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掙紮得厲害,旁邊有一個著華麗的公子,他家裡跟柳家可是很不對盤,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找柳家的麻煩,所以現在看到柳園對著一個小婢,鄒洪林直接嘲笑道:“哎呦,這不是柳園大爺麼?聽說柳家最是注重規矩了,可沒想到柳園大爺居然會做出這等有失麵的事來。”
柳園聽出了這是他死對頭的聲音,連忙轉過了頭,果然目就是鄒洪林那張欠扁的臉,柳園放開了揩油的手,神驀然道:“鄒公子這話就不對了,大家來這裡不就是為了尋個高興麼?”
“我們來這裡確實是來尋高興,不過我們的品味可不會跟柳大爺一樣,連個婢都不放過,看來是柳家太窮了,請不起婢?所以柳大爺這才不擇食?”
鄒洪林這話不可謂不惡毒,此言一出,周圍的人紛紛都看了過來,許多人眼裡還帶著一抹看熱鬧的揶揄之。
柳園臉上很是掛不住,他急忙道:“你胡說什麼呢?我柳家可是瑾王爺的嶽父家,有瑾王爺在,我們家要什麼會沒有?”
“得了吧,誰不知道你那姑姑不過是瑾王爺側妃,在瑾王府半點地位都沒有,我早就聽說了,你那姑姑在寒冬臘月裡跑去找瑾王爺,可惜瑾王爺豈是跟咱們這些凡夫俗子一樣,都沒有見你姑姑不說,還讓人把丟出去了。”鄒洪林得意洋洋道。
柳園聽著這話氣得不行,他最怕的就是被人貶低自己的家世,隻可惜他柳家放在別的州縣還算是不錯,可是在京城裡那就不夠看了,柳園氣得不行,直接怒懟道:“那也比有些人家的姑姑好啊,出嫁了這麼多年,最後還被人休棄了。”
這裡指的就是鄒洪林的姑姑,據說是嫁到了京城外麵的一個州府,原本日子也過得不錯,可誰知道老天爺不憐惜,讓中年喪夫,這不婆家遷怒於,說是八字不好,克了夫君,這才借著名頭把人給休棄了。
鄒洪林聽著這話,怒火中燒,他怒極反笑道:“那也比不上你們柳家不要臉啊,我可聽說了,你那妹妹前段時間跑去了瑾王府,聽說是要給瑾王爺當填房,嘖嘖,你們家的姑娘怕是都嫁不出去了,怎麼個個都要送去瑾王府呢?”
柳園臉十分難看,柳思琦去瑾王府的事並沒有公開,那個時候他們打著的說辭也是讓柳思琦去看柳側妃,這個鄒洪林是怎麼知道的?
柳園心裡疑竇重重,但是他也知道現在可不是想這件事怎麼流傳出去的時候,最要的還是得把柳家的名譽給挽回,否則柳家以後都得淪為大家的笑柄。
柳園著急了,柳家是想要依靠瑾王府發家,但是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告訴別人他們就是得靠瑾王府,畢竟這話傳出去以後,對柳家的打擊那是致命的。
柳園想了想,急中生智道:“我們柳家雖然是比不上瑾王府的門楣高,但是也不差什麼,我妹妹在花一樣的年齡,哪裡能配給瑾王爺?他雖是王爺,但是他已經四十多歲了,跟我家妹妹一點都不相配。”
“我們柳家也不是那等為了權勢富貴就會犧牲自己家裡閨的人家,上次我妹妹確實是去瑾王府了,但是卻不是跟你說的那樣,恰恰相反,大家都知道瑾王爺尋回了一,被封為長寧公主,隻可惜啊這個公主出高貴,可惜是個薄命之人,長在了民間。”
“不管是禮儀舉止還是文化熏陶,那都跟京城裡的姑娘相差了一大截,瑾王爺對此很為長寧公主的終大事煩心。”
柳園冠冕堂皇道:“瑾王爺為了給長寧公主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好姻緣,可是又怕長寧公主太過於魯、沒禮數,最後就挑上了我們柳家。”
說到這裡,柳園沾沾自喜道:“上次我妹妹去瑾王府就是去理這件事了,長寧公主份尊貴,我柳家也不差,兩家也算是門當戶對了。”
