僥倖躲過的，摔了個大馬趴，運氣倒黴的直接被馬蹄踩踏，當即就有一個中年子被踩中左，一聲骨裂之後，口生生凹了一塊下去，口中流出鮮，一命嗚呼。

城門守衛發現隊伍，上前要管，那二三十個騎馬帶刀的壯漢從腰間掏出一枚令牌。

「孟氏辦事，誰敢阻攔，快點放行！」

嘿，這牛脾氣上來了。

守衛見過囂張的，但也沒見過直接駕馬踩死人，還敢大大咧咧報上家門的貨。

哪怕是高門士族也是要臉的好麼，這麼囂張無禮，要不要臉了。

「攔著，把他們都攔下！」守衛首領不爽了，一大早上就出了這種事，還鬧出了好幾條人命，要是讓兇手就這麼走了，一項罪名下來，他這個小就保不住了。

「老子就沒聽說過，河間還有姓孟的，抓起來！」

隻是，城門守衛還沒近前，之前騎馬踩踏死人的那位直接一個鞭子將守衛瞎了眼。

「吾乃滄州孟郡孟氏，真是不長眼！」

孟氏？

東慶四高門，號稱滄州真正皇帝的那個孟氏？

守衛首領臉變化幾番，最後還是憋出了一個笑容。

「哦哦哦，懂了，不知尊駕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一言不合闖城門，踩死百姓，真當河間郡是他們滄州孟郡不！

「廢話說，快放吾等進城，不然耽誤了大事，要你們腦袋！」

手中鞭子虛打一下，將城門守衛首領得倒退一步，他們一行人就這麼大大咧咧駕馬而去。

城門之上，已經士卒挽弓拉箭，就等一聲號令，直接擊。

守衛首領臉鐵青，抬手示意他們別手。

要真是孟氏的人，若是傷了他們，恐怕會惹來禍端。

不是孟氏的人，踏馬也不敢在河間這種地方如此囂張！

不過，還是要派人跟著，誰知道他們是來做什麼幺蛾子的！

麵對倒在泊中的百姓，聽著耳邊、、哀嚎，首領了拳頭，憤恨捶打城牆。

「將這件事稟報郡守閣下，再將傷患送到醫館，每個人的損失都記錄一遍，還有不幸枉死的……這些到時候都給郡守送去，一切讓他定奪……滄州孟氏……欺人太甚！」

一大早上，城門外已經是一片哀嚎哭聲。

再說另一邊。

那一行人進城之後直接在街上縱馬，所幸此時還未開市，行人並不多，躲閃容易。

「知不知道福來賭坊在哪裡？」

領頭的人縱馬在一個明顯一夜未睡的路人麵前停下高高揚起的馬蹄險些就要落到那人上，將他嚇得睏意全無，那覺竟像是在鬼門關溜達了一圈，後冷汗直冒，汗出如漿。

「俺、俺、俺……知、知道……」

在那雙馬蹄子威嚇中，嚇得一屁墩兒坐地上，那個行人正是從福來賭坊狂賭一夜的賭徒，此時眼眶還布滿了，麵青白，全無，眼袋黑重，大老遠看上去，走路都是飄的。

「知道？知道就好，快些帶我們過去，遲了小心挨鞭子。」

領頭之人心中一喜，後跟著的幾十個壯漢也是出輕鬆之。

沒想到運氣這麼好，剛進城門抓到一個人，恰好就知道福來賭坊。

想到失蹤已久的孟悢，眾人不由得腦子都大了。

本來他們就不願意護送這位去上京避風頭，畢竟孟悢那個臭脾氣是眾所周知的，還是一個小鬼，被他盯上的，不管是男是，好不好看，有誰能逃得過那雙魔爪？

運氣好一些的活下來了，運氣不好的直接被、、致死！

想到家主孟湛竟然意屬，希讓他為以後襲宗的宗子，不家族老人都覺得有些心寒。

遙想孟氏多麼輝煌，若是到孟悢這樣的紈絝子弟手中，豈不是要完蛋？

他那點兒本事能撐起一個家族？

相較之下，那個沒什麼存在的大郎君反而更加得人心，隻可惜人家遠在上京求學，一年到頭也不會回來一次，跟孟氏下屬勢力幾乎沒有聯絡，甚至連家書都不給修一封。

想想這個，眾人也有些理解。

這麼一個生了跟沒生一樣的兒子，哪裡有甜討巧還孝順的孟悢惹人喜歡？

不過，說來也奇怪，為何都是一個母親生的兒子，二郎君孟悢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而大郎君孟恆知書懂禮，聽說在上京還頗有才名，今年準備考評了，估著會有個不錯的績。

收起多餘的心思，頭領威嚇賭徒帶路，那個賭徒也沒有辦法，隻能戰戰兢兢帶路。

人家腰間別著的刀可是貨真價實的，手上卷著的鞭子還淌著珠，他可不想找死。

「就是這裡？」

七拐八拐之後，一行人在一間賭坊麵前停下，站在外頭還能聽到屋喧囂嘈雜的聲音。

「是、是啊……這裡就這麼一間賭坊福來……那個，大爺啊，小的現在能走了麼？」

若是給其他人帶個路，運氣好能收穫一點兒打賞小費，但給這位帶路，沒丟小命就不錯了。

賭徒彎腰哈背，得到那個頭領應允之後，忙不迭轉就跑，好似後追著惡鬼。

「呸，慫蛋！」

後幾個騎馬的隨從笑了笑，嘲諷方纔那個賭徒驚恐逗人的表和作。

「閉，找到郎君要。」

頭領低聲嗬斥了一聲，下馬掀開布簾，帶刀進了賭坊。

浩浩二三十個人，俱帶著刀，材高大魁梧，氣場強大，上彷彿帶著戾氣。

他們一進賭坊大堂，整個空間都變得比仄狹隘了。

賭坊小二眼尖看到他們，心中一個咯噔，看對方穿著以及氣勢，怎麼瞧也不像是過來尋樂子的……難道是……惹上事兒了？想到這裡，小二背後冷汗直冒，端著勉強的笑容上前迎客。

「廢話，我且問你，你們這裡前兩天是不是抓了一個年紀不大的年？」

小二表一僵，額頭也開始冒汗了。

他含糊道，「客觀瞧您說的，我們這裡可是正經經營的店，不幹那種違法勾當，更加不曾抓過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