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察覺到陳沅沅的緒有些不對,於是便深深的看著陳沅沅,“郡主……”
陳沅沅語氣難得強的說道:“我說不喝了,把藥倒掉。”
蘇沐看了一眼手上的藥碗,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臉震驚的對陳沅沅說道:“郡主,可是這藥有什麽問題?”
他在陳沅沅邊伺候了這麽長的時間,自然知道陳沅沅不是個任的人,相反,陳沅沅其實很惜自己的,一般平時喝藥的時候就算是那藥再苦也絕不含糊。
而這一次陳沅沅的表現卻明顯的有些反常,唯一的可能就是這藥是有問題的。
陳沅沅無奈的笑了,輕輕歎了一口氣之後說道:“你總是這麽聰明。”
本來是不打算聲張的,但是無奈蘇沐竟然這麽容易就猜出來了,實在是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不過這倒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畢竟蘇沐一向是個謹慎又聰明的人,能夠猜到也不奇怪。
蘇沐臉卻並沒有陳沅沅那麽輕鬆,反而是有些黑沉。
他一貫都是個脾氣溫和的人,很出現不悅的臉,這算是陳沅沅見過他最難看的表了。
“是……是二郡主?”蘇沐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是問句,但是卻也已經確定了做這件事的人是陳楚楚。
畢竟如今在整個花垣城之中,唯一將陳沅沅看做眼中釘中刺的,也就隻有陳楚楚一個人了。
“二郡主這樣做,難道就不怕引火燒嗎?”蘇沐說話的時候有些咬牙切齒。
在現在這種關鍵時候,如果陳沅沅有什麽事,所有人第一個懷疑的必然就是陳楚楚,畢竟在此之前陳楚楚就已經囚過自己的母親和姐妹了,若說他做出殘殺姐妹的事來,也並不是什麽說不過去的事。
陳沅沅緩緩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又不是傻的,自然不可能用這種方法來毒死我,不過就是加了一些寒涼的藥材罷了,若是我喝了,病隻會更重一些,不會有命之憂。”
當然,陳沅沅沒有說的是,這種藥喝一兩回不會有事,但如果長此以往下去的話,可能就真的會出大事了。
其實陳沅沅本就是一個極為通的人,這些天雖然在病中,但是花垣城中的靜多是知道的,也知道陳楚楚很有可能會忍不住對手,隻不過卻沒有想到竟然這麽快。
但是看著那碗藥,陳沅沅心裏多都有那麽一些想笑。
喝了這麽多年的藥,久病醫,連自己都了花垣城最好的大夫,南位陳楚楚竟然想到了這樣的辦法來對付,也不知道陳楚楚是真的蠢還是故意想要警告。
相較於前者而言,陳沅沅更相信是後者。
蘇沐端著藥碗,手指都在輕輕的發抖,他對陳沅沅說道:“郡主,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若是就這麽算了的話,二郡主那裏必然會得寸進尺……”
“蘇沐。”還沒等蘇沐的話說完,陳沅沅就輕聲地打斷了他的話,緩緩的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這件事原本就是陳楚楚給我的警告,母親原本就病著,還是不要讓憂心了。別說是陳楚楚現在還沒有想要我的命,就算是他真的想要殺我,難道我就在這裏任由殺不?”
“可是……”蘇沐還是無比的擔心。
在他的眼裏,陳楚楚那種人本就是心狠手辣,陳小千都已經詐死離開花垣城將城主的位置讓給了,可是陳楚楚卻依舊還是不依不饒,非得要陳小千的命不可。
這樣的人,怎麽能夠隨意的相信?
就算是現在陳楚楚還沒有想要做的多過分,但是如果有一天陳沅沅真的威脅到了的地位,陳楚楚那樣的人又怎麽可能會心慈手?
陳沅沅臉上帶著細微的笑容,看起來溫婉又無害,但是相對於此時堪憂的境遇,確實讓人心疼。
現在花垣城還沒有到陳楚楚的手裏,陳楚楚就敢欺至此,若是哪一天真的讓陳楚楚掌握了整個花垣城,他們這些人豈不是都要死?
陳沅沅緩緩的歎了一口氣,對著蘇沐開口解釋道:“陳楚楚現在一定還在圖謀護城軍的軍權,若是能夠穩住還好一些,現在陳楚楚到底還在顧及著自己的名聲,若是真的將到了絕境,等無所顧及起來,咱們才真的是要陷被之中了。”
蘇沐瞬間就明白了陳沅沅的意思,但是卻難免有些心酸。
陳沅沅剛剛說的話,分明就是想要委曲求全,而且就算現在忍一時,也沒有毫的解決辦法,隻能聽之任之,眼睜睜的看著陳楚楚一步一步掌控花垣城。
“如今也就是陳楚楚還不知道自己是當年裴司軍的兒,若是知道的話,恐怕立時半刻就要去我原本是想要去見母親,讓母親不要告知陳楚楚他的真實世的。”
說到這裏,陳沅沅稍稍停頓了一下,隨後才繼續說道:“但是現在想來,若是讓陳楚楚知道了自己真實的世,也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若是讓二郡主知道了是裴司軍的兒,護城軍隻怕就是二郡主的囊中之了。”蘇沐擔憂的皺著眉說道。
陳沅沅笑了一聲,意味深長的說道:“可是也不可能再繼承花垣城城主的位置了。”
如果陳楚楚知道自己的份,若是想要得到花垣城護城軍的軍權,就必然要放棄自己郡主的份,而如果不放棄郡主的份,又很難拿到護城軍的軍權。
而且陳沅沅覺得,陳楚楚本就是個桀驁自負的人,隻要知道了自己的份,就絕對不會有臉在呆在郡主的位置上。
到時候陳楚楚沒了做花垣城主的念想,自然就不會再對和母親下手……
這樣想著,陳沅沅卻是陷了深思當中,手指所有若無的搭在上一下一下的輕輕點著。
並不是一個於算計的人,比起這樣算計來算計去,更加喜歡安安靜靜的生活。
但是現在的況卻是,陳楚楚本就容不得安安靜靜與世無爭的生活,不願意去算計這些事,可是想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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