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言骨子裡是驕傲的人,若是太過低三下四,反而顯得不正常,倒是現在這樣,偶爾真流,更容易令人信服,但也正因如此,這一大家子,心裡都清楚的很,想徹底洗清他心底的嫌隙,那是不可能的。
慕容南川當麵留下穆深,就是在警告傅慎言,他有的是製約我們的籌碼,最好彆輕舉妄。
隻是表麵上,彼此依舊是能同桌吃飯的和睦親人。
傅慎言昨夜將位置送了出去,命人潛島上搜尋解藥。
隻是大多時候,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慕容謹一大早就敲響了我們的房門。
彼時傅慎言正窩在沙發上對著平板理公事,還是我開的門,“有事嗎小叔?”
“收拾一下吧,我帶你們去島上的科研中心轉轉。”慕容謹說著,眼神不經意掃了傅慎言一眼。
我抿,陷自己的思緒。
慕容家的人沒一個簡單的,明知道我們上島帶著目的,慕容南川昨日便拒絕了讓傅慎言參與家族生意的要求,慕容謹會這麼好心,冒著得罪他的風險,替我們考慮?
還在猶豫的時候,傅慎言已經走到我後,低沉道,“恭敬不如從命,謹弟先下樓,我和你嫂子馬上就來。”
“也好。”慕容謹點了點頭,便抄兜走向樓梯口。
站在門口了一會兒,傅慎言才又關上門,轉回到房間,慢條斯理的穿服。
我湊上去,替他打領帶,“你覺得慕容謹這個人如何?”
傅慎言低眸看了看我,才又一邊對著鏡子整理袖扣,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外表人畜無害,實則深不可測,這樣的人,最不好掌握。”
領帶係好,他頓了頓,連帶著外套抖擻了一下,才又從鏡子裡看著我的眼睛,幽幽道,“這種看似自然而然的親近,背後都是機關算計,既然都是算計,就看誰更勝一籌,正好底下的人發消息,說科研中心安保森嚴,很難突破,走一趟又何妨。”
隻有三言兩語,卻仿佛描繪了一場兄弟之間勾心鬥角的大戲,而傅慎言,應付起來得心應手。
我被他遊刃有餘的沉穩說服,轉進去臥室,畫了個淡妝,隨手找了件外套披上,便一起下樓。
島上出行都靠代步車,不過五分鐘的時間,科研中心就到了。
技十足的現代建築,整棟樓都鑲嵌在特殊材料製造的明保護罩裡,四周每隔五十米就有監控探頭,幾乎視覺死角,彆說是人,連隻蒼蠅也飛不進來,進大門,需要慕容謹的掌紋,再往裡,除了碼之外,還有眼瞳驗證,才算是正式進了研究所的核心,說是生科技公司,說白了也不過就是一群穿白大褂的人集中上班的地方。
走了一圈下來,總算弄清楚,島上最大的產業是製藥。
人類薪火相傳,生死更迭,最不缺的顧客就是病人,慕容家不僅包攬整個藥品的生產銷售,連研發源頭都想到了,是真正靠實力做到產業壟斷的,難怪能夠營造出易伯懷這樣一個不差錢的慈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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