這話一出,大家臉都變了,有些人覺得柳園實在是厚無恥,他一個無無職的白,居然還能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來,真真是讓人意外。
鄒洪林臉鐵青道:“甩皮子誰不會啊,你這樣說事實就是這樣麼?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長寧公主就算是在民間長大,但是上流著的可是皇家脈,有此脈,定然是不差的。”
柳園道:“鄒公子,我知道你這是嫉妒了,誰讓你沒有我命好呢?畢竟長寧公主再不好,那也是公主,等來日我娶了,到時候我也是駙馬爺了。”
“誰嫉妒你?多想了,我隻是在想,春年夜宴的時候我也遠遠見到過長寧公主幾次,可跟你說的不一樣,行為有度,舉止有禮,出口章,去年的時候長寧公主在雲嫦長公主府做了一副梅花圖,想必大家都略有耳聞,那幅畫可不僅僅是畫的好看,連詩詞也是讓人耳目一新。”
鄒洪林一一舉例分析道。
皇家公主不愁嫁,長寧公主資質不凡,又有映月族和瑾王爺撐腰,隻要放出了要挑選夫婿的訊息,想必京城裡不知道多人會跑去參選,怎麼也不到一無是的柳園。
柳園聽到這裡哪裡還不明白鄒洪林話語中的意思,他得意一笑,從袖子中拿出了一支簪子,他得意洋洋道:“鄒洪林,我知道你看我不爽,覺得長寧公主不會喜歡我,可惜啊,你還真的是說錯了,長寧公主就是喜歡我,不僅喜歡我,還把的簪子都贈送給我了。”
說著就把簪子在鄒洪林麵前晃了晃。
這隻一支非常華麗的簪子,上麵鑲嵌了不的寶石,從這一點來看,確實是符合顧南喬份的簪子,鄒洪林對於子的簪子並沒有糖煙酒,看著這簪子也不知道這簪子有什麼不對勁,隻是他看不出來,但是在場這麼多人,總是有人能看出來的。
這不,柳園剛剛得意笑了笑,還想要再嘲諷鄒洪林幾句,誰知道其中有一個人就驚訝出聲道:“咦,這簪子不是去年的時候皇後孃娘賞賜給各府側妃的禮麼?寶石和花樣都一模一樣,也就寶石的略有不同。”
這話一出,大家頓時就來神了,紛紛看向了柳園手中的簪子,他們可不知道這簪子究竟是不是,但是不管是不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對他們來說能夠看柳園熱鬧就夠了!
所以大家紛紛指指點點了起來。
柳園臉剎那間就變了灰白,他著急辯解道:“不不不,這就是長寧公主送給我的簪子,就是送的。”
剛剛開口說話的人聽到柳園這話,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他揚眉淺笑道:“柳公子啊,你是不是沒見識啊?這簪子不管是花樣還是寶石,那都是屬於比較的人使用,長寧公主在如花年齡,又未曾婚配,皇後孃娘怎麼可能會送這樣的簪子給呢?你莫當我們愚蠢,隨意拿一個簪子來糊弄我們。”
“就是就是。”剛才柳園那得意洋洋的張狂模樣早就得罪了不人,大家見此立刻七八舌爭論了起來,說的無非就是柳園撒了謊。
不過這種寶石做的簪子十分華貴,可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也不知道這簪子究竟是誰的。
群眾的力量總是非常大的,大家吵吵嚷嚷了一會兒,就有人認出了這個簪子應該是屬於柳側妃的,據說皇後孃娘當初做這些簪子的時候花樣和寶石大家都不一樣,去務府檢視賬簿就能一清二楚了。
雖然大家都沒有真憑實據,但是眾口悠悠,你一句我一句,大家各自揮發了自己的腦,等到散場的時候,現場起碼編排出了十八個不一樣的話本子。
都是柳側妃和柳園之間不得不說的二三事,在他們的故事裡,長寧公主就為了最無辜的人,這柳家人實在是太無恥了,明明是柳園慕柳側妃,可偏偏還得拖著長寧公主當擋箭牌。
