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指甲蓋大小的盒子,裡麵不僅裝著之前那些藥材提純研磨後的末,還摻雜了其他活的烈香料,會使人口乾舌燥,麵板升溫,產生幻覺,效果等同於傳說中的烈崔葯。
嘖嘖,儘管這個時代的科技不怎麼樣,然而這種和繁衍有關的衍生產品卻發展得相當不錯。
用帕子掉沾上的些許末,薑芃姬把盒子重新合上,「就這麼一個?」
老管家見麵正常,眼神清明,不由得微微鬆了口氣。
想起雜役小廝的回話,他的老臉一臊,「自然不止這麼一些,還有些其他……十分荒誕下作的玩意兒,不過為了不汙了郎君耳目,也為了不打草驚蛇,所以沒將那些也順出來。」
薑芃姬挑了挑眉,猜出老管家口中「荒誕下作的玩意兒」是什麼,估計是嘿嘿嘿的小道。
別以為單多年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事你跟父親提一下,他應該知道怎麼做。那個孟悢就不是什麼好的,將這些東西帶柳府,誰知道他安什麼好心?」說著,薑芃姬將那件盒子收到自己的錢囊之中。
老管家原想出手接過那東西,沒想僵在了半路:「……」
因為孟悢是繼夫人的「兒子」,本又是以繼夫人孃家外甥的份府,所以他順理章以「孝順」的名義陪繼夫人用膳。瞧著坐在上首吃相優雅的子,頓時口乾舌燥。
這是他父親曾經的嫡妻,更是自己名義上的「親生母親」,兩重忌份令他倍刺激,是想想都覺得蠢蠢,不過這裡是柳府,他也不敢明麵造次。
相較於強來,他更加喜歡半推半就,那樣才更加有意思。
一想到在眾人都不知道的時候,柳府的主人了他的人,那個場景令他不出笑意。
繼夫人坐在上首,冷眼看著微微垂首的俏「娘子」,心一頓膩歪。
「想什麼事,如此開心?」
落了筷,看到這麼一個膈應的人,胃口能好就怪了。
孟悢頓時回神,收起心中那點兒綺念,恭敬道,「兒在孟府的時候,時時刻刻都想著與母親團聚,日盼夜盼,沒想到如今能夢真,這會兒喜不自……讓母親見笑了。」
嘖,這張倒是和他父親一樣能說會道,可惜誰不知道他肚子裡是什麼?
繼夫人被噁心得不輕,然而表麵上依舊維持著不熱不淡的態度,「倒是苦了你了。」
「母親如今安泰,兒就算再多苦都不覺得苦,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果是關係正常的母子,當母親的聽到這樣的話,心中就算沒有,也會大寬,然而一想到自己辛苦懷胎生下的孩子,那個眉心長著硃砂痣的兒子被眼前這個妾生子頂了名分,孟氏嫡子的優渥待遇,的兒子則孤零零地被那個賤婦害死,死後連個名諱都沒有。
每當想到這些,繼夫人心中就覺有一團仇恨的火焰在熊熊燃燒,得理智瀕臨崩潰。
心不好,繼夫人隨便找個藉口就將孟悢打發出去,他還披著孝子的假皮,自然不敢忤逆。
然而,孟悢不敢對著繼夫人發火,他難道還不能將肚子裡的憋氣撒在邊小廝上?
那個小廝能得到孟悢的喜,至今還活得滋潤,自然有安孟悢的辦法。
「郎君對奴打罵,這是奴的榮幸。」小廝臉上被掌摑了幾下,兩邊臉頰迅速紅腫起來,他的麵板又偏細白,那兩個掌印顯得十分明顯,「然而若是被旁人看到了,引得他們誤會郎君,這豈不是奴的過錯?您消消氣,等進了屋子,郎君怎麼訓斥奴都行,仔細自己手疼。」
孟悢氣得重重一哼,進了屋子,一屁坐下來,咕嘟咕嘟灌了兩杯茶。
小廝對孟悢再瞭解不過,他一旦出這樣的姿態,肯定是在誰那裡吃了癟。
「哼,真是冷心薄的人,難怪當初爹爹對恨之骨。」
孟悢想起繼夫人一直以來的敷衍態度,心中不由得憋氣,他連自己親生母親都沒有這麼孝敬過,那個人竟然還拿喬,剛才竟然草草將他打發出去,簡直是恥辱。
小廝眼珠子轉了轉,說道,「郎君莫氣,您自小由老爺養大,與您不親近是應該的。」
「那你說我還能怎麼做?一直防備著我,送去的粥品也不見喝……也不讓我近……」
小廝想了想,說,「依奴看,郎君可以稍微迂迴一些。誕下子不久便失寵,後來改嫁柳仲卿,對柳仲卿的嫡次子如此上心,未嘗沒有移的緣故,可見心中還是有母子誼的。不如這樣,郎君多多與那位柳郎君親近,與他好,那位夫人的態度自然便會化了。」
孟悢抬頭,懷疑地看著小廝,「你這狗頭軍師,這建議能行麼?」
小廝心中鬆口氣,「郎君試一試不就知道了?若是這辦法不,您再找奴算賬也不遲啊。您可是那位夫人的『親兒子』,表麵上再冷淡,心裡也是向著您的。更何況,那個柳郎君是柳仲卿原配所生嫡子,若是那位夫人以後生下嫡子,的孩子豈不是要低柳郎君一等?」
見孟悢表略有鬆,他又煽風點火,「換而言之,別看那位夫人現在對柳郎君多好多好,心裡怎麼厭惡還不知道呢。而您和再怎麼不親近,到底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母子』。」
孟悢自己思忖一番,覺得也有些道理。
「暫且這麼做試一試,要是不,是個餿主意,小心你的皮。」
小廝麵上笑著奉承,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他以為自己禍水東引,卻毫不知道,正巧中了薑芃姬的下懷,已經挖好數個坑等著孟悢跳了,絕對會將他所剩不多的價值全部榨乾,然後讓他死得悄無聲息。
當夜,三兩人影悄悄進了農莊。
其中一人看到廚房角落疊得整齊的件,上前檢視一番,幾床被褥、幾寒裳還有一些治療風寒、癒合傷口的藥材,令人不由得一驚,「都尉,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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