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什麼都答應

“安妮，我對你已經一再容忍。”司屹川制著聲音說：“你做事不要過火了。”

安妮故意說：“屹川，這個人能夠得到你的，不是應該滿世界宣揚宣揚嗎？我只是替你們著想。”

“我知道你想干什麼！”司屹川沉著聲音，“不要我翻臉。”

安妮知道司屹川為什麼不發作，仗著那張癌癥的通知書，并不怕他的怒火。有恃無恐地在椅子上坐下，視線卻正好對上沉睡中的喬楚。

心頭掠起層層恨意，如果不是這個人突然冒出來，現在回國和屹川復合，那才是皆大歡喜的事。

即使司屹川從前并沒有真正過安妮，但畢竟是自一塊長大的發小，做不到對發大火氣，逐向肖原說：“送回去。”

“我才不走。”安妮在椅子上坐定，“來都來了，我要看著喬楚清醒。”要看看，喬楚醒過來后，會裝出什麼樣的可憐。

“司老爺子！”

門外突然傳來幾個保鏢恭敬的聲音 ，司屹川暗嘆一聲，他最擔心的事終于還是要來了。

司尚風拄著拐杖走進病房，白玫在旁攙扶著他。段英奇，謝安和林向雅也跟在后面進來了。

一眼看到司屹川手臂上綁著白的繃帶，白玫張地問：“姐夫，你也傷了嗎？報紙上不是只提到喬楚中彈嗎？”

還沒等司屹川說話，司尚風突然把拐杖立在地上，敲得地板咚咚響，“怎麼回事？好好地參加個舞會也能惹出槍械的事件來？屹川，我們是正經的生意人，為什麼會惹上江寒那樣的人？”

司屹川表面上只是風華集團的掌權人，但其實他背地里還有一層不為人知的神份。邊的人除了段英奇知道，就連爺爺都瞞著。命人封鎖消息，就是怕爺爺疑心和擔心。

此時被質問，他也不能解釋清楚，只是低聲音說：“爺爺，喬楚還在昏迷，你……”

“怎麼，嫌我吵到了？”司尚風微涼的眼神掃了一眼躺病床上的喬楚，老大不高興地說，“還沒娶進門，就著急護上了？如果真娶了，你是不是連爺爺也打算不認了？”

這番話太嚴重，司屹川萬分不解，為什麼一遇上喬楚的事，爺爺說話總要那麼不留余地。

他只能說：“爺爺，喬楚是為了我，才中的槍。”

段英奇馬上附和說：“對啊司爺爺，那子彈本來是向司的心口，結果喬楚跑過去擋了一下，就到肩骨的位置了。是司的救命恩人呢。”

報紙上分明說的是喬楚莫明惹上江寒，結果在舞會現場引發案。司尚風有些疑，怎麼版本不一致？

安妮在這時說：“就算是替屹川擋的子彈，但也不能否認一點，就是個惹事。如果不是，屹川也不會傷。”

司尚風剛剛太生氣，本沒有留意到安妮的存在，現在突然聽到說話，軀都不由一震，慢慢朝看過去。

由震驚到震怒，最終只是回歸冷淡，“你回來做什麼？”

安妮出比白玫更加溫嫻的表，恭敬地說：“司爺爺，我想念你們，所以回來看看你們。”

司尚風沒有跟說話的意愿。他不喜歡安妮，如果再要說下去，必定是極難聽的話。自己畢竟是個有大將風度的長輩，不能太過失禮。

護士在這時拿藥進來，一看病房里聚滿了人，不滿道：“病人需要好好休息，你們這麼多人進來，空氣不好流通。”

司屹川低聲對爺爺說：“爺爺，那些事我們回去再談吧。”

護士已經開始替喬楚換點滴藥瓶，司尚風并沒有多說什麼，轉走出去，其他人也跟著一起出去了。

“司。”喬楚的聲音突然傳來，雖然很微妙，但司屹川仍然敏銳地聽到了。他立即轉回，不顧護士還在旁邊，抓住喬楚的手問：“你醒了？”

其他人也忍不住站定，想看看喬楚清醒后是什麼狀況。

喬楚渾都痛，腦袋有些昏沉。

迷迷糊糊地見司屹川暗沉的眉心，笑了下，開始斷斷續續地說：“司……你一定不會相信，我在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就上你了。”

他把抱在懷里，保護不讓拍到的臉，顧全了的名聲。就連鐘銘，也從來沒有給過那樣的安全。那個時候，其實已經對司屹川心，只不過后來發生太多變故，才無暇去想這些。

憨脆弱的模樣讓人看了都心疼。

“我相信你！”司屹川握的手，“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信。”

“可是，我卻是個結過婚的人……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司我什麼……什麼都不求……只求你，如果以后還有這種事，要提前告知我，我會盡量配合你的……”

靜默了一會，司屹川從嚨里發出一個音節：“嗯”。

喬楚繼續說：“還有，如果你不想娶我了……請告訴我實話……”

這人，得寸進尺了是不是？司屹川冷的心有些，又氣又心疼，咬牙切齒地說：“什麼都不必說！只要你好好的，你說什麼，我答應就是。”

喬楚自嘲地笑了，自言自語道，“我真是癡心妄想。司其實從來都不我，我不過是有點利用價值……否則，他怎麼會莫明地對我那麼好？”

這丫頭，原來一直都在說糊話。

司屹川握喬楚的手，聽著胡言語，突然就些害怕。除了爸媽出事那次，他從來沒有過這種覺，這麼害怕會失去。

喬楚的眼角突然有眼淚落，脆弱地說：“媽媽……我好想念你……”

司屹川終于覺得有些不對勁，一喬楚的額頭，滾燙得厲害。張地問：“護士，額頭怎麼會這麼燙？是不是發燒了？”

護士平淡地說：“不用太張，只是中燒，這是手后的正常反應。稍后我會聯系醫生，馬上替配退燒藥。”

司屹川一下就發作了：“什麼正常反應？是個年人，哪那麼容易發燒？是不是你們沒有理好傷口？”

這位護士是個年長的護士，就算知道眼前這位是風華的司爺，但的職責只是看護病人，所以并不買賬。掃了一眼仍然停留在病房的一群人，冷淡地說：“如果你們想病人快點恢復，以后就不要太多人一起進來了。”

段英奇連忙帶頭離開病房，司尚風神復雜地看一眼喬楚，也在緩緩走出去。

喬楚并沒有真正清醒，說了一會糊話，又重新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