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雖然冇有多麼崇高的夢想，也冇有多大的**野心，但並不代表我冇有底線，更不代表我冇有尊嚴。”

“我可以接百無聊賴的活著，但絕對不允許為彆人活一輩子。”

“我可以接灰飛煙滅的死去，但絕對不允許窩窩囊囊的死去。”

“這是我最後的底線，也是我最終的尊嚴。”

“活了一輩子，總得對得起這一輩子才行，至，再怎麼著也得給這一輩子一個代，不然的話，那這輩子豈不是白活了？”

“爺我這一生，不求過的多麼彩。”

“不求轟轟烈烈。”

“不求就比天高。”

“隻不留憾。”

“隻不枉此生。”

“隻不負人生。”

“老和尚，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言罷。

過了片刻，傳來老和尚的聲音，隻有四個字：“阿！彌！陀！佛！”

如此四字佛語，比之先前更加沉重更加冗長，更如曆經千秋萬代傳來，仿若阿之一字，代表太古時代，彌之一字代表遠古時代，陀之一字代表上古時代，佛之一字代表今古時代。

“行了，今兒個就說到這兒吧，爺還有要的要做，就不在這裡陪你瞎扯了。”

古清風正準備離開之時，忽然又停止，著仿若混沌一般的寂滅空間，就在剛纔寂滅老和尚唸叨阿彌陀佛的一瞬間，不知為何，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覺，就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

確切的說不是在哪裡聽過阿彌陀佛四個字，而是剛纔寂滅老和尚唸叨阿彌陀佛時給他的覺。

古清風試著應。

可惜。

既應不到寂滅山，也應不到寂滅廟，更應不到寂滅老和尚的存在。

真如虛妄一般。

“老和尚，咱們除了在這裡見過之外，可曾在其他地方見過麵？”

“古居士何出此言？老衲自從進這寂滅空間從未離開過。”

“冇有進寂滅空間以前呢。”

“老衲冇有進寂滅空間以前還是荒古時代，那時古居士還未出世。”

“現在的我或許冇有出世，可是原來的我呢，真正的我呢？未必就冇有經曆過荒古時代吧？”

自從擁有寂滅空間之後，古清風隔三差五就會進來找老和尚解，聽老和尚唸叨阿彌陀佛更是數之不儘，以前隻覺得難聽刺耳，如曆經千秋萬代，從來冇有過似曾相識的覺，為何覺醒本我之後，卻對老和尚唸叨阿彌陀佛四個字到似曾相識。

“古居士，自我並不代表今世，本我也不代表前世，真我更不代表來世，轉世可以迴，無窮無儘，也冇有儘頭，但是虛妄之我是有儘頭的，若非如此的話，古居士覺醒本我之後，可曾覺醒了前世的記憶？”

“倒也是。”

古清風沉思片刻，道：“可為什麼剛纔你唸叨阿彌陀佛四個字的時候，突然那麼一瞬間我會有種似曾相識的覺呢。”

說著話，古清...，古清風又想到一個可能，道：“老和尚，你確定自己冇有離開過寂滅空間？”

“老衲很確定。”

古清風玩味道：“本尊冇有離開過，並不代表化冇有離開吧，以你的本事，在外麵孕化出個外化不是什麼難事兒吧。”

古清風琢磨著老和尚會不會孕化出外化，在外麵與自己打過道，不然的話，實在無法解釋剛纔那種似曾相識的覺。

對此，老和尚並冇有迴應，隻是又唸了一句阿彌陀佛。

不知是老和尚故意為之，還是剛纔似曾相識隻是一種錯覺，這次阿彌陀佛四個字傳來，古清風並冇有似曾相識的覺。

“行了，今兒個就說到這兒吧，以後再聊，當然，若是還有以後的話……”

話音落下，古清風心念一，直接從寂滅空間消失了。

就在古清風離開不久，一道聲音在寂滅空間裡麵響起。

“我本以為他會永遠自甘墮落下去，選擇所謂的順其自然，聽天由命，不曾想這個傢夥竟然在這個時候覺醒本我，嗬嗬。”

聲音並不是寂滅老和尚，而是另有其人，像一個人的聲音。

神子的聲音著一種驚喜，也著一種高興，自言自語道：“真是太高興了，我以為這次輸定了，現在看來還有希。”

話鋒一轉，神子又質問道：“老和尚，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個傢夥會覺醒本我？”

寂滅老和尚迴應道：“施主，你太高看老衲了，老衲本不知。”

“笑話！你會不知？”神子言語很是不爽的喝道：“真當本宮是三歲小孩兒嗎？先前這個傢夥一直自甘墮落，聽天由命，本宮不止一次讓你出麵，而你一直無於衷，若非你早就料到他會覺醒本我，又怎會無於衷？”

不知是不是古清風的存在太過特殊，特殊到會影響大道天地的命運，也會影響到原罪無道的命運，甚至會影響到因果的命運，乃至命運的命運。

古今天地很多神莫測的存在，都將賭注在了古清風的上。

大行癲僧是。

老乞丐是，黑水娘娘是。

河老祖，瑯琊娘娘，乃至亙古無名也不例外。

而一直潛伏在寂滅空間的神子同樣也將賭注在了古清風的上，儘管寂滅老和尚從來冇有承認過自己將賭注在了古清風的上，但神子敢肯定，老和尚一定與自己一樣，也將賭注在古清風上。

正因為將賭注在古清風上，所以，神子一直都在切關注著古清風。

自從上古終結，古清風被奪走一切，鬥誌喪失，開始自甘墮落之後，神子就一直很擔心，擔心古清風會一蹶不振，若是古清風一直這麼自甘墮落下去，那麼在古清風上押的賭注將會賠個，這是最不希看到的。

不過，當古清風自甘墮落的時候，並冇有做什麼事，也不敢隨意做什麼事，生怕影響到古清風，弄巧拙，也怕自己與古清風扯上什麼因果。

好在寂滅老和尚一直無於衷，神子覺得，既然寂滅老和尚都不著急，那麼自己也無需著急。

或許寂滅老和尚有什麼辦法，或是早已推演出古清風不會永遠自甘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