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言呢?球場已經被穆深控製,你想好救他的辦法了?”我一邊說,一邊謹慎觀察四周,生怕再出現什麼變故。
不等陳毅開口,我便看見育嬰師抱著孩子,由幾個保鏢護送著朝這邊走了過來。
因為育嬰師趕路走得快,孩子了顛簸被驚嚇,安歆正在大哭,聲音聽起來撕心裂肺的,似是委屈得不行。
我趕小步跑上前,抖著從手裡接過安歆,孩子立刻就安靜下來,一時間鬆了口氣,心酸卻又立刻湧了上來。
孩子接出來了,就隻剩下傅慎言了。
“太太,此地不宜久留,總經理吩咐過,讓我們到碼頭等他。”
大概是跟傅慎言的時間長了,陳毅也很清楚如何能夠最快的說服我,考慮片刻,還是決定先將孩子送出去。
抵達碼頭的時候,傅慎言的人已經安排好了撤離的船,其他上來救援的人,正源源不斷的從船上下來往島上趕去,一來為了解決穆深的人排除後顧之憂,二來,為傅慎言爭取時間。
安置好孩子,我便在碼頭等傅慎言。
然而時間過去十幾分鐘,卻還是看不見人影,我有些等不及,抓住陳毅追問,“傅慎言還沒出來?”
陳毅麵也不輕鬆,眉間皺了皺,“應該快了。”
我回頭看了眼已經提前啟的船,沉重道,“我去接他。”
陳毅並不讚,“要去也是我去,太太您得和小爺他們待在安全的地方。”
我歎氣,問他,“如果你走了,有人來襲擊船搶孩子,讓我去跟那些人拚命?”
保護我還是孩子,任何除了傅慎言之外的人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陳毅果然猶豫起來。
“有米勒跟著我,你還不放心?”我說完,又問米勒,“這次真的要賣命了,沒問題嗎?”
米勒鐵骨錚錚,“等這一天很久了。”
我看著鄭重的點了點頭,見陳毅再沒有彆的疑問,便轉朝島上走去。
高爾夫球場上,傅慎言和穆深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表麵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早已暗流湧。
穆深似乎對傅慎言安排好撤退事宜的事完全不關心,這就有些說不通了。
他那麼恨傅慎言,沒理由留下活口,也許他良心發現,不準備對孩子下手了?
不論如何,我得帶著傅慎言一起離開。
“沈姝?”穆深率先發現我,似笑非笑的偏過頭來。
傅慎言這才後知後覺的轉過臉來,看見我時,兩撇濃眉立刻深深的皺起,深邃的眼眸裡散發著深深的責備,仿佛在質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著頭皮走過去,停在傅慎言邊。
穆深臉上的笑更加深了,斯文敗類的模樣,和最初我見到的那個袂翩翩的世家公子沒太大的差彆。
但我卻很清楚的知道,這副皮囊之下,藏匿著何等麵目可惜的深淵巨。
他正鉚足了勁,準備毀掉所有。
我猛地吸了一口氣保持鎮定,扭頭去看傅慎言,“還好嗎?”
“沒事。”傅慎言說著牽起我的小手,因為過於張,來不及拭手心裡的汗,手心到一起,了一下,才又握彼此。
傅慎言不聲的吐了口氣,朝我後看去,發現隻有米勒一人時,麵緩和了些。
接著,我便注意到,他暗自給歐諾遞了個眼,歐諾會意,便帶著孩子一步步靠近穆深。
“阿深,我想和你好好的,帶著我跟孩子,離開這裡吧。”
穆深抬起手,朝勾了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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