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病人家裡姓盛,中風的病患名為盛正飛,送他來的是他的兒子和媳婦,名為盛田和盛王氏。
盛王氏惡毒,顧南喬一進門,瞧見店裡的藥和張彥端迎上去之後,當即刻薄道:“這是住在深山裡呢,這麼久才來,我爹要是因為被你們耽誤了救治時間,看我不報,說你們草菅人命。”
顧南喬聽到這話以後,站定在婦人麵前,淡定道:“你要是想報的話那就去吧,我們絕對不會攔著,對了那個病人也一併丟出去吧!”
在顧南喬剛進門的時候就已經用異眼掃描了一圈,異眼得出的結論是這個病人並不是中風,而是中了毒,一種不致命的毒,隻是看著像是中風,可要是用中風的方子去醫治,那麼此人必死無疑。
因為藥不對癥,又怎麼能把人救活呢?
盛王氏沒有想到顧南喬態度這麼強,外強中乾嗬斥道:“你還有沒有醫德了?病人躺在那邊生死不明,你不給看不說,居然還揚言要把他丟出去,憑什麼?”
“我有沒有醫德那是我的事,我想不想救治那也是我的事兒,我欠你什麼嗎?還是說你給了我月錢,讓我不得不聽你的?”顧南喬嘲諷道:
“先口出惡言的人是你,最後倒打一耙的人也是你,你是覺得墨家醫館好欺負是不是?還是覺得我們沒有後臺,無人撐腰,所以你們可以肆意踐踏?”
盛王氏完全沒有想到顧南喬會這麼說,而且說完這句話以後也不急著去看病了,反而是悠哉悠哉坐下來喝茶,順便還跟那些藥和張彥端聊天。
張彥端很是擔憂,但是顧南喬是老闆,他就算擔憂不已,那也不能說什麼,隻能是晦提醒顧南喬,為今之計先救人,至於別的事往後再說。
可惜顧南喬就是不聽張彥端的,依舊是我行我素。
悠哉悠哉喝著茶水,周圍還有不看熱鬧的人,不過他們大多數都保持不言不語,哪一邊都不站,隻有小部分的人分了兩派,一派說墨大夫醫德不行,明明是自己來遲了,卻依舊擺著架子,還有一派則是站在顧南喬那邊,墨家醫館開了這麼久,誰得利?
自然是老百姓了,所以很多樸實的老百姓都紛紛為顧南喬開,在他們眼中,墨大夫可不是那等無理取鬧的人,現在會發生這樣的事,肯定是其中必有。
盛田看到這一幕,氣得肝疼,他有些埋怨的看了自家婆娘一眼,給了一個警告的眼神,盛王氏接收到自家丈夫那不滿的眼神,頓時心神一凜,垂下了頭不再言語。
盛田陪笑道:“墨大夫,是賤無禮了,還請墨大夫大人不記小人過,幫著家父醫治。”
盛田態度都這麼好了,按道理來說顧南喬應該以禮相待了,不過依舊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喝著茶水,聞言,頭也不抬,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盛田夫婦心頭一震。
“你父親為什麼會這樣你心裡比誰都清楚,想要治好他的病也不難,去找那位給你們藥的人就是了,不用我出手,對方能有這樣的毒藥,自然也會有解藥,誤不了你父親的命,反倒是我手醫治,才會要了他的命。”
這話顧南喬說得是輕飄飄,可是張彥端和藥還有周圍的人聽到了以後卻麵不解,不明白顧南喬話中的意思。
反倒是盛田夫婦臉大變,再也不敢直視顧南喬了,像是被人說中了心事,夫妻兩人都做賊心虛垂下了頭。
正在此時,門口傳來了一個悅耳的聲:“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墨大夫居然如此無能,看病講究聞問切,墨大夫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就直接說自己不能治了,不能治就不能治,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是你也沒有必要把這件事往別的上頭引導吧?”
“你又是哪一位?”顧南喬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婦人,麵生,不認識。
婦人臉微微僵了僵,不過立刻就掩下了臉上的神,不看顧南喬,反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張彥端:“彥端,幾個月不見你可有想我?”
張彥端臉微微一變,看到婦人的時候他臉就不好了,腦海裡突然就懵了,而今兒墨家醫館所遭遇的一切是因為什麼,張彥端也明白了。
“看來你還是記得我的,隻是你怎麼就那麼不聽話呢,我不是跟你說了麼?離開了我梁家以後,就不能再拿著我們梁家的手藝吃飯,看來你是忘記了?”梁夢茹冷聲道。
張彥端渾一,並不說話。
顧南喬一開始並不知道眼前這胖的婦人是誰,不過在聽了婦人說的話以後,顧南喬就懂了,原來是張彥端的前妻啊!
“原來你就是張大夫的前妻,以前聽說你是個老母豬,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顧南喬從來都很主懟人,隻是眼前這人,實在是太無恥了一些,顧南喬覺得自己不懟,心裡不舒服:“不管是外形還是腦子都符合的。”
這話一出,頓時鬨堂大笑,梁夢茹長得是不怎麼樣,但是並不覺得自己比別人差,而且因為長得醜的緣故,對長得漂亮又纖瘦的子總是抱有幾敵意,所以在顧南喬懟了以後,也沒客氣:“那也比不得墨大夫,我不要的破鞋,你倒是眼的撿了回去,怎麼的?缺男人啊?你要是真缺,那也不能從別人手中奪食。”
張彥端聽到梁夢茹這樣說,頓時急了,他辯解道:“夢茹,不是這樣的,你別說,我們之間的事跟墨大夫無關。”
“怎麼就沒關繫了?你不是為了費盡心機麼?連濟仁堂的份都可以放棄,連我們這個家都可以不要,你做這麼多,還不就是為了眼前這個狐貍?”梁夢茹看著張彥端,不屑道:“你在我家當上門婿,現在眼又跑到別人家當上門婿,你也是沒骨氣的男人,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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