肯起來,只得兩隻手去拉他的一隻手,然後左右晃著,“紀貫新,紀貫新,起來啦……”
徐應嘉也賴牀,但是沒賴到紀貫新這麼離譜的程度。路瑤用他昨晚用過的那招,磨泡,生生了他五分鐘,紀貫新這才肯擡起他那雙尊貴的眼皮,可是很明顯,他還沒睡夠,黑的瞳孔都不聚焦了。
路瑤坐在他邊,可著他的一條手臂禍害,紀貫新是沒法睡了。
絮絮叨叨的他起牀,紀貫新忽然反手扣著的手腕,一用力,直接把拽趴到自己上。將攬到懷中,紀貫新二話不說,手便往浴袍裡面探。
“啊……紀貫新……”路瑤使勁兒掙扎,紀貫新埋首於的脖頸,玉溫香,他又忍不住咬了一口。
路瑤早該知道,他的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昨晚就不應該放他進來的。
兩人在牀上鬧了十幾分鍾,路瑤上的浴袍早就散了,紀貫新該的,該親的親,佔盡了便宜。
上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躺在牀上,待到氣勻了之後,這才翻起來,攏了下頭髮,對紀貫新說:“你快點兒回你自己那邊,收拾好了出來跟我們會和。”
紀貫新問:“待會兒直接回你自己家嗎?”
路瑤‘嗯’了一聲,“我爸還在家等我呢。”
紀貫新說:“一會兒我跟你一起回去,你爸一看見我,保準特開心。”
路瑤忍不住側頭瞥了他一眼,佯裝不滿的道:“誰讓你私下裡去找我爸的?”
紀貫新眸子微挑,回的理所當然,“我去見我未來老丈人,還需要向誰報備嗎?”
路瑤知道他臉皮厚,說不過他,只得翻下牀。
在浴室裡洗漱的時候,無意中一擡頭,從鏡子裡面看到站在後的紀貫新,他慵懶的倚靠在門邊,正看著在笑。
路瑤嚇得一激靈,漱了口水,出聲說:“你站這兒幹什麼?嚇死我了。”
紀貫新脣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淡笑著回道:“看看你。”
他就是單純的想要看看,哪怕是看刷牙,洗臉,這種簡單平常的舉。
路瑤心底一,因爲跟紀貫新同樣都是敏的人,正如他在睡覺的時候,會的觀察他,覺得這樣就很幸福。
他是很會講話,可有的時候,一句簡單的‘看看你’,很輕易的就能讓路瑤心愉悅。
強忍著脣角上揚的衝,低下頭去,佯裝洗手,出聲說:“你趕快回去收拾,別讓我哥他們等咱們。”
一句‘咱們’,很自然的將紀貫新跟劃到了一起。
紀貫新笑著上前,從後面抱住,聽見他和而又帶笑的聲音,說:“你那個幾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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