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彧眉梢微挑,揶揄著道,「所以,懷瑜想讓彧幫什麼?」
「他與你不,若是想趕你,你就當聽不懂……」
巫馬君隔三差五跑風塵之地,三五不時去找柳佘攀,每次都還喜歡喊上風瑾。
現在韓彧來了,風瑾就有藉口了。
「你這人啊,直截了當拒絕不就了。一個不氣候的四皇子,還能拿你怎麼辦?死要麵子活罪。」韓彧不甚在意地道,風瑾不怎麼重視,但也是風氏第二子啊。
他要是不願意去做什麼,那個巫馬君還能強迫他做不?
風瑾苦笑,江山易改本難移,他本便是這樣,想要改也不是那麼容易。
巫馬君的確惹人厭,但風瑾現在還不想跟這位四皇子撕破臉皮,也沒必要鬧得難看。
倒是韓彧,還是這麼一個脾,「幾年不見,本以為你拜師淵鏡先生,脾應當有所收斂,卻不想變本加厲了。你這脾……倒是與瑾近日結的好友頗為相似,你倆興許能得來。」
韓彧眉梢一挑,頗興趣地道,「能得你風懷瑜讚賞的人,這可不多啊。」
更別說還是脾和他相似的。
「那是個妙人。」
風瑾想到薑芃姬,角的笑容濃鬱了些許,看得韓彧頗為驚嘆。
「嘖嘖,莫非懷瑜口中的好友,實則是一名風華絕代的妙娘子?乃是你的紅知己?我看吶,你讓彧幫你擺四皇子,實則是為了空出時間,去見那位『紅好友』吧?」
瞧這笑容,甜得不正常,韓彧覺得自己眼睛都要被閃瞎了。
風瑾被他這麼一說,臉上笑容越發無奈了。
雖然他那位好友的確是子,但卻不是什麼紅知己,也不知韓彧是怎麼想的。
「自然不是娘子,更不是什麼紅知己,那是正經八百的好友。文彬可不能因為自己有這些經歷,便汙衊瑾也是如此作風。本想引薦你們兩人認識,如今瞧你口無遮攔的,還是免了。」
風瑾和韓彧是一塊兒長大的好友,兩人如兄弟,偶爾也會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誒,別啊,能被懷瑜如此稱讚的,想來也是有的青年才俊,彧也想結識一番。」
風瑾這才放過韓彧,「文彬若是晚來一會兒,瑾恐怕已經去找蘭亭了。」
不由得,韓彧對風瑾口中的「蘭亭」產生了莫大興趣。
他倒是要看看,那位「蘭亭」究竟有什麼優點才華。
作為淵鏡先生門下學生,韓彧見過太多自詡「天縱之才」的「青年才俊」,一個兩個意圖拜師先生,結果呢?不是言過其實,就是名不副實,真正能讓韓彧看得上眼的,寥寥無幾。
韓彧道,「現在去拜訪也不遲。」
風瑾略顯猶豫,半響才點頭道,「好。」
因為多了一個韓彧,風瑾還專程寫了一張拜帖,不然直接帶著不認識的人上門,太無禮了。
隻可惜,門房卻告知風瑾一個訊息,他們家郎君已經出門有一段時間了。
「這……那蘭亭有說什麼時候回來麼?」風瑾好脾氣地詢問。
對方想了想,道,「郎君隻說城門下鑰之前回來。」
城門下鑰之前?
抬頭看看天,顯然是等不了了。
「既然如此,那還煩請幫忙轉告蘭亭一句,就說我來過了。」
門房恭敬地道,「不麻煩,不麻煩,風郎君是奴家郎君好友,這本是應該的。」
無奈回了馬車,韓彧正百無聊賴地用手指卷著腰間垂掛的玉佩流蘇玩耍。
「人不在家?」
風瑾點頭,想了想,又道,「既然都來這裡了,不如轉道去尋瑤之。」
瑤之?
又是一個陌生名字。
看樣子自己不在上京的這段時間,懷瑜倒是認識了不談得來的朋友。
風瑾見他目迷,開口解釋道,「瑤之是瑾好友,名曰柳珩,也是蘭亭的堂兄。」
韓彧不客氣地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那便順道去一趟好了。」
對韓彧這般態度,風瑾暗中苦笑搖頭。
文彬這般脾,往後若是見什麼挫折,得吃大虧。
薑芃姬一直到城門下鑰前半個時辰纔回來,騎著高頭大馬,慢悠悠回了柳府。
一回來就聽到門房說今天風瑾來找自己了。
「懷瑜?」薑芃姬問,「他還有留其他話麼?」
門房想了想,搖頭道,「風郎君隻是讓小的告知您,他來過了,並沒有其他囑咐。」
「這樣啊,我懂了。」
薑芃姬心中一定,看樣子那是十分正常的拜訪,對方並沒有見什麼困難。
「不過……」門房猶豫了一句。
「什麼?」
門房有些支支吾吾地道,「與風郎君時常同出同的那位,倒是又來找老爺了。」
薑芃姬努力讓自己不想歪,什麼和風瑾時常同出同的?
總覺有見不得人的。
「你說那個巫馬君今天又來了?」
自從上次迎春樓之後,巫馬君上門拜訪的頻率就高得嚇人。
隻是薑芃姬時常往外頭跑,並沒有見對方。
門房為難地道,「是,聽其他下人說……那位,似乎有意求娶二孃子……」
啥?
求娶府裡的二孃子?
薑芃姬愣了一會兒,這纔想起柳府還有一個從來沒有過麵的庶妹。
隻是,的庶妹今年還不滿九歲吧?
不對,這巫馬君不是想要求娶靜嫻麼?
怎麼又將目標打到自家庶妹上了?
還是說,這人打算兩個都要?
薑芃姬眸子一冷,角抿平,顯得極其不開心。
回府之後,徑直去見了柳佘,對方正在認真看著什麼文書。
「蘭亭來了。」柳佘將手中書簡放在一旁,疲倦的臉上出一抹笑意,「坐為父旁。」
薑芃姬直白問道,「父親這又是何意?」
若非柳佘暗示或者誤導巫馬君,對方恐怕還想不到柳府有一個庶。
不知為何,院的庶弟和庶妹雖然存在,但在旁人眼中的存在卻低的可怕。
這明顯是有人刻意為之。
柳佘問,「什麼?」
「下人間有流言,謠傳巫馬君要求娶二妹。」
柳佘道,「這不是流言,為父確實應了。」
薑芃姬:「!!!」
「蘭亭,為父在你母親墳前發過毒誓的。」柳佘道,「不會讓害、害這個家的歹人好過!」
「但二妹……」
柳佘意味深長道,「為父一生,僅有你母親一人。」
薑芃姬瞬間明瞭。
院的庶子庶都不是柳佘親生的?
可這樣的話……不由得,瞧了瞧柳佘的腦袋。
這是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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