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城主府。”說到這裏,韓爍也不再多說什麽,直接轉就走。
話音一落,白芨卻是難免愣了一下,但是見韓爍已經走出去好幾步了,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跟了上去。
城主府臥房之中,花垣城主和陳楚楚正在僵持著。
過了不知道多久,陳楚楚才終於忍不住,咬著牙說道:“母親,您當真不肯將城主之位傳給我麽?”
“傳給你?”城主用稍稍有些詫異的目看向陳楚楚,隨即笑開來說道:“楚楚,我這還沒死呢,你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之前還是讓韓爍過來說,現在到了這個時候,陳楚楚也終於忍不住了麽?
城主忍不住在心裏想著,果然是一手養大的狼崽子,忍了這些天,也終於是忍不住出尖牙利爪來了。
而陳楚楚看著城主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臉上的表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語氣之中是再也抑不住的寒意,“母親,您不想將位置傳給我,那你想穿給誰?陳芊芊嗎?”
聽到這句話,城主不聲的抬起了眼皮來,淡漠的說道:“芊芊才是城主,將城主之位傳給芊芊自然是理所應當的。”
“啪!”
城主的話音一落,陳楚楚終於忍不住,一抬手將旁邊的花瓶狠狠的砸碎在了地上。
“陳芊芊!你心裏就隻有陳芊芊是不是?”陳楚楚瞪著城主,目裏帶著些兇狠,“母親你一定要我麽?”
此言一出,城主不聲的笑了起來,緩緩的對陳楚楚說道:“楚楚,是我在你麽?”
楚楚咬著牙說道:“母親就算是到了這種地步也不肯傳位於我,不是我是什麽?”
花垣城主有些厭倦的說道:“若你真的想要這個位置,無論你怎麽爭,我興許都會考慮,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引韓爍的人城!玄虎城自古以來與花垣城勢不兩立,你這樣引狼室,遲早是會付出代價的。”
為了爭一個位置甚至都不惜通敵的人,怎麽可能能夠做到一城之主的位置。
更何況如今看來,在陳楚楚的眼裏本就沒有花垣城,隻在乎自己的權位,這樣的人若是做了城主,又怎麽會擔負起一城之主的責任來?
所以說,就算是不為自己,單單隻為了花垣城,城主都不可能讓陳楚楚繼位。
陳楚楚僵直的站在原地,看著城主從始至終都沒有搖的麵,過了將近半刻鍾的時間才咬著牙說道:“母親,若是我拿陳芊芊的命要挾你呢?”
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想要坐穩花垣城城主的位置,那就無論如何都不能傷害花垣城主,背上不孝的名頭。
更何況陳楚楚心裏也清楚,就算是拿城主自己的命來威脅城主,城主也定然不會在意。
“嗬……”花垣城主冷笑了一聲,臉第一回變了個徹底,“你可以試試看。”
一早就想到了陳楚楚會對芊芊手,因此先一步就在韓爍那裏說了,隻要韓爍還在。陳楚楚就無論如何都不了芊芊!
“母親……”陳楚楚還想要說什麽,但是此時臥房的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二郡主在和城主聊什麽呢?”韓爍大步走了進去,臉上帶著燦然卻約有些寒的笑意,“說的這麽高興,怎麽不找韓某過來一起聊聊?”
花垣城麵上冰寒的表瞬間又多了一抹笑意,目深沉地轉頭看向韓爍,就連臉上的笑容也帶了一特別的意味,“剛剛楚楚還提起芊芊來呢,好像說是……要拿芊芊的命來威脅我讓位給,這可真是我的好兒啊……”
話音一落,陳楚楚的臉瞬間蒼白了起來。
“是這樣麽?”韓爍隨手拖過一把椅子坐在了距離城主床前不遠的地方,不聲的說道:“那二郡主可能要失了,陳芊芊我還有用,恐怕暫時不能為二郡主所用了。”
這句話無疑是猶如一記耳一樣,狠狠地打在了陳楚楚的臉上,陳楚楚氣的渾都在發抖,但是看到坐在這裏的韓爍,終歸還是忍了下來,“怎麽會……”
“哦?”韓爍微微挑了一下眉眼。
陳楚楚說道:“我不過就是跟母親說笑而已,正恰巧韓君就來了,君來的可真及時……”
韓爍低垂著眼眸,眼睛裏泛著一寒,帶著笑意的聲音中也多出了微微的冷,“原來是這樣,這種玩笑二郡主還是開為妙,畢竟……花垣城主年紀大了,恐怕是不得驚嚇。”
陳楚楚險些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但是麵上卻不能表現出來,“是……君說的是……是我說話太過了……”
見陳楚楚退讓了一步,韓爍自然不可能得寸進尺,畢竟他們兩人如今可以說是合作關係,若是真的撕破了臉麵,不管是他還是陳楚楚,都一樣討不了好。
另一邊,等到陳小千回到房間的時候,韓爍的服卻已經送到的房間裏了,旁邊則是一個放在炭火上的熨鬥。
這個時候的熨鬥並不如前是那樣方便,長得有點像夜壺,裏麵裝著熱水,可以放在燒紅的木炭之上加熱。
陳小千見狀,自然是知道這些都是韓爍命人送過來的,於是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便拿起熨鬥開始熨燙韓爍的服。
陳小千憤憤不平的看著桌上的服,磨著牙說道:“男人讓人幹家務活的病,真是自古以來從未變過。我從小到大沒這麽累過……”
前世的時候,陳小千屬於獨生,出生在雙職工家庭,父母都是公職,雖然算不上是大富大貴,但卻也算是吃穿不愁,家庭和諧了。
因為家裏隻有一個孩子的緣故,陳小千從小到大幾乎都是十指不沾春水,除了寫劇本的時候沒日沒夜,還真沒有幹過什麽累的事。
而現在,被韓爍折騰的幾乎都快要沒脾氣了!
陳小千渾酸痛,隨後忍不住起來活,剛剛把胳膊舉過頭頂,才忽然想起來還熨著服。
“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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