大家談論著這件事,個個激不已,冬天到了,大家本來就很出門遊玩了,能夠談論的事更是之又,現在出了這件事,大家這一個月都不會無聊了。
等到柳園臉發白回到柳家的時候,這個訊息已經如同野火從花街往外擴散,不過短短一夜時間,基本上半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過了一天以後,連一直都不太注重流言的瑾王爺也知道了,他聽到了不於三個版本的故事,越聽他的臉越是難看,最後一杯清茶都沒喝完,直接被瑾王爺給摔到了門口。
他生氣倒不是因為柳側妃被人議論,而是生氣柳家人實在是太大膽了,居然敢肖想他閨,也不看看柳園是個什麼貨,連來他們瑾王府倒夜香的資格都沒有,居然就想著當瑾王府的婿了。
他的閨誰也配不上,他連墨玉珩都嫌棄得不行,更別說這個一無是的柳園了,瑾王爺能夠看得上纔怪了。
這些流言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連宮裡的皇後孃娘也被驚了,連忙讓人去務府取來了賬本,仔細對照過後,確定了柳園手中拿著的簪子就是去年送給柳側妃的。
皇後孃娘不知道,還以為是柳側妃做出了什麼對不起瑾王爺的事來,心裡一時之間怒火中燒,直接讓人去請了瑾王爺過來,想要問問他這件事該怎麼理。
像柳側妃這種害皇家名譽折損的人,按照皇家的一貫手段那就直接給置了就是,皇後孃娘請瑾王爺進宮,也不過是走走過場而已。
蕭弈良進宮以後,皇後孃娘便把這件事說了一遍,蕭弈良聽了含笑道:“娘,這件事我心裡已經有主意了,您就別心了。”
蕭弈良大多數時候都是喊皇後孃娘為母後,隻有小時候每次見到皇後孃娘時,會跟尋常百姓家的孩子一樣喊為娘。
這個字那麼悉又陌生,皇後孃娘都有些微微愣了愣,等到回過神以後這才說道:“你能有什麼主意?我以前看倒是溫的,還以為到了瑾王府以後會遵規守紀,不敢胡作非為,可是現在看看柳家那爺做的事,我想,這其中定然有的手筆。”
蕭弈良道:“確實如此,他們本來想要算計的是喬妹,還買通了喬妹邊的人,不過喬妹發現的夠早,把那個吃裡外的人給打發了,但是喬妹的首飾卻被送了出去,到現在也沒有找到。”
“這樣說來,柳園那天拿出來的首飾本應該是拿喬妹的?隻是因為忙中出錯,這纔拿錯了?”皇後孃娘若有所思問道。
蕭弈良道:“應該是這樣。”
不管事的真相究竟是什麼,總之柳側妃做出了這些事,丟了皇家的臉麵,瑾王府是呆不下去了。
等蕭弈良從宮裡回來了以後,他直接讓人去把柳側妃還有邊的婢一併都給打包了,說是既然如此捨不得離開柳家,那就回去吧!
反正他們之間沒有夫妻之實,柳側妃也還是清白之,日後要找尋良人也容易。
蕭弈良既然做出了把柳側妃趕走的準備,順便他也把那兩個楚皇賜給他的侍妾也放出去了,反正這些人留在王府養著也浪費銀錢,有這些銀錢還不如留給他閨用呢!
蕭弈良此舉可是把京城裡的人都給弄懵了,誰也沒有想到蕭弈良會神來一筆,但是這樣的結果大家卻很樂意看到,隻是大家在看到那兩位侍妾的時候,紛紛議論了起來,都說這兩位是運氣不好,被柳側妃給連累了。
柳側妃本來就傷嚴重,又這樣被丟回了柳家,而且還被傳出跟自己的侄子之間有點不明不白,如此一來名聲盡毀不說,連帶著柳家在京城裡也混不下去了。
柳家被京城裡的人爭鋒相對,最後也沒有臉留在這裡,還沒有到年,他們就灰溜溜滾回了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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