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走後,風來和雪來找來乾柴和枯樹枝,點了火堆。
晏無悔不時地用帕子給九霄臉,替他按雙手和雙,這樣是怕他躺太久了,會阻礙迴圈。
看著晏無悔如此悉心照料九霄,秋月莫名,但又有些憂心。
晏無悔也有些累了,就坐在地上,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問:“平寧郡主怎麼樣了?”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隻看到跑進來,然後一閃就不見了!”秋月皺眉。
晏無悔嘆息一聲,道:“但願平安無事,哎……這小丫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偏偏哪裡危險往哪裡鉆!”
“對了,好像是沖著什麼人去的,因為我約看到有個男人一晃而過!”秋月仔細回憶了一下,纔想起來。
晏無悔眉頭皺起來,問:“男人?什麼男人?”
“我也沒看清楚,不過小姐,這種事您還是不要管太多,免得惹上是非!”秋月提醒道。
晏無悔覺得秋月說的也有道理,道:“也對,我隻是擔心會不會發生意外而已!”
“平寧郡主邊肯定有高手保護,您不必太擔心了!更何況刺客是沖著南夏國王子來的,不至於對一個小丫頭下死手!”秋月分析道。
晏無悔微微點頭,也沒有再多問。
藍月去了一個多時辰纔回來,帶來了肅親王府的下人,不過很聰明地讓那些人在遠就停下來,自己將東西送來。
“怎麼不讓他們過來?”晏無悔問。
藍月道:“這裡有些東西,不宜讓太多人知道,小姐!”
“嗯,你做得很好!”晏無悔點頭表示贊許,還算藍月聰明,這吊瓶讓人見了,難免節外生枝。
這幾個人都算是九霄的心腹,又為了救九霄才暴的,他們肯定不會出賣。
到現在為止,風來和雪來雖然滿是好奇,眼神時不時地就瞄一下那吊瓶,但一直都沒有開口問過晏無悔。
藍月抿笑了,沒有說話,知道晏無悔明白自己的心思。
“我有些累了,歇一會兒,你也給秋月緩一緩!”晏無悔找了個地方,藍月替鋪上了褥子,就地躺下來,不一會兒就昏睡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漫天的繁星如同寶石般耀眼,一時竟有些迷。
忽然看到九霄也躺在對麵,一驚,趕爬起來,過去檢查他的。
“小姐,您醒了?”秋月問,“要不要吃點兒東西,肯定了吧?”
“嗯!”
九霄的心跳似乎有力了許多,雖然人還沒有醒,但是臉已經比之前好了一些。
晏無悔雖然了,但是卻吃不下太多東西,隨意吃了兩口,就放下了。
九霄還是沒有醒來,不擔憂起來,如果遲遲不醒,況就危險了。
屋偏逢連夜雨,九霄這邊還沒醒來,那邊皇帝的人就到了,雖然雪來在wài wéi已經佈置了肅親王府的人,但他們能夠攔住別人,卻不能阻攔皇帝的人。
風來看到人來了,十分著急,道:“王妃,這可怎麼辦?皇上的人要看見了我們王爺上著這些奇怪的東西,怕要節外生枝了!”
晏無悔心裡也同樣著急,的眼看就要保不住了,一旦暴出來,往後怕隻有死路一條。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風來看晏無悔也束手無策的樣子,便道:“要不我去攔住他們,王妃您和秋月和藍月將王爺藏起來?”
“這往哪兒藏?”晏無悔四下看看,這裡除了一些灌木叢和枯草之外,本無可藏啊。
風來指著前方的黑暗,道:“那裡有個山,距離也近!”
“好吧,隻能這樣了!”晏無悔同意了,吩咐藍月和秋月連同褥子一起將九霄抬起來就往山走。
風來則去應付皇帝的人了。
來的是廷侍衛長薛凡。
薛凡是皇帝的親信,隻對皇帝一個人忠心,其他人他本不放在眼裡。
“薛大人,怎麼了這是?”風來問道。
薛凡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頗為高傲地道:“奉命來接應肅親王,不知肅親王何在?”
“我們王爺傷了,暫時不方便挪,煩勞薛大人去回陛下一句,等王爺好一些,便進宮麵聖!”風來客氣地道。
薛凡卻不肯,反而固執地道:“沒有見到肅親王的麵,恕卑職不能回宮復命,陛下擔心肅親王的安危,特派卑職來,必須要安全獎肅親王送回王府,才能回宮復命!”
風來勉強一笑,道:“薛大人,陛下既然擔心王爺的安危,此時我們王爺不宜挪,相信陛下也不會不顧王爺的,強行讓您帶王爺回去,是不是?”
薛凡道:“既然肅親王不宜挪,那讓卑職前去見一麵總可以吧?沒見到肅親王的麵,卑職無法回去向陛下代!”
風來道:“王爺昏迷不醒,薛大人見了又能如何呢?難道本將軍的話,薛大人還不相信?”
風來板著臉,他是陛下親封的將軍,比薛凡這個廷侍衛長的職要高,剛剛跟他客氣,不過是礙於皇帝的麵子而已。
薛凡麵有怒,但也不敢發作,以下犯上是犯忌諱的,就算他有皇帝撐腰,可風來是九霄的人,隻要九霄在一天,皇帝也不會輕易他的親信。
“可是我有皇命在,如果見不到肅親王本人,卑職如何知道肅親王的傷?陛下問起來,卑職不知如何作答!”薛凡似乎還是不肯罷休。
風來道:“我不是跟你說了麼,我們王爺傷昏迷了,大夫說不能挪!”
“那可否讓卑職見一見給肅親王治病的大夫?”薛凡退而求其次。
風來覺得這個薛凡真是難纏的很,不過這也怪不得薛凡,定然是皇帝的意思,否則薛凡沒必要跟風來和九霄過不去。
風來想到這裡,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你在這裡稍等!”
“是!”薛凡應了。
風來跑回去找白大夫了,幸好白大夫擔心九霄的,堅持跟來了圍場,否則今天還真是不好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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