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5章戚氏辭行

關於忽而金這個人，除了趙九跟陳果兒說過之外，鎮北王也跟說了一些。

父子二人對忽而金共同的評價就是生多疑，狡詐多端，為人險狠厲又生嗜殺，而且狂妄無邊，所以他在金國的風評並不好，很多王公大臣對他都是敢怒不敢言。

但這依舊不能撼他的地位，因為他是金國的戰神。

隻要他想，甚至有能力跟金國皇室相抗衡，這樣的人彆人就算再恨也隻能在心裡的恨，表麵上還是要裝作很友好的樣子。

實在是很嘔。

“既然他人緣這麼差，咱們能不能在這上麵做一做手腳吶？”陳果兒也曾跟鎮北王提出過疑問，“難道他們金國就冇有人想除掉他？”

國家的影就是小家，當有外敵侵的時候，人們自然抱團一致對外，但當天下太平的時候，人們就忍不住開始鬥。

這是人使然，畢竟是人都有私心，而每個人的眼界、氣量、襟都不同，矛盾自然就會產生。

就好像趙家。

趙家這些年囤積遼南府，遠離朝堂，即便如此都被人視為眼中釘，朝中政敵不斷，又何況是忽而金？

然而鎮北王隻是搖頭，“自然是有人想的，隻是冇有用，方纔說了此人生多疑，除非他的親信，旁人本無法近……”

說到這裡的時候，鎮北王頓了頓，似是想起來什麼一樣。

其實有一點他冇說過，忽而金還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喜好漁，而且他生殘暴，又有些特殊的癖好，床笫之間被他弄死的不在數。

也曾有人針對他這一特點找了子去先行引再行刺殺，然而最終的結果都是以失敗告終，聽說那些失敗的子連全都冇留下，殘忍至極，連鎮北王都直皺眉頭。

“還是莫要再想這些旁門左道，沙場上決戰生死方為武將之本，即便戰敗也是雖敗猶榮。”鎮北王擺了擺手。

主要是覺得本不可能功，另外作為武將始終有著武將的驕傲，更習慣於在戰場上快意恩仇，而不是行私之事，勝之不武。

鎮北王不想多談，陳果兒也不再多語，同鬼醫繼續給鎮北王診治。

其實在鬼醫施針的時候陳果兒幫不上什麼忙，隻是坐在一旁乾看著，鍼灸看似隻有細細的銀針，但每次落下必須找準位，否則不但不能治病反而會要命。

前世學的是西醫，對於中醫雖然也興趣，但專業不對口，也是隻能而興歎。

不過鬼醫倒是有意教陳果兒，他行醫多年，至今冇有缽傳承的弟子，手下雖有個小卻資質駑鈍，他雖然可惜卻也彆無他法。

天賦這個東西不可強求，有天賦可以事半功倍，反之再怎麼努力也終究差強人意。

隻不過這會看陳果兒神遊天外，一副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樣子，鬼醫搖了搖頭，終究是不適合。

陳果兒天賦是不錯，但的份不適合行醫，趙九估計也不會同意讓跟他回百花穀學醫。

可惜了。

鍼灸要不了多時間，不過半個時辰就結束了，陳果兒又叮囑了小廝一番熬藥和飲食的注意事項，也離開王府回了將軍府。

剛踏進府門就有丫鬟來稟報，“三夫人和四舅老爺、八舅老爺要離開。”

戚氏要走？

“這麼急？”陳果兒眉頭微皺，“人在哪，帶我過去看看。”

那天他們到府城的時候，陳果兒就把戚氏安置在了蕓香院，四郎和八郎就住在二道院子的客房裡，這幾天顧著忙王府那邊的事，都忘了這娘幾個。

他們在府城人生地不的，想必這幾天過的不太好。

其實原本陳果兒也是想讓戚氏和趙玉嬋多親近的，畢竟兩人都閒著冇什麼事，趙玉嬋是大家閨秀不喜歡拋頭麵，整日待在府中也悶的慌。

戚氏對府城不，估計輕易也不會出府遊玩，這兩人冇事說說話做個伴倒也好。

但後來見兩人冇什麼共同語言，聊也聊不到一塊去，陳果兒索也就不勉強了。

這會陳果兒跟著丫鬟來到了蕓香院，戚氏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其實也冇什麼好收拾的，不過是幾個大大的布包，裡麵裝這些。

見陳果兒來了，戚氏忙站起來，神間有些侷促不安，雖說按輩分來講是長輩，但按照份來講是民，陳果兒是太太。

在這階級等級森嚴的古代，戚氏自然不敢造次。

“三伯孃，怎麼就急著走了，是在這住的不舒心？”陳果兒上前拉住戚氏的手，神間頗為關心。

在老宅，戚氏算是為數不多對還不錯，且不矯的人，陳果兒對印象很好。

再者戚氏畢竟是六郎的親孃，自然就比彆人更近了一層。

戚氏忙搖頭說冇有，“都好的，就是……”

說著看了眼四周，神猶豫的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這裡好是真好，大也是真大，什麼都不用自己個手，想吃什麼都有人送上來，簡直跟住在仙宮裡似的。

但就是不習慣。

大概是窮慣了，突然間讓整天什麼活計都不乾，就這麼乾呆著，吃了睡睡了吃，覺得跟養豬差不多，渾都難極了。

可這話跟陳果兒說又怕不高興，因此支吾了半天也冇說出個所以然來。

不說陳果兒也看出來了，戚氏不是個心眼多的人，所有的想法都寫在了臉上。

“三伯孃是在這住不慣？”陳果兒主開口道。

戚氏搖了搖頭，又點點頭，最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俺就合計著你這事也怪多的，俺們一天乾吃飯也不乾活，啥忙也幫不上你的，再說三郎還在等著俺們娘幾個，就不多待了。”戚氏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

反正又不是外人。

陳果兒想了想，道：“其實三伯孃也不用非去三郎哥那邊，要是你樂意的話也可以在府城住下來。無論是住在我這裡，還是隨便在哪裡安家落戶也可以。”

還有一句話冇說，眼下局勢不穩，說不定哪天金國就會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