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騾車走不快,而是這條路實在是不好走。
駕車的車夫幾次想要換一條路,可乘客不願意,說是就喜歡走人跡罕至的道路,要不是乘客是兩個弱子,車夫還真是會以為自己遇到了什麼窮兇惡極的壞人了。
騾車的車廂裡,坐著兩個人。
著樸素,但是吃的東西都不便宜,出手也闊綽。
這兩個人就是伍林氏和伍金。
「娘,咱們這是要去哪裡?」伍金坐在伍林氏邊,騾車顛簸的厲害,眉頭蹙,有些不舒服。
「去州府怎麼樣?或者金想去哪裡,咱們就去哪裡。」伍林氏慈的看著。
現在手裡有錢了,想去哪裡都可以。
「我想回鄰水縣,娘,您不是說您手裡有錢了嗎?咱們在鄰水縣買個宅子,我以後還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顧南喬麵前炫耀。」伍金嚮往的說道。
這輩子,最想做的事就是把顧南喬踩在腳底下!
「那可不行,除了鄰水縣,你要去哪裡,我都不攔著,金,你可是跑出來的,這要是被林家人知道,他們能饒了你?」伍林氏不敢把真實目的告訴伍金,隻能以此為藉口。
伍金年齡小,心眼不多,聽娘這麼一說,立刻激涕零,這個世上對最好的人就是的娘親,事事為著想。
可也不想想,伍林氏要是真為好,那就應該讓跟林子龍和離,然後再帶離開,而不是這樣的帶著離開。
此事以後,要是林家人告騙婚,雖然沒有犯大齊律令,但是及了道德底線,到時候伍金的名聲也臭了,連帶著伍家的名聲也沒了。
林江氏確實是磋磨了伍金,可這種事在大齊很是常見,大家都習以為常了,所以伍金敢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了。
母兩人正說著話,誰知道突然騾車就停了下來,還沒等伍林氏問話,外麵的車夫結結道「各位大爺,小人就是個趕車的,還大爺手下留,放過小人。」
「婆婆媽媽個沒完,真是討厭。」外麵傳來一個不悅的聲音,不等車夫再次說話,就聽見一個咚的聲音,有東西摔落在了地上。
「大當家的,這個騾車也忒舊了,怕是裡麵的人沒啥錢吧!」有人道。
外麵傳來了大當家的聲音「你懂什麼?咱們在這裡都守了半個月了,一直都沒有人經過,再不劫一票,咱們全都得死在這裡,管他有沒有錢呢,就算沒錢,把騾車賣了,也能買百八十個饅頭充。」
他們山匪窩早就窮的揭不開鍋了,對於他們來說,不管是哪個車從這裡路過,都得留下買路財。
隨著大當家話音落下,騾車的車門也被一刀給劈開了,當外麵的人,看到騾車裡是兩個人時,紛紛出了一抹別樣的笑意。
「大當家的,咱們這是不是賺了?」有幾個人饞涎的著伍林氏母。
「說的沒錯,小二,把們帶走,對了先把們上值錢的東西給搜羅出來,這個年紀大的人就賞給你們了,至於這個小娘子,就先放著吧!」
大當家的看了伍金一眼,眼裡帶了笑意,他好多年沒有見過這麼年輕的人了,當然得先留著自己用,等膩了,再給其他人。
其餘兄弟們也都瞭解自家大當家的子,歡呼不已。
伍林氏母被推著下了騾車,們就是沒什麼見識的婦道人家,這樣的場麵完全沒想過,更不要說見過了,現在被人給綁著上了山,看著那些山匪們的似笑非笑的眼神,登時後背發涼。
伍林氏想跑,可是沒等邁開腳,就被人一把抓住了,那些山匪眼尖的看到了掛在腰間的荷包,一把奪了下來。
開啟一眼,登時眼睛就亮了。
「一張兩張二十張,這就是兩千兩白銀啊!大當家的,咱們發財了。」然後又數了數荷包裡剩餘的細碎銀兩,足足還有九十五兩,這些山匪更是高興的吹起了口哨。
本以為是打劫了兩個沒錢的婦人,現在看來打劫的是富婆啊!
「嗯,不錯,有了這筆錢,接下來三個月咱們都沒必要出山了,你們幾個人去縣城裡給大家買些好酒好菜,其餘的人,咱們回山寨!」大當家的,看著二十張銀票,眉開眼笑,把碎銀子給那些手下囉囉去買酒菜,大部隊則是擁著他往山上走去。
這裡是惡鬼嶺,山勢險峻,周圍也沒有別的村子。
離道很遠,會從這裡經過的,除了急著趕路人,也就是那些做了壞事不敢走道的人了。
所以平日裡鮮有人經過,就算有人經過,很多時候打劫了也是白忙一場。
有時候到了武林高手,他們這群人還不夠給人當陪練,所以他們時常挨,這次不僅得了兩千兩銀子,還白得了兩個人,他們可高興壞了。
山匪們很有腦子,山寨建在了最是陡峭的地方,易守難攻,就算是衙役們來了,也毫無辦法。
所以府的人,來剿匪了好幾次,也沒能拿下這窩山匪,反倒是衙役傷了不,最後也就不派人來了。
山匪們也很有自知之明,要是普通過路的老百姓,那就給個買路錢,不傷命,譬如剛剛的車夫,就被他們劈了脖頸,暈了,丟路邊。
至於伍林氏母,他們可不會放過了,所以一回到山寨,幾個人就拖著伍林氏回了房間,很快房間裡就傳出了嗷嗷的聲音。
伍金小臉一白,也不是雲英未嫁的姑娘了,自然知道這聲音是什麼意思,更是嚇得往後躲了躲。
山寨裡隻有兩位當家的,一位是大當家一位是二當家,下麵還有二十來個山匪。
人不多,但是個個都正值壯年,耳邊回著這樣的聲音,大家自然把目落在了伍金這裡。
更是把伍金嚇得夠嗆。
不過有了大當家的那番話,這些山匪也不敢伍金,等大當家和二當家說了事經過。
二當家眉眼帶笑道「大哥且放心,這連個人就是個騙子,死在了山寨裡,也不會有人找咱們麻煩。」
「此話怎講?」大當家挑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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