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言聞言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隻是眉目微垂,似乎已經陷了自己的思緒。
我對他的小作太悉了,知道他此刻已經有了打算,隻不過習慣的藏在心裡,暗自籌劃好一切,最後落於我們眼中的,隻有結果。
這是他為慕容南川夫婦報仇那二十幾年養的習慣,後來相,他慢慢的改了一些,但經曆失憶又衝破催眠的過程,脾氣和習慣都不控製,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改變是急不得的,我試著輕輕推了下他的胳膊,主問詢,“想到什麼了?”
傅慎言扭頭看過來,眼底閃過片刻的驚訝,但很快又斂去歸於平靜,淡淡道,“送佛送到西,既然慕容謹這麼熱衷於做一個功的獵人,我們就更努力扮演上鉤的獵,儘快‘不得已’返回公司。”
想法和我不謀而合,十幾年的默契,總算沒被催眠弄丟。
忍不住笑著主將手到傅慎言手邊,張開手指,十指相扣。
“救命。”沈鈺見狀拚命在副駕駛扶額,“誰能帶我儘快離開這個空間嗎,我要被膩死了。”
安歆依舊聽不懂舅舅的玩笑,歪著小腦袋關切問詢,“舅舅你不舒服了嗎?安歆也是,你跟我學,呼,呼,呼,把臭臭吐出去就好啦!”
有四季的前車之鑒,我擔心安歆染上什麼病,趕查問,“安歆不舒服嗎?哪裡不舒服,告訴媽媽?”
還沒開口,安歆先搖了搖頭,隨後才一臉無辜的說,“沒有,是剛才哪裡,不喜歡那個叔叔那個屋子裡的味道。”
我立刻反應過來說的是慕容謹的畫廊,油畫的料的確有些味道,但是乾了之後會好很多,又有專門的保養修護,基本不會影響觀賞,沒想到安歆的鼻子這麼敏。
難怪在畫廊待了沒幾分鐘,傅慎言就把安歆帶了出去,估計是他一早就察覺了孩子的不對勁。
抬頭看向傅慎言,他隻是淡淡的張了張,“是對油畫的料過敏,沒有實際接,不會有大問題。”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對孩子的事這麼細心。
但下一秒又覺得不對,既然安歆過敏,傅慎言何必買下那副畫?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疑慮,傅慎言又解釋道,“老婆的錢不會白花,也不會花,回去自然就會明白。”
即是如此,孩子沒事,我也就沒有多問。
接著就聽見傅慎言吩咐陳毅道,“先去金鼎,吃了飯再回去。”
安歆最是喜歡吃的,一聽見有好吃的,立刻就樂開了花,“好耶好耶!我要吃好多好多蛋糕!”
說到蛋糕,又轉過來可憐的看著我,“媽咪,哥哥要一個人吃飯嘛?”
一頓飯而已,男孩子獨立一些沒什麼不好,更何況學校和金鼎再兩個方向,也不順路。
我正想跟安歆解釋,傅慎言卻先我一步做了決斷,“先去學校接上小爺。”
“爸爸萬歲!爸爸最好啦!你喲!”安歆聞言高興得直拍手。
恰好經過一個路口,陳毅一邊回“是”一邊麻利的改了車道,直接開往之安學校的方向。
再看傅慎言,一副從善如流的神,卻莫名有點“昏君”的覺,費時費力,隻為博他的寶貝閨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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