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趁火打劫

陳果兒冇頭冇腦的一句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陳誌節和六郎的上，雖然服多被扯破了，卻依舊能看得出是上等的杭綢，並且是新做的。

陳老爺子用力了幾口旱菸，濃濃的煙霧籠罩在他的臉上，看不清楚表，卻能覺到他正的盯著陳誌節。

自己的兒子是什麼脾，陳老爺子心裡還是有數的。陳誌節好吃懶做、自私自利，尤其前段時間他一直攛掇陳老爺子和秦氏要陳誌義的方。

恐怕是他去陳誌義他們的鍋，卻被丁掌櫃半路截胡了，也或許……

陳老爺子不敢再往下想了。

陳誌節打了個冷戰，千算萬算卻算了上的服。可這也不能完全怪他，現在他們父子倆上一文錢都冇有了，就算想換一件布服都做不到。

那天丁掌櫃走了之後，六郎把銀票和跟丁掌櫃寫的文書都收了起來，爺倆就在客棧裡休息，同時等著陳果兒他們被抓進大牢。

可是很快就聽說陳果兒他們如期了貨，陳誌節和六郎都驚訝萬分，他們很確定找到的東西就是陳果兒他們做天散花用的。

可他們又從哪裡弄到了那麼多？

爺兩個商量了很久也冇商量出個所以然來。

“管他吶，咱要的是銀子，彆的跟咱都沒關係。”陳誌節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在客棧裡悶了一整天，他都要發黴了，此刻迫不及待想出去走走。

“爹，你的還冇好，咱也……”六郎勸道。

陳誌節的上還有傷，回去之後冇法代，而且他們也怕事鬨大了丁掌櫃把他們咬出來。現在他們手裡有了銀子，應該想辦法把銀子藏起來，再做其他打算。

將來不管是他們分家還是繼續和上房在一起過，手裡有銀子總是有備無患。

“你還知道俺是你爹？”陳誌節狠狠的剜了六郎一眼，“冇瞅著老子的都流黃水了嗎，你想老子瘸了咋地，趕去找郎中給老子換藥。”

支開了六郎，他就能拿到銀子，陳誌節心裡的算盤打的啪啦啦響。

六郎無法，隻得去找郎中。

陳誌節見六郎離開，立即拿了銀子離開了客棧，誰知道一出門就被人一棒子打暈過去，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六郎就在他麵前。

“銀子吶？”陳誌節嚇得鎮魂出竅，四查詢卻發現六郎的上本冇有包著銀子的包裹。

六郎搖了搖頭，他找了郎中回來，卻見陳誌節不見了，房間裡被人翻的七八糟的。六郎出了客棧，在拐角找到了陳誌節。

“不是銀子冇了，連文書也冇了。”六郎懊惱的捶了一下牆，銀子丟了他不太在意，隻要有那紙文書在手就不愁銀子，可現在什麼都冇有了。

“天殺的，肯定是那個老狗把東西都搶走了，咱找他去。”陳誌節氣的要吐，冇想到丁掌櫃趁火打劫。

老狗自然是丁掌櫃，陳誌節要找他拚命。

兩個人來到彙賢居，卻連門都冇進去，被夥計們一頓棒打了出來。

“這下是砸鍋又崴泥嘍。”陳誌節懊悔不迭，傷未愈上又被揍了多淤青，疼的他呲牙咧。

“爹，現在咱咋辦？”六郎比陳誌節好點，卻也鼻青臉腫的。

咋辦，他哪知道咋辦？陳誌節恨不得咬死丁掌櫃。

屋偏逢連夜雨，他們無分文又有傷在，除了回去陳家還能去哪裡……

“爹，俺這八是折了，這上也了傷，俺八活不了了……以後冇法給二老儘孝了……”陳誌節又轉向秦氏，“娘，兒對不起您老，您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嚎啥喪，你那點傷離心遠著吶，死不了。”陳老爺子冇好氣的怒斥，“也甭找郎中來了，瘸了消停，省的以後出去招貓逗狗的。”

陳誌節的哭聲戛然而止。

“行了，天不早了，都回去歇著吧。”陳老爺子擺了擺手。

眾人魚貫離開，三郎、四郎過來攙扶陳誌節，被陳老爺子住了。

“待會郎中來給你爹瞧病，你們先回去吧。”陳老爺子道。

除了給陳誌節看看傷之外，陳老爺子還想問問他其他的事。剛纔陳誌節說的那些話明顯有一大半摻水的，當著全家的麵陳老爺子還想著給兒子留點麵子，故此才讓其他人都離開。

“爹，咱也回去吧。”陳果兒扯了扯陳誌義的袖子，事基本上都說開了，相信陳老爺子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這時候他們也冇有留下的必要了。

陳誌義不得趕走，和七郎、陳果兒回了西廂房。

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陳老爺子又對著炕上的秦氏和陳芝說道：“杏兒的腳也不知道咋樣了，芝，你和你娘去瞅瞅。”

“爹……”陳芝猶豫著不想走，陳誌節哪來的銀子買杭綢的服？還給六郎也買了一，還冇有吶。

秦氏扯了陳芝的袖子一下，給遞了個眼。老兩口過了多半輩子，陳老爺子一個眼神，秦氏就明白他要說什麼，帶著陳芝去了西屋。

“說吧，到底咋回事？”屋子裡隻剩下爺倆，陳老爺子這才問陳誌義。

“爹，俺冇說瞎話……”陳誌節接到陳老爺子淩厲的眼神，頓時低下了頭，“俺也是為了咱家，為了早點把大哥救出來……老四他賺了那老些銀子也不管大哥，俺也是瞅不過去才……”

陳誌節很清楚陳老爺子的心病，抬出老大來才能轉移陳老爺子的注意力，同時也能讓老爺子的怒氣轉嫁到陳誌義上。

“你還白話。”陳老爺子氣的鬍子撅起來老高，手中的菸袋鍋高高舉起，卻看到陳誌節模糊的之後，無力的垂下。

“你先回屋吧，待會郎中來了他直接去你們屋。”陳老爺子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他心裡明鏡似的，什麼為了這個家，為了老大，不過是陳誌節的托詞。

可終究是了陳老爺子心裡最不得的地方，想起白天看到的那些麻袋，再次後悔當初分